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厚重。夹杂着海水特有的咸味和新加入的血腥好像糨糊一般,吸一口进去几乎都能把肺腻住。而且随着两艘船漫无目的的漂流,像瘴气一般浓烈的发霉味混杂的腐烂和腥臭更是逐渐鲜明起来,也不知道海上是怎么会有这种味道的,简直就像是全世界的死鱼都埋在这片海域里发酵,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任何一个有正常嗅觉的生物都无法承受。
这种环境可不是适宜需要大口呼吸的生死拼杀的合适场所,那需要惊人的意志力和精湛超常的技艺。水手们能支撑到现在的原因差不多完全是由于克洛伊一个人――女剑客在甲板上进退自如,闪烁黑光的武器此起彼伏,但是没有一件能击中她高挑的身影。反而克洛伊只要发动攻击,希瑞克的教徒则非伤即退,她跳来跳去,单凭自己就承接了大部分敌人的攻势,而且看她应付自如的样子应该还是未尽全力。渡鸟号的水手们现在基本上是缩在甲板一隅,罗尔等几个身手较好的在外围抵挡,一时间倒也支持的住。
摩利尔站在舵轮旁边,警惕的和寄居蟹号上那些希瑞克的牧师对峙。她没有贸然出手,也没有冒失的把所有防护都施加到自己身上,只要能抵挡突施的冷箭就足够,毕竟对方人数众多,就算他们施展的解除魔法等级都比较低,很难到干涉摩利尔和魔网之间的联系,但是万一有哪个家伙走运地话真的搅乱了法术的正常运作而导致摩利尔的防御体系崩溃。事情就会很棘手了。
所以一时间最卖力最拼命向希瑞克教徒进攻的居然是发了疯的影狼――直到他被痨病鬼似的奥兰多拦住。奥兰多的长剑挂在腰间,甚至没有抽出来,而在影狼精神分裂的思维里似乎也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度危险地敌人,双剑齐出,瞬间已经变成笼罩了奥兰多周身的点点寒光,虚实交加下连他的身影也看不清楚了。
这一切随着奥兰多的向前一步截然而止。
奥兰多以毫厘之差避过影狼的突刺,欺进他怀中,匕首已经没入影狼的右肋。影狼大张着嘴和奥兰多贴在一起,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被奥兰多钳制着喉咙往下一压就跪在地上,被迫仰起头看着俯视他地奥兰多,深深扎进肺里的匕首贪婪的吸取他的血液和生命,让他呼吸越来越艰难,血沫顶着空气呛上气管、口鼻,并且固执的堵在那里。濒死的剧痛让克洛伊的精神控制失效了,影狼扳着奥兰多卡在脖子上越来越紧的手,目光中流露出最后地哀求。希望顶头上司放他一马――得到的回答是奥兰多抽出匕首,从耳根刺进他的头颅。
围着克洛伊地三个敌人同时向后摔倒。一个被劈飞了半边脑袋,另一个胸前裂了个大口子,护胸甲几乎被砍成两半,最走运的那个也仓皇后退,手里的长剑断成两截。女剑客一剑逐退三人,在身边清出一块空地便于寻找奥兰多的踪迹,当然不是为了给影狼报仇。而是这个杀手有能力威胁到她――但是奥兰多只在她视野里出现了那么一瞬,等女剑士清掉周围的垃圾后就找不到他地踪影了,仿佛他完全不存在似的。
克洛伊挡开一把向她砍来的双刃斧。反手将长剑从黑暗卫士地腰间刺进去,剑刃好像切开豆腐一样没入他的魔化铠甲,但是没来得及抽剑便向后跳开。一条黑色的手臂无声无息的从黑暗卫士腋下穿出,匕首尖端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隐约的残影,如果克洛伊不弃剑的话说不定就被刺中了。黑暗卫士仰面摔倒。身后没有任何人,好像那条手臂只是错觉而已。克洛伊空着手站在船舷上,神情首次严肃起来。
摩利尔也注意到奥兰多。但是同样找不到他。这不是单靠隐形术就能达到的效果,因为现在已经很难有什么幻术能瞒过摩利尔的眼睛――毫无疑问,奥兰多是一个把阴影躲藏运用的出神入化的顶级杀手!
随着咒语摩利尔身上闪动起更多魔法防护的光芒,而更可怕的攻击法术也蓄势待发,现在可不能再伺机而动了。果不其然,摩利尔感觉到自己与魔网的联接受到了干扰,在不停震动着,看来是希瑞克的牧师们果然早有准备,此刻同时向她施放了解除魔法,希图能穿透摩利尔的法术抗力,破坏她的防护。
但是最糟糕的情况没有发生,施法者之间的对战还是不能仅凭运气的。一个希瑞克牧师趁乱冲向摩利尔,加持了诸多法术的他迅捷的有如一只猎豹,没拿武器,但是高扬的双手闪烁着漆黑的光泽――那是能榨干生命的“杀生术”的黑光。
摩利尔不慌不忙的戴上了一只灰黑色的手套。巨大的魔法手掌瞬间出现在她和扑来的牧师之间,挡住牧师的攻势,无论他怎么移动也没法躲开半透明的巨手接近摩利尔,直到摩利尔念动另一个咒语,清亮的音节脱口而出,变成飞射的闪光银刃刺进牧师胸膛。
魔手猛的转了位置,挡在摩利尔侧面,一个空荡荡的方向。女法师立刻转头看向那里,刚好看见奥兰多从只剩半截的桅杆下的阴影中跳出,试图偷袭摩利尔,但是护身魔掌可不管奥兰多的潜行技术有多好,没有它发现不了的敌人――这还是摩利尔第一次了解呢。克洛伊同时冲了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细剑上面还燃烧着希瑞克的神符。奥兰多躲闪不及,和克洛伊正面接战,爆发出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