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胡厅长,久仰久仰。< 我是木匠皇帝 最新章节 >”还未到跟前,庄健笑声先至,远远的拱手作揖执学生之礼,“晚生庄健,未曾拜于先生门下早晚受教,遗憾之至啊。”
“哪里哪里,英雄出少年啊。”等到庄健走近跟前,胡家钰也略一拱手,算是还了个礼,“老朽头昏眼花,闻不得窗外之事,只好寻章摘句,这忧国忧民之事,劳累庄小兄了。”
热河省教育厅厅长胡家钰本是晚清进士,热河宿儒,国学造诣非比寻常。此时正因为修书立说而与把持『政府』其他部门的官吏闹的很不愉快,突然冒出一个对自己彬彬有礼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年轻人,自是欣喜。可惜,胡厅长理学那一套父子君臣的思想根深蒂固,对于这个敢与整个省府对抗的胆大妄为的年轻人,除了喜欢,更多的是惋惜,感觉一棵好苗子长歪了,当然要借机敲打一番:“你不专心致志读你的圣贤书,逞什么英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啊。”不过这一切胡家钰的心理活动,庄健是不知道的,只是听出对方的不痛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整个胡厅长叫什么名字,只是面对一个有深厚文化底蕴的前辈自然而然的敬仰,如果对面是个老土匪,他才懒得这么费劲掉书包呢。
“庄小兄弟,将请愿书交予老朽吧”胡厅长拦住庄健,好似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失礼,“交予老朽手中,也算面呈了。”
庄健又拱手向胡家钰行了个礼:“先生高义,学生自然知晓。只是……”庄健看了一圈周围的士兵,又面对着省府的大门,“这涉及刀兵之事,还是面呈汤『主席』吧。”
并不是要落胡厅长的面子,胡家钰本意是想庄健不进门的话也容易脱身,可庄健有苦自己知,前边这扇门,进与不进,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么多军警盯着,跑能跑到哪去?胡家钰也扫了一眼身边的士兵,叹了口气,对形势了然于胸,却更加佩服庄健的胆气,随即向门内一伸手:“庄小兄,请。”
“咔嚓”旁边又闪了一下,将这一老一少面对面彬彬有礼的交谈印在了胶卷上。
“还是胡先生先请。”庄健再次拱手。两人又谦让了一阵,还是胡家钰走在了前面,庄健错后半步。随着两人步进门内,咣当一下,关闭的大门彻底斩断了外边学生加在庄健背上的目光。
庄健被领到一间大办公室里,然后胡家钰告了声罪也退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个小兵陪着他。庄健百无聊赖的呆了一会,依然没有人来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怀里掏出一盒哈德门,在两位士兵面前让了一下,两人推辞不敢接,只好拿回来掏出一支在桌上磕了磕,划着一根火柴,自顾点燃。看着手中香烟散发的淡蓝『色』的烟气袅袅飘过,对面墙上中山先生的半身戎装画像好似腾云驾雾一般。 铁血战袍12
“闹大了,该收场了。”庄健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收场?”对方那些官老爷把自己带进来就晾在这不管,无非就是想挫挫年轻人的锐气,免得年轻人不知轻重触逆了不该惹的人,一怒之下把自己给毙了,在国内的影响不好。至于一个草民的『性』命,那对他们来说倒不是那么重要。而且事发突然,似乎官僚们也应该聚在一起商量出个对策,决定一下如何处理当前的形势,包括如何处理自己这个送上门的通缉犯。也许,明天,全国都知道了自己的名头,这么不明不白的毙了肯定不妥当,这就是闹大的好处了。对于汤玉麟,庄健并不熟悉,在历史书上,仅仅是看到过他的名字而已,他做过什么事,做事的风格如何,『性』格如何,等等这一切,庄健全都是两眼一『摸』黑。但是这既然是东北军的地盘,那即说明汤玉麟是东北重臣,毕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一方封疆大吏,一定是东北王张作霖或者少帅张学良最亲信的人,也许就是张作霖的老部下老哥们。而张作霖是做土匪起家,那么汤玉麟的出身也应该差不多。一个土匪起家的爷们,沾满了绿林之气,而且应该读书不多……
就在庄健费尽心机分析自己面对的对手『性』格的时候,身边的门吱呀一下打开了,三个人鱼贯而入。就庄健的看法是,进来三个人,一个胖子,一个青年,一个老头。而那老头就是领庄健进来的教育厅胡家钰,并且,胡老厅长是三个人中排在最后一个进来的,即是说明,前边两个人要比胡厅长的地位更高。庄健立刻扔下手中的香烟,屁股离开椅子站了起来,朝三人一一拱手。三人却好像当他透明一样从身边走过,胡家钰也只是面无表情稍微点了下头。直到三人分主次分别坐下,旁边的小兵端上了茶,一直都没有说话。
“不知汤『主席』可愿接见在下?”庄健受不住冷场,朝正中躺坐的那个胖子拱了手,眼睛却瞟向右边的胡家钰。
“直说了吧,你搞出这么大动静,到底要请什么愿?”却是左边那个年轻人开口发话了。
庄健的眼睛多毒啊,从这个年轻人一开口,他就知道,这个年轻人肯定是汤玉麟身边说的上话的人,这种说话开门见山,绝不云遮雾罩的风格也许就是汤玉麟喜欢的风格,而中间这个端着茶杯眼望房顶胖子,很有可能就是汤玉麟本人。中间那个人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