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也能猜出一二,假意询问她在哪里念的大学。
景怡不能任人刁难妻子,替她作答:“我比我太太年长很多,我们结婚时她还是小姑娘,婚后我出国留学,想带她陪读,所以没让她继续升学,现在真有点后悔耽误了她的学业。”
爱丽丝说:“金太太有钱有闲,现在读书也不迟啊,我爸爸在N大教书,可以帮您办自考,毕业后拿的文凭跟正规入读的学生一样。”
千金心道:“你爸爸为人师表,晓得你给人做N奶不知是何感想。”
景怡又替她答话:“谢谢你啦,不过她目前恐怕也没时间念书,平时得看孩子又得照顾我饮食起居,像这样短时间的休闲放松也很难得,说来说去,还是我自私,占用她太多生活空间,总是害她为我牺牲。”
爱丽丝嗔怪:“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老想让女人围着自己转,太过分了。”
景怡笑道:“是,我也觉得过分,因此必须加倍关心疼爱她,才能回报她对我的付出。”
这顿饭吃得千金胃胀气,晚上跑去酒店的恒温泳池游泳,扬言要一气畅游三千米,不许老公跟去打扰。
景怡在房间里听音乐,不料海伦娜找上门来,她身着性感的白色露肩长裙,一双桃花眼比先前更柔更媚,景怡心知来者不善,出于礼节仍请她进屋。
海伦娜仔细分辨乐声,笑道:“是勃拉姆斯的c小调第一交响曲,景怡先生喜欢这位音乐家?”
景怡说:“我随便听听,谈不上喜欢。”
“是吗,我很喜欢,他是德国浪漫主义乐派最具影响力的人物,在古典音乐界里与巴赫、贝多芬齐名。不过我更对他本人的爱情故事着迷,他有句名言,‘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座埋藏心爱之人的坟墓’,听了总教人感慨万千。”
“呵呵,那是因为你年轻,感情丰富吧,我倒觉得这话稍显做作。”
“景怡先生心爱的人现在何方?”
“恩?”
“是依然放在心尖,还是已经埋进了心底的坟墓?”
“都不是,她刚去游泳了,过会儿回来。”
景怡举重若轻的避开海伦娜有意无意的肢体攻势,坐到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礼貌客气,却丝毫不容亲近。
海伦娜见状反而兴致翻倍,她并非寻常拜金女,眼光高品味好,瞧不上金永继那种土财主。今日偶遇景怡,倒十分倾心,又自筹姿色才气远胜他太太,便决意将其拿下。
她身子前倾,卖弄事业线,娇声请求:“景怡先生,我想和您交个朋友,不知您愿不愿意?”
景怡见招拆招,彬彬有礼微笑:“当然愿意,大丈夫广结天下,谁都可以和我做朋友。”
“那我们先交换联系方式吧,能借用您的手机吗?”
景怡大方的递给她,海伦娜输入自己的号码后按拨号键,归还时有意触碰对方手指,妩媚凝眸。
“您不会转身就把我的号码删除,或是扔进黑名单吧?”
“怎么会,不过我平时工作忙,上班时间一般不接电话,要是没打通,还请您见谅。”
“上班时间不能通电,那您什么时候才有空呢?”
“这个……。”
景怡稍不留神,女人已像油滑的泥鳅游到身边。
“景怡先生,我和爱丽丝不一样,挑对象很认真的,不会随便跟男人交往。”
景怡行止端正,但遭遇投怀送抱的经历不算少,海伦娜这点道行还不足以使其露怯,他就像个修为高深法术高强的道士镇静含笑,一语双关的点点头:“女孩子稳重点好,处事不谨慎,吃亏的是自己。”
海伦娜嘻嘻而笑:“您真的跟其他男人不同,我就喜欢您这样有风度有教养的绅士。”
“谢谢,那也请你淑女一点,刚才我就想提醒,你的胸衣好像露出来了。”
海伦娜故做羞涩的掩住d罩杯,含情脉脉说:“景怡先生,我在国外长大,没有内地人的老土观念,和我交往可以很有弹性,我不会妨碍您的家庭,也不会问您要名分。”
“呵呵,你真是开诚布公,都不讲究策略呀。”
“嘻嘻,不瞒您说,我家境很好,不缺钱,历来不屑北妹钓凯子时那套虚假手段。如果中意某个男人就坦率表白,遮遮掩掩弯弯绕绕的太浪费时间,还会白白错过很多美好的感受, Youth's a stuff that will not endure,不是吗?”
她如此生猛,景怡装不成糊涂,只好抱歉的伤她自尊,双臂交叉操于胸前,阻止她继续靠近,笑容谦和依旧。
“对不起,海伦娜小姐,虽然不记得你是第几位对我说这种话的女士,但我不得不把跟她们说过的话再向你重复一遍。我很懒怕麻烦,精力体力只够消受一个女人,那便是我的太太。对你这份青睐,只能敬谢不敏,建议你去别处撒网寻真爱,在我这里,你连一个贝壳都捞不到。音乐播完了,请回吧,晚安。”
他拒绝得果断彻底,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