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咱俩出去溜达溜达,这儿人来客往的,闷得慌。”石磊伸手挽住蒋伯生的手臂,真像是蒋伯生的亲孙儿一般的亲密。
蒋伯生笑了笑:“臭小子,有话说就有话说,找什么借口。”
石磊嘿嘿一笑,挠挠头,不辩驳,蒋伯生老爷子年纪虽然很大了,但是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话可绝不是白说的,虽然他可能不懂政治也不懂商业,但是有时候石磊遇到什么问题,甚至可以凭借老人为人处世的经验来触类旁通,这就是一个老人的智慧。
到了外头之后,一老一少就在这几乎已经没什么人居住的军委大院家属区里晃荡着,蒋伯生不开口,只是双手背着一步一步极其稳健的走道,对于他这样年纪的老人来说,这样的身体状况,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极其的羡慕他。
一路上都能看见不同的车辆来往,显然都是到靳老爷子家里贺寿的,偶有院中的警卫员、士兵什么的,看到蒋伯生竟然都会停下来敬个军礼,大概是蒋伯生在这里住下的那段时间,这里的警卫员和士兵早已认识了这位可以和靳老爷子并肩而行的老人,甚至他们曾经看到过,靳老爷子是如何顺贴的用崇仰的口吻和蒋伯生说话,而蒋伯生又是如何仿佛一个老神仙一样的淡然处之。
对于这些向他敬礼的警卫员和士兵,蒋伯生也只是淡淡的笑着,轻轻摆摆手,这举动自然也引起不少经过他们身旁的车辆里的人的注目,或许他们也开始猜测这位老人的身份,不过以他们的智慧,想来很容易就会联想到靳老爷子口中那位堪称传奇的师父。
转了个弯,背离了主路,周围再不怎么能够看到来往的人和车辆了,石磊才开口说道:“爷爷,真是有点儿麻烦了。”
蒋伯生不为所动,嘴里缓缓说道:“跟小猴子有关?”
石磊汗然,心道全国估计也只有蒋伯生还会一如既往的称呼靳老爷子为小猴子,其他,就算是现在的一号首长,在靳老爷子面前说不定都会有点儿拘谨。石磊却没有想到,像是他这种在靳老爷子面前并不束手束脚的年轻人,其实也是绝仅有的。
“刚才听风约姐说,靳老爷子打算收风约姐做干女儿。”
“嗯,小猴子问过我,我其实并不赞同,小猴子现在的位置过于显赫,虽然早已把所有职务卸掉了,但是听说那位在南方画圈的老人家,当初有什么关乎于军队方面的决策也是要事先征询他的意见的,现在的中央领导怕是更是要注意他的意见了。偷偷摸摸的收了倒也罢了,在今天这种场合下,我不觉得这对风约是什么好事。不过后来小猴子说风约这二十多年都没父母,虽然他也给不了风约太多的家庭温暖,但是总归会让这丫头心里有个家的感觉。我想想也有道理,就随他安排了。他跟风约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我看那丫头好像也还真的挺感动的。怎么,这事儿让你为难了?”
石磊摇摇头:“倒不是这个事会让我为难,我还巴不得风约姐有个父亲呢,靳老爷子人也好,也看得出来他对您有多崇敬,对风约姐有多喜爱,不是还曾经想过让风约姐跟四哥凑一对么。只是靳老爷子还跟风约姐说,今儿想趁着这个机会,让我跟风约姐订婚……爷爷,我不是不肯给风约姐一个名分,但是您也知道我的情况,毕竟现在的法律是不允许这样的。其实真要仅仅如此倒也所谓,可是……”石磊面露为难之色。
蒋伯生的反应其实比石磊想象的还要快一些,他原以为蒋老爷子总归是要想一想的,可是蒋伯生立刻就说道:“今天排场太大,其他几个女孩子的家人都要来,都是显赫一方的人啊,这个脸的确丢不起。”
石磊默然,主要是觉得心怀内疚,法启齿,蒋伯生再如何开通,对于这种事恐怕多少也会有些心里不舒服的,毕竟那是他唯一的骨血。。
“把两套拳都给我走一遍,我看看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把功夫都给放下了。”恰好走到一小块空地上,蒋伯生往后退了两步,让开一个圈,突然说到。
石磊一愣,随即笑道:“功夫我可是一直没丢下,三年多了,除了极其有限的日子实在是没办法起来,多数日子我都保持六点起床出门练个把小时的习惯。”
“光说不练是假把式,打出来我看看。”蒋伯生摆摆手。
石磊把外衣一脱,丢给蒋伯生,拉开架势,双手在胸前环成一个球型,然后,一套不徐不疾的内家太极,便行云流水般的打了出来。
其间蒋伯生数次出其不意的陡然伸手,轻轻拍打一下石磊的胳膊,考校一下他是否只是个花架子而已经没有了内劲,虽然石磊的拳法远不能入他的法眼,但是短短三年时间,能够练成这种程度,蒋伯生还是能够满意的。
打完了蒋伯生家传的这套太极之后,石磊又把陈安的内家形意走了一遍。形意从拳路上显然要比太极看上去刚猛一些,光是模仿各种动作,就足以从视觉效果上超过太极许多,当然,比起那种健身操的太极其实也未必好看了,这是实战类的拳法,不是表演型的,不敢说表演型的武术全部都是花架子,但是至少表演型的武术招数都是从美观的角度主要考虑的,跟实战类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