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业成与李宓擦肩而过,他步伐稍微在李宓的身旁逗留了一会儿,低声说:“记住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进来时撞击的只是这一幕。”
“可是……”李宓犹豫地瞄了眼更衣室。
“没有可是。”贺业成迈开步伐,趁着四下无人,他很快的就闪身进入林子里,而此时穿着刺眼白色婚纱的丁暄雨恐怕正忐忑不安地坐在的士上吧!
Just one last dance oh baby just one last dance
We meet in the ……
“……喂?”丁暄雨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接了手机。
“是我。”柯竞通淡淡地问,“你在在哪里?”
“我……”丁暄雨微微一怔愣,“是你让夏一銮这么做的吗?”她捏紧手机,不知不觉间紧绷起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如今回想起夏一銮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她就觉得一阵寒意袭上心坎。
柯竞通皱起眉心,询问道:“这么做对我没有好处。”当他接到夏一銮的手机时,他也被吓了一跳,乔文森是什么样的人渣,他们都心知肚明。
“老实说,我已经不知道该信任谁了。”她苦涩地勾起唇角。
“……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丁暄雨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挂机键盘。
“说,你要是敢挂我手机的话,我会让你知道后果的。”柯竞通警告地说。
丁暄雨崩溃了精神,她朝着手机,吼道:“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放过我呢?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为自己的梦想奋斗。”曾经,她们三人目标虽然不一致,但精神方面来讲也算是积极乐观,而今除了互相猜忌之外,原有的梦想仿佛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似的,不曾提起,不曾以行动来换取成果。
“小姐,你还好吧?”司机透过后视镜不放心地问。
丁暄雨挂断手机,抿嘴苦笑地回答,说:“我当然没事,你说我像个有事的人吗?”
“那……这样漫无边际的行驶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而且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看你还是……”司机为难地说。
“海边。”
“啊?”司机怀疑自己是耳朵出了问题。
“只要有海就行。”丁暄雨再次回答。
司机眼神闪烁地瞥了眼丁暄雨,说:“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去那里干什么?被男人甩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想不开呢?”感情是司机认为丁暄雨失恋地想去自杀。
“我会付钱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
“停车。”丁暄雨蓦地打断司机的话,“既然你不去,我只好搭其他的车去。”
“得了,既然开了这么久了,我去还不行吗?”司机紧紧地刹车,拐了个方向。稀奇事到处有,怪异的是半夜碰见打的士的新娘子。
海浪拍打着海岸,穿着雪白婚纱的丁暄雨缓慢地赤脚走在沙滩上,夜里的海风比白天大的无法进行较量,直到天空慢慢地露出鱼肚皮,丁暄雨才疲惫地乘坐的士,早早地在街道旁买了一套简洁衬衫与牛仔裤在路旁的公共厕所里换了衣服,而那件刺眼的婚纱裙就被她搁在公共厕所里。
砰砰……是门开关的声音。
“你总算是回来了,婚礼还顺利吗?”还未等婚礼开始的晁媚好就离开了现场,为的就是害怕乔文森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会以她们的做过的事情威胁到她的生活与婚姻。
丁暄雨疲惫地倒进白色的被单内,闷闷地说:“你不知道吗?”
“我……有点紧急事情需要处理,提前离场了。”晁媚好说得有些心虚。
“是吗?”丁暄雨不想追问晁媚好是因何故而离场的,现在她担心的就是在医院里抢救的乔文森,她不想贺业成身上再背负上杀人犯的罪名。天刚刚亮时,她就和李宓通了电话,才得知这件事情,“婚礼取消了。”
“什么?”晁媚好露出吃惊的表情。
“乔文森进了医院。”丁暄雨疲惫地揉捏着眉心。
“那夏一銮呢?”晁媚好连忙问。
“不知所踪。”丁暄雨不相信夏一銮这么做没有原因,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妈,你最了解銮了,她会去哪里你能够猜得到吗?”
“我……”晁媚好思忖地说,“我也不得得知。”
丁暄雨坐起身子,说:“那这件事情就棘手了,新郎重伤抢救,新娘子不知所踪,这样子的婚礼真是前所未闻,况且自古以来,半夜举办的都是冥婚,本就是不吉利的,现在可好了,真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