“到底怎么啦?”云轻狂也发觉不对劲了。
一直给洛丹治病的大夫不回来,橙儿手上没药,见洛丹的脸色越发地苍白,她急得抱起折叠整齐的被褥盖到洛丹身上,“少爷,这样能不能好一些?”
北辰焰蹭着洛丹的脖子,以他柔软的毛发安抚洛丹,洛丹是阴魅,洛丹有心病,跟了洛丹这些天他都知道了。
或许没人知道心病复发时的窒息感觉,但他知道,那滋味,单是想着都觉得恐怖。
“嗯,好。”深深地吸了一气,洛丹渐渐地稳定住情绪的波动,她不爱秦御风,只是被身体的情感带动而觉得心痛,不过,凭着她的毅力,她相信她控制得下来。
捂在被子中,洛丹静默了,一车人都不再说话。
晌午时分,坐得太累,又该吃饭了,马车才停了下来。
想出去透透气,司徒珏和皇甫俊以及两个侍从与马夫都下车来,各自啃着自带的干粮。
“娘的,太难吃了,今天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西山城。”司徒珏一把甩掉手中的干粮,拿着水袋猛饮。
一直养尊处优,此番从家中逃出来,就为了去乌雅山脉取血龙果,算是吃到苦头了。
马车中,云轻狂拿着洛丹递给他的还冒着热气的包子,两眼直愣愣地看着,简直不敢咬,包子在洛丹的旅行包中放了几天,不但不变形,还像刚出笼一样热气腾腾,这……怎么可能?
“司徒珏不是北安侯府的二公子吗?居然说话如此粗俗。”外面的声音太大,洛丹吃着包子,不解地问,控制住心绪,她便不再为秦御风感到难过。
“谁知道呢,他喜欢那样,总不能把他的嘴巴堵住吧。”见洛丹对这包子没有想解释的意思,云轻狂也懒得问,追根究底反而会让人觉得烦。
越看越像黑道上的小正太。
洛丹将其与心中认识作了对照,起身下车,坐了大半天,不仅屁股痛,还腰酸背疼。
宝马啊!
仰头看天,她忍不住悲屈,穿越到这古代来是还活着,就是生活条件太差了。
若是能回去就好了。
又一次想着回去,她手扶额头,无奈地叹息,目前还找不到方法,否则她一定要回去。
感叹过后,举目望去,目之所及,到处是平坦而宽阔的土地,只有远方才有一些山峦。
然而,两秒之后,她就对脚下的土地傻眼,很好的土质,就是四处都开了长长的、大大的裂口。
“怎么回事?”扫眼周边土地,她纳闷不已,阳春三月,地里不是应该绿油油的一片吗?这里怎会寸草不生?而且偶尔有点植物,也是旱死了。
见她蹲身去细看旱得草木不生的土地,给马儿喝水的车夫忍不住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清潭地界连续七八年干旱,现在地里都基本上种不出庄稼了。”
适才洛丹救了他的命,他还心存感激。
“连续七八年干旱?”有些不可思议,老天这么残忍吗?
“是啊!”车夫叹了一气,道:“大家都说清潭人得罪了雨神,被雨神惩罚,才会这么多年来都不下一场能够解救干旱的雨。”
“那大家就没想过用灌溉的方式来给地里供水吗?”迷信的说法洛丹也不反驳,有些东西在他们脑中已经根深蒂固,不是简单的说了后,他就能相信的。
“何为灌溉?”车夫对这说法很是不解。
“就是把别处的水引到地里,给植物提供水分。”
想了想洛丹的说法,车夫手指向远方朦胧的大山,“听说那山里有瀑布,就是与清潭离得太远,百姓去那里取水,一个来回少说也要一个时辰,而且还带不来多少水,若说用那里的水来浇灌土地,实在是不可能。”
一个时辰……
洛丹沉吟着,不禁感叹这古代的贫穷,没有水管,要去远点的地方取水来灌溉土地,确实是天方夜谭,要知道用两个小时的时间挑回来的一旦水,大概还不够一家人用一天,如此又怎能有结余去灌溉土地?何况这么辽阔的土地,得用多少水才够?
离清潭镇不远了,洛丹慢慢地沿着大道行去,路过之地,全是刚刚见到的没有丁点水分的裂口。
“这地方有多少平米千米?”估量着周围平坦的土地,洛丹出口问道。
她不坐车,众人也是沿途行走,说实在地,坐的时间太长,大家都有些受不了了。
关于“多少平方千米”的问题,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回答得上来。
“这地方啊……若说把全国的土地分为三份的话,这地方占了一份。”没人了解洛丹的意思,云轻狂用他那经商的绝顶智慧猜了下,勉强给洛丹换一种说法解释了出来。
“三分之一的国土面积,确实挺重要。”交流方面出现了问题,好不容易弄懂了,洛丹长长地松了一气,“那……就天齐国这个农业大国来说,清潭地界的收成又占了几成呢?”
“这个问题……”云轻狂把视线转向司徒珏和皇甫俊,术有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