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那都是极个别,我想那学生之所以犯错是因为被那种半遮半掩的画册挑起无限好奇心,又没有别的渠道满足这种好奇,自然而然走上歪道。要是当时再给他看几盘小泽玛丽亚或者红音姐姐的作品,不出一个月便见惯不惊,绝对不会误入歧途。要说几十年前的人是挺可怜,古人还流行看春宫画和艳清小说呢,那内容比现代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就你们上两代人活得压抑,我们历史老师说得对,闭关锁国真可怕。”
秀明发现跟他说了半天纯属牛边弹琴,睁目张须骂:“我跟你讲这件事是告诫你少看诶魏,你却跟我扯闭关锁国!你们这代是解放,什么都敢想敢做,往后干脆别穿裤子出门,解手放屁都方便,那才是真正的解放!”
胜利见大哥当真生气,慌忙道歉,秀明抓起光碟警告:“自己去把这些玩意处理掉,再有下次,我一准告诉爸爸!”
他下楼时佳音正提着拖把上来,问他:“跟小叔子说那事儿了吗?”
秀明余怒未消:“说了,那小子尽扯淡,往后再见他屋里有这些,立马扔出去。”
佳音笑着说:“爸爸让你通知弟弟妹妹们回来吃中饭,我打扫完楼道就去买菜,你快去吃饭吧,勇勇都守在桌边等你了。这孩子比他姐姐有孝心,想陪爸爸吃早饭,一大早就乖乖起床了。”
中午,佳音停停当当备好一大桌菜,结果只等来千金和灿灿,景怡值班,下午4点才到,
贵和在收到十几通催逼电话后也于5点前赶来。多喜见他脸青面黑,不由得怒从中来。
“你这副德行是回来给我奔丧的?干脆披麻戴孝得了!”
“不是爸爸,我公司有事,走不开。”
贵和眼窝发绿脸色晦暗,说话哑着嗓子,千金问:“你最近没擦隔离霜?都让电脑辐射成这样了。”
贵和哭心顿起,赖郝质华所赐,他这一周仿似活在地狱,只要两眼睁着,无时无刻不在修改图纸,通常在朝阳初升的时刻一屁股坐进办公椅,再站起来已是星光灿烂明月高悬。即使凌晨四五点才吃晚饭,仍须在第二天早上9点前归队,不管熬几个通宵,交方案的日期也不能延迟一秒,作息时间全乱套了。
“大哥。”
他神情恍惚的问秀明:“咱们家的施工队还招人不?能不能让我去混几个月?”
家人失惊,秀明说:“你脑子坏了?不是在莱顿干得好好的么,放着东海龙宫不待,要做井底之蛙?”
贵和说:“我在东海龙宫只是任人欺凌的小虾米,还不如回家做青蛙王子呢。”
多喜听这口气大约是跟领导闹下矛盾,忙审问缘故。
贵和说:“上周来这儿的路上,我不小心撞到一个女人,把奶油抹她衣服了。”
多喜责呵:“你又一边走路一边吃零食,说了多少次别那样,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贪嘴!”
贵和申辩:“我买了一盒泡芙,想带给家里人吃。”
珍珠恍悟:“怪不得,我说呢,以前三叔每次回家都带点心零食,上次却空着手,原来弄洒了。那女人穿什么牌子的衣服,让您赔钱没?”
“没仔细看,反正肯定不便宜,我倒说赔她,可她不要,还误会我是街头搭讪的小混混。”
“你们吵起来了?”
“恩。”
景怡插话:“小和,这就是你不对了,通常衣着不凡的女性警惕性都非常高,虽然不知道你当时具体说些什么,但对待这种女人过分热情必然引发误会,你完全可以处理得稳妥些,那样就不会令彼此不快了。”
珍珠接嘴:“姑父这话也片面,姑姑经常穿得比谁都贵,自我保护能力却出奇差。上次去泰国旅游,别人一句话她就把手机借出去,结果手机弄丢不说,信用卡密码也险些被盗。”
千金羞怒:“死丫头,属你话多,你三叔正难受,别把话题扯远了!”
又推贵和一把,让他加快叙述节奏,于是贵和来了个开门见山。
“那女的,是我们新来的副所长。”
“啊!”
众人齐声惊呼,贵和也无需多做陈辞了。
安静片刻,景怡先发问:“你们那副所长多大年纪?”
“不清楚,看着三十来岁,实际好像奔四张了。”
“结婚了吗?有没有小孩?”
“单身,也不像生过孩子。”
珍珠大惊失色,扯住父亲袖子说:“爸爸,三叔完了,遇上个‘齐天大圣’,七十二变整你没商量!”
佳音低声呵斥:“又胡说,什么齐天大圣、七十二变。”
珍珠剖解:“大龄剩女一过三十五岁就统称‘齐天大剩’,这种女人由于长年独身,性格扭曲,整起人来花样百出,七十二变玩死人。”
贵和深表认同,拍膝怒叱:“珍珠比喻得太形象了!她真是一天一个花样,变着方儿整我。那方案改一次否一次,否一次改两次,就这么循环递增。我他妈一星期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好容易躺下电话来了,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