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扳倒董长水,从而帮助你父亲上一个台阶?”凌文这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好,在政治场上,不管多么亲密的关系,这样的话似乎也不该直接问出口的。
石磊却并没有隐瞒什么,那一世和凌文相交十年,难道还不足够让石磊了解凌文的秉性么?既然开口说了,石磊就没打算过要瞒着凌文。
“初的想法就是如此,但是,想要扳倒董长水并不容易,几乎没有关于他的直接证据,就算能够拿出来一部分证据,只要没有办法证明是他操纵年广裕,多也就办他一个识人不察。从此打入冷宫问题不大,可是想要让中央处理他,很难啊!说白了,只要年广裕没有从辛贡的银行骗到钱,就没有可以直接扳倒董长水的证据。要不然,我也不会答应接手年广裕留下来的烂摊,甚至于答应卒贡省委书记黄明祥会在卒贡投资了。”
凌文稍事沉默,说道:“从上头想想办法,董长水一个副部级的官员,和年广裕相识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个正厅,他上边肯定还有人的。要是能让董长水上边那位放弃他,光从贪污受贿上就能钉死董长水。我就不信,这两年他没从年广裕手里拿钱,多了不敢说,百万肯定有。”石磊也点点头:“这个我也考虑过,只是,想要让董长水把他上头那个人卖掉,不容易啊!”
凌文也很委顿了下来,的确,董长水大的依仗就是他背后的那个人,而想要让那个人动董长水,前提就必须是董长水的事情会牵连到他。石磊和凌文会分析,那个人也会,他们俩能分析出以目前的局面动不了董长水那个人自然也能分析的出来。既然连董长水都动不了,顶多也就是从此被雪藏,在副部级的位置上混到临近退休,然后给个部级的待逼退居二线,董长水不可能为了这个而把他后头那个人供出来的。至于那些受贿款顶,原本就是可查可不查的事情真要查,有几个官员是真正干净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至少我父亲在这件事里,拿不到明面上的政绩,我今后的投资可都是要关联到他头上的。等换届呗,两三年后是个大年到时候全国要动的位置很多,帮我父亲拿个常务副省总不会有太大问题。运气好点儿卒贡三把手呗,副书记兼纪委,也算不错了。”
凌文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次的机会啊,要是能扳倒董长水,牵连几个副部级的官员问题不大,加上你的政治投资,让石叔进省委常委名单很简单啊。”
“所以我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么,用不了几天就该摊牌了,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水常态谁又知道这两天会发生什么变故?”石磊发现跟凌文说完这些他一直压抑在心里的话之后,反倒轻松了许多。负担了太多秘密的他,也需要倾诉的口,虽然跟凌文说了这么多对于结果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可是却能让石磊放下一些压在心头的担。
“妈m我们都是在等着老往上爬坐享其成,你小倒好,竟然是帮着你老谋划小今后的仕途。这都是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凌文长叹一口气,感慨限。石磊哈哈大笑,他这边跟凌文说着不知道有什么变故,而事实上,曾媛媛今早之所以不断的电话骈扰他,试图找到年广裕,还真的就是因为有了变故。初七中午,年广裕到了庐陵,因为得知石磊竟然加入了引资领导小组,曾媛媛觉得这是一个攻汗石为先的一个大好机会。于是当时就将这件辜汇报给了她的老情人,省长莫丁高。
莫丁高原本其实也并不是太在意庐陵的省委书记是谁在做着,但是丁道孟和石为先的配对,也终究是让他恶心了一下,这等于秦建业离开了辛贡还能左右卒贡的局势。再加上曾媛媛的枕旁风,莫丁高对于石为先和丁道孟一向是很不喜的。是以,年前有了机会的时候,他坚持要把丁道孟调走,对此,黄明祥虽然有些不悦,可是也找不出正当的理由反对。莫丁高的理由很充分,丁道孟在庐陵表现的很出色,而出现空缺的城市经济方面一直是头疼的问题,把丁道孟这种锐有干劲的官员调过去绝对是相得益彰。黄明祥本意是希望庐陵自己有意见,比如石为先和丁道孟联合起来说搭班不容易,而且合作良好,许多工作刚刚上手就拆班,这对大局不利。。
偏偏石为先在这方面是烦有些不解风情的,是以也没有形成真正的阻力,莫丁高算是比较成功的远作了一把,让曾媛媛几乎登上了这个女市长的宝座。
这让莫丁高对于庐陵的局势放心了许多,又正好逼上年广裕的投资,莫丁高一直心情不错。但是,莫丁高没想到原本顺顺利利的事情,居然陡生波折,先是省委秘书长程青松跑出来唱对台戏,接着黄明祥等于是力挺了程青松,一直都对石为先和黄明祥的关系烦有些了解的莫丁高,就越发看不顺眼石为先了。
曾媛媛将石磊进入引资领导小组的事情告诉他之后,他顿时大怒,很有些小题大做之嫌的拍着桌大骂,明显有借题发挥之嫌,痛斥了一番下头的官员如何胆大妄为法天。然后,就召开了临时常委会议。
原本以为可以借着这件事给黄明祥一个难看的莫丁高,虽然没指望这件事能给石为先造成实质的影响,但是也可以藉此削弱石为先乃至黄明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