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盯哪了,供奉大人早就走了你个蠢货。”
赖平虎转头一看,果然,原本在城门下凉棚内打坐的供奉已经不见了身影,不由奇道:“不是还没完吗?怎么就走了?”
大个儿耸耸肩膀,一脸的无所谓。指着城门外逐渐变黑的野外道:“都没人了看到没?哪在乎这么一会儿功夫,大家都累坏了,没看到李头儿都在打瞌睡吗?”
或许是大个儿的嗓门大了点,惊动了他们的头领李守城,也就是城门官。回头朝大个儿骂道:“兔崽子,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打瞌睡了,再嚼舌头让你接着执夜岗”
一帮士卒轰然大笑,大个儿在这些兵卒里很威风,但是偏偏在这个身材不高显得有些瘦弱的门官面前犯憷。一缩脑袋,很干脆的做起缩头乌龟。
赖平虎也不觉莞尔,打趣道:“大个儿,我觉得你以后对老婆要是能向对李头儿这样就好了,肯定夫妻和睦”
“放屁”
大个儿觉得自己男子尊严受到严重的挑战,立即反驳道:“这怎么能一样呢,老子是军人,当然要听军令的,在家里么,我就是天怎么能怕一个娘们儿?”
“得了得了”
赖平虎连忙摆手道:“咱们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整天冲着个大门,还算什么军人我说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整个娃儿出来,这媳『妇』都娶回家几年了,你说你咋也没见个动静呢?”
大个儿登时脸一板,正『色』说道:“咋不算军人了,跟你说癞子,老子既然当了兵,那就一直是军人。看大门怎么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大门,这是京都的。。。大门”
赖平虎故意带点期待问道:“呃京都的大门,那是什么?”
大个儿板着脸,憋了半天,最终丧气的道:“还是大门。。。”
“那不就对了么?”赖平虎继续教训道:“既然已经离开了沙场,就该想想好好过日子,咱们怡花国算不错的了,起码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咋就不能定个『性』呢你”
“嘿嘿”
大个儿忽然一脸的鬼笑道:“癞子别小看俺,跟你说啊。。。”
随即附身到癞平虎耳边嘀咕了几句,赖平虎听得眼睛逐渐发亮,下意识的问道:“真的?”
大个儿极为不满的道:“废话么?这事儿我还能糊弄你,准备好份子吧你就”
赖平虎扭身狠狠地擂了大个儿一拳,笑道:“没说的得,今儿高兴,一会去我那儿,咱哥儿俩喝几杯。。。庆祝一下。”
“呵呵”大个儿也是开怀大笑,从怀里拿出个小布包,塞到赖平虎手里道:“给,这个是给侄女买的,你说你这个爹怎么当的,小孩子要个香包都不给买”
赖平虎尴尬一笑,大个儿知道自己负担重,平时里舍不得买些玩用的东西给孩子,经常寻些由头塞些东西甚至银子给自己。捏着布包,赖平虎内心感觉一阵温暖。
两人正说笑着,忽听军人特有的步点声响起,一队士卒在两名头领的带领下大步而来。
为首之人却是边疯子,这家伙是赖平虎这一队人包括李守城在内都极为讨厌的对象。不过大家毕竟是同僚,平时也只有淡淡而对。
今天边疯子看来是来交班的。城门卫卒并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班是什么人,纯粹看手令行事。只是今天怎么边疯子身边还有一名青年,神情冰冷。
赖平虎扫了一眼这名青年,却不由得一愣,身体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青年似乎马上就觉察到什么,阴冷的眼神从赖平虎身上停顿了一霎拉。
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股寒流瞬间从赖平虎身上闪过,神情登时一滞。
边疯子很快带人来到城门,先是狠狠的盯了大个儿和赖平虎一眼,大个儿立马也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竟然丝毫没有因为官职的差别惧怕的样子。
“疯子,怎么又要朝老子的儿郎发威吗?”李守城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显然不想让大个儿吃亏,怎么说大个儿这种行为也有些以下犯上的嫌疑。
李头儿护犊子,知道赖子和大个儿曾经因为边疯子的侄儿欺凌『妇』孺狠揍了他一顿,结果还是李守城托军队的老关系才摆平此事,却从此和边疯子结了仇。
“呵呵怎么会呢我再怎么没出息也不会朝两个兵蛋子撒气吧”边疯子一边敷衍,一边与李守城做着交接的事情。
“今儿怎么多一位?”李守城也留意到那名神情冰冷的青年,随口问道。
边疯子淡淡答道:“大人吩咐的,这几天京都事儿多,安排人多留意一些。”
呃李守城也没多想,虽然夜里增加人手着实有些奇怪,但大家毕竟都是熟悉之极的人头,为这么点事儿纠缠实在没什么必要。
再说了,现在已经不是自己当值了,管那么多干吗
完成城门的交接,疲惫的官兵们回到城门司交出兵器盔甲就可以各自回家了。可不知为什么,今天赖平虎总觉得心头有些发冷,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这种感觉已经在战场上曾经救过他的命,可如今想来想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