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石磊的这句话,边抨卫无奈的苦笑了一番,的确,他也能够体会石磊的心境,庞国藩这次做的太过火。无论两人之间有什么样子的矛盾,哪怕他像第一次那样仅仅是想找~帮人教训石磊一番,也绝不会让人如此光火。可是这次,他分明是想要了石磊的命,这天底下最大的仇恨也莫过于此了。
“来,先坐,这件事你不要急着下结论,咱们慢慢谈。”边抨卫其实也很为难,从本心而言,他心中的愤怒未必就亚于石磊了,虽然这起案子并不是生在江东省,但是无论是石磊,还是庞国藩,身上都打着深深的江东省的烙印。尤其是石磊,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无论石磊背后有多少推力,其最直接的助力永远都是来自于边扦卫的。而石头集团,更是边抨卫看着石磊,一步步将其展起来的,这其中,边抨卫又给石磊提供了多少方便?那些直接的帮忙就不说了,光是政策上扶持和税收上的优惠,就足以培养出一个很不错的本地民营企业。而如果石磊在这妆的事件当中罹难,石头集团将会遭到致命的打击,江东省,或者说边抨卫这些年的扶持,就全都化成了泡影。
石磊看了边抨卫一眼,沉默的在沙上坐下,边扦卫亲自给石磊泡了杯茶,放在他的面前,这才在另一张沙上坐下。
“我知道你心里有诸多愤怒,不过石石,你想过没有,这件事已经不光是影响你们两个人而已了,而是牵涉到两个集团公司之间的问题,甚至往大了说,影响到了江东省的民营企业展。放过或者不放过,这个我想并没有什么非黑即白的一条线,也不可能分的那么清清楚楚。始终还是要好好谈一谈的。”
石磊看着不断叹气的边扦卫,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你们能找我谈的,无非也就是对庞国藩的处罚究竟到什么程度合适。边叔,这么说吧,抛开我和庞国藩的各种身份不谈,一人买凶杀人,请问应该是什么罪名?”
边抨卫极其缓慢的摇着头,连声叹气:“唉…石石你这是完全不想给我们缓冲的余地啊,—……”
石磊继续保持着微笑:“那么我再深入一点儿,石头集团肯定不算是江东省最重要的民营企业,这是从规模上来看。但是从潜力值和年增长率来看,不说江东省,放眼整个中国,我敢大言不惭的说一句,没有人比我展的更快了。今天是旧羽年‘。月刀日,来您这儿之前我让集团总部的财务部门对整个石头集团的资产做了一个统计,石头集团目前可变现的所有产业,不包括品牌价值和潜在市场价值,总规模也已经远二十亿人民币了,如果算上各种潜在价值和品牌价值,包括那些专利以及人才的未来预期收益,我说句大话,我们集团的规模说五十亿都是个很保守的数字。而在两年零两个多月以前,也就是‘呐年的8月初,我浑身上下的全部家当,不过一万块人民币。排除掉其他人的投资,我个人的资产增益是十万倍以上,即便考虑到其他人的投资。我们在这两年间的增益也过三十倍以上。
一个在即将到来的新世纪,依旧可以保持年增长率过驳又的大型民营企业集团,其创始人,也是真正的核心,实际上的最大股东,被人买凶蓄意谋杀,请问对方应该判个什么罪名?边叔,我不想让您为难,可是我很想知道,是不是说庞国藩背后有庞宪以及才子集团这把保护伞,他就可以连这么大的罪名都不用负担了?那么以后,我如果在生意场上受挫,是不是也可以凭恃着您对我的喜爱,以及这些年对我的事业的扶持,依仗着我拥有江东省一家重要民营企业的最大股份,我也可以找几个刀手,去把我的竞争对手干掉。万一不幸失手,您也会如今天这般保我,让我逃脱法律的制裁呢?”
看着石磊从面带微笑,到逐渐言辞犀利起来,到最后挥舞着双手,情绪激昂的样子,边扦卫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认,石磊所说的这一切,的确都是最简单的道理。今天为了这件事放过庞国藩,那么就预示着未来,其他人犯下相同的错误的时候,边扦卫也必须做出同样的处理来。而这,是无论边抨卫私人,还是国之法度,都绝对不能允许的。
“庞宪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庞国藩东窗事之后,我想,他一定没有找过您吧?当然,那些人大和政协的二线老干部们,肯定又是纷纷上门替庞国藩求情,但是想必您心里比我还清楚,这些怕都不是出自于庞宪的授意。而是宋寅四处努力,以及庞宪家那个护短到可以罔顾国法的老太婆的努力的结果。只是我觉得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打电话找您求情?甚至都没有一个人找到我面前来?好歹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吧?好歹我才是那个应该决定庞国藩未来生死的人吧?他们就不怕您强行放过了庞国藩之后‘泗槽依样画葫芦,也找两个刀手把庞国藩干掉?,“绷删
听到这话,边扦卫猛的一拍桌子:“石石!你胡说什么?!”
石磊依旧不在意,笑了笑道:“边叔您别着急,我还没有庞国藩那么傻,这种事我不会做,而且就算是我要做我也绝对不可能当着您的面说出来。我只不过想要告诉您,如果说庞国藩想杀我,是触怒我的根本原因,那么那些人病急乱投医,甚至都不知道药在谁手里,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