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可是……”
“嘟嘟……”切断手机通话的宮琦玲勾唇斜睨了眼瑟缩在车子角落里的丁暄雨,“是顾嘉林打来的,说明竞通在找你。”事情如她预料的一样,可是宮琦玲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她绑架的只是老虎,并非是小绵羊。
“你骗我。”丁暄雨很快地就明白她受骗了,柯竞通根本就没有会议要开,也没有让宮琦玲代替他来赴约,整件的事情都是宮琦玲自编自导。她皱起眉心,极其地不悦,不是因为受到欺骗,而是为了自己的一时疏忽而大意,在上车之前,完全没有提出任何的质疑。
宮琦玲拨动了下额角的发丝,状是无意地说:“我是欺骗了你,可是……”她停止手中的动作,迎上丁暄雨那双愤怒的眼睛,“我没有想到你那么容易就被我骗过去了,该说你这个女人没有我想象中的聪明,还是你根本就是蠢得无药可救,根本就不值得我动心思。”她语句锋利,字字不饶人,仿佛非要把丁暄雨逼得无话可说,进入死胡同里。
“你要带我去哪?”她现在该关心的是这个。
“你去了就知道了。”宮琦玲完全没有打算提前告诉她,“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你永远的消失,你会怎么办?”她语气轻柔。
“我对你的如果没有兴趣。”
“我想你会有兴趣的,因为这份如果即将实现。”
“你就那么讨厌我?”她不记得得罪宮琦玲什么事情。
“讨厌?呵呵……你还不配被我讨厌,你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所以你必需消失。”为了不失去柯竞通,让她宮琦玲做什么事情都愿意,或许有些事情早就在冥冥之中注定,因为父亲宫翔与柯泰昌的世交,并且还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的关系,她在昌锦认识了柯竞通。那时候,柯竞通还是昌锦的总裁,而他那种从内散发出来的疏冷意使得她暗暗地决定能够征服这个男人的女人非她莫属。
“想要我消失没那么容易。”
“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宮琦玲嘴角挂着抹阴险的笑。
丁暄雨的拳头突然地朝着司机的后脑勺袭击去,这让原本冷静的宮琦玲倏然地变了脸色,她双手紧紧地抓住车门扶手,生怕被失去控制的车给弄得死去活来,然而就在丁暄雨爬上主驾驶位置踩住刹车的踏板时,她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完全地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你确定她昏过去了吗?”宮琦玲心有余悸地倾身上前。
“放心,没有一时半会儿,她是醒不来的。”原来司机是宮琦玲花重金聘请的练家子,司机啧啧地称赞,“老实说,这个女人功夫可不是假的,适才我若不伪装昏厥,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透过汽车的后视镜落在宮琦玲吓得苍白的脸颊。
“你是故意的。”宮琦玲颤抖着嗓音。
“她在后方,我看不见的地方,如果她袭击我,我输的概率应该是百分之八十,所以我只能那样子做,让她放松警惕性,再说我相信她能够操纵好车子。”司机依旧开着车子。
“难道你就不怕有个万一?”
“做我们这行的,就是拿命来赌。”
“……行了,快开车。”
朦胧之间,丁暄雨仿佛听到浪花的声音,闻到海水的味道,她吃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准确地来讲,她的眼睛是被一条黑布给绑住了,双手被手铐反方向铐在身后的柱子上,嘴唇也被堵住了。
“真打算把她扔在这里。”是司机的声音。
“放心,会有人来照顾她的,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我想该有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宮琦玲不放心地警告。
“当然,可是你要让我走路来离开这里吗?”
“你认为呢?”
“我想我已经没得选择了。”
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丁暄雨知道在这间房间了,除了司机和宮琦玲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她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我会将她送离北京的。”
慢慢逼近的脚步声夹杂着男人的嗓音显得阴柔无比,丁暄雨轻微地挪动了下肩膀,试图再听得真切一些。
“她醒了。”
“那就让她继续睡下去。”
“唔唔……”被捂住嘴唇无法出声的丁暄雨感觉手臂上被人用棉签涂抹上了酒精,她拼命地扭动着身体,然而接下来手臂上就传来一阵疼痛,是针管扎进皮肤里的感觉,随着针管地移除,她原本清醒的理智再次模糊起来。她努力地提醒自己不能睡,但是最终还是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