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无法出关?”那中年人又问道:“司空太上不是说肯定能炼成那炉丹么?”
“丹是炼成了,但总殿沉睡得太久太久,生机几近断绝,所以还得休养一段时间。”那老者道。
“炼成了就好。”那中年人长长吁出一口气:“只是司空错?她有这么大的能耐?”
“司空错恐怕和蓬山那位联手了。”那老者道:“薛家自不用说,铁马惊雷萧家突然倒向了贺兰,司空错又有南家为助力,这一次恐怕是不太容易对付了。”
“只要总殿出关,他们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那中年人冷笑道。
“呵呵,你……”那老者话没说完,脸色突然大变,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
“左使,您老……怎么了?”那中年人愕然问道。
“没事。”那老者摇了摇头,随后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怪我无能”那中年人露出苦笑:“莫于山应该是保不住了。”
“什么?”那老者愣住了。
那中年人便把苏唐打上莫于山的经过一五一十讲了一边,也讲了大批修行者围住莫于山的场面,最后道:“左使,蓝语灵加入我们往生殿的时间已经五年了,但……我感觉始终与我们有些隔阂,不愿出力死战。”
“她没有跟你一起来?”那老者问道。
“她应该是去阳明湖了。”那中年人说道。
“小色呢?”那老者又问道。
“我让她拖住魔装武士,应该要比我晚一些。”那中年人说道。
那老者沉默良久,突然道:“此地不宜久留,你现在就走,去五月洞等我
“现在?左使,我一口气赶到这里,总得稍微歇息一下啊。”那中年人显得非常吃惊。
首先,他已经提到了魔装武士,对方应该非常感兴趣才对,多少也要问一些东西,可是,对方什么都没说,直接让他离开。还有,他一口气赶到这里,灵力耗费极大,怎么也得让他休息一段时间,这样太不近人情了。
难道说……对方要把莫于山失守的事情,归罪到他身上?
但,尽可能保存自己的实力,这是总殿当初下达的命令。
倒不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高,只要他还活着,用上几年的时间,他完全可以再建一个七月出来,死了什么都没了。
何况,这一次的敌人是任御寇的继承者、魔装武士,又是蓄谋的行动,非战之罪,他选择撤退是正确的。
“对,就是现在走”那老者道,随后用手指向左侧:“往那边走,有人在等你”
那中年人狐疑的向左侧看了看,他内心是不情愿的,但对方在殿中的地位比他高,只能服从。
“好吧……”那中年人再次露出苦笑,随着纵身飘上半空。
异变发生了,就在那中年人纵身而起的瞬间,老者突然伸手,一丛丛散发着黑色雾气的蔓藤从地下生长出来,缠住了那中年人的双手双脚,黑色雾气凝成一个球体,把那中年人裹在当中。
“左使,您这是何意?”那中年人愤然吼道。
“噤声”那老者喝道,随后慢慢飘到中年人身旁。
那中年人已经开始运转灵脉了,只要对方再露出不对,他便会抵死反抗,只是,那老者似乎没有恶意,面色凝重,用指尖慢慢探向他的后背。
片刻,那老者一点点把指尖缩了回来,他掌心中有一团雾气在旋转着,雾气当中又有一点绿芒。
“取个信鸽来。”那老者转身道。
很快,仆人拎着一只鸽笼走了过来,里面装着一只雪白的信鸽。
那老者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扔给那仆人,示意仆人把瓷瓶打开。
仆人把瓷瓶打开,倒出一颗药丸,老者低声道:“给信鸽喂下去。”
那仆人依命行事,把药丸喂到信鸽的嘴中,只过了片刻,信鸽的双瞳变得血红,本来洁白的羽毛居然散发出淡淡的红光,情绪也随之变得暴躁了,在鸽笼中撞来撞去。
那老者甩动手腕,雾气包裹着绿芒,正打在信鸽胸口,信鸽胸口处的羽毛似乎受到了污染一般,逐渐变得漆黑。
那老者拎起鸽笼,把笼门打开,信鸽立即从笼子里冲了出来,急速展动双翅,飞向高空,几息的时间后,信鸽已经变成了一只小小的黑点。
那老者一招手,禁锢着中年人的藤条开始缩回到地下。
“左使,那是什么?”那中年人不解的问道,他头上满是冷汗,刚才那一瞬间,他真以为对方是想让他来承担所有的罪责了。
“你不懂。”那老者摇了摇头,随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北单,你告诉我,侵袭莫于山的,真的是魔装武士?”
“千真万确左使,您老信不过我?”那中年人道。
“不是信不过你,而是……太匪夷所思了两种极致的威能,怎么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莫非,还有人躲在暗处?”那老者喃喃的说道。
“左使,您到底在说什么?”那中年人越来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