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就算没有那些顾客,我吴馨月也不会饿死街头。”
“饿死街头?”安腾明夫皱起眉头,他不认同地说,“我想竞通不会忍心看见你这样,毕竟他对你的爱,我们做兄弟的是有目共睹。”
吴馨月翘起脚,她抿了抿嘴,颤抖的嘴唇透露出她内心对柯竞通并非是无情的。相反,吴馨月是在故意用仇恨钳制住了爱情,她能清楚的体会到,报仇的快感非但不会使得她快乐,反而会让她迷失自我,封闭自己是件又快又轻松的快捷方法。
“回到竞通的身旁,时间会挽回一切。”
“那么……你能磨灭掉它在我内心中留下的疤痕吗?能让报刊刊登昌锦收购利川的事实吗?不能是吗?”吴馨月扯唇一笑,“安腾,我没有选择报复柯家对我的所作所为,希望你别再让我和柯竞通牵扯上关系好吗?如果你认为时间能够挽回一切的话,那么就让时间吹灭我内心的火花好吗?”
“他已经和他的父亲断绝关系了。”
“我想这件事情不关我的事情,我没有逼迫他这么做,而他这么做恐怕只是消除内心的罪恶感吧!”吴馨月讥讽地瞥了眼安腾明夫,继而说,“就算我回心转意了,他已经有其他的女人了,我的出现究竟是给他打击,还是进行一场精心策划的报复之局,你认为竞通会接受我回来吗?他会信我是真心实意地回到他的身边吗?不会的。”她否决她这可笑的说法。
安腾明夫不认可地说:“就算竞通认为你是有目的性地接近,他也会接受你的,弥补你已经成为他内心最大的想法了。你可以用你的行动证明他的猜测是否是对的。”
“安腾,你终究不是竞通。”
“我——虽然不是竞通本人,但作为他的兄弟,不言而喻则是我们沟通的方式,你是他的未婚妻,他是否参与收购利川的这件事情,你心知肚明。如果你真的打算选择遗忘的话,那么……我不得不请你和竞通讲清楚,一味地躲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答应过我的。”吴馨月激动地站起身子,险些将被椅脚绊倒。
安腾明夫下意识地上前伸手去扶,他眼见吴馨月稳住了身子,这才放心地收回了手,说:“我是答应过你不告诉竞通关于你的任何事情,但是在必要的时刻,我还是会做出对的抉择。”
“你在逼我。”
“不——没有谁逼谁,只有谁对谁错。”
“我不认为我错了,只是你安腾蛮不讲理。”吴馨月转身匆忙地跨出步伐,木制门近在咫尺。门突然被打开了,是宮琦玲,一个吴馨月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她怔愣住了。
“是你。”宮琦玲惊讶至极。
吴馨月恢复镇定,她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说:“琦玲,能够在这里遇见你,我很高兴,你也是来看沐曦的吗?”
“沐曦?”宮琦玲斜睨了眼安腾明夫,质疑地说,“安腾,是这样的吗?”
“当然是这样。”吴馨月立马地挡住了宮琦玲的视线,随即拉住她的手,用无比迫切的语气,说,“只可惜安腾并不打算让我和沐曦见上一面,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你知道的,就算我恨透了柯家的任何人,唯独无法对沐曦狠下心肠,这些事情,我想你是看在眼底的。”
“馨月,”宮琦玲不奈地擒住吴馨月的手臂,“你想见沐曦的心情,我是知道的,但是沐曦现在情况还不稳定,我想你还是等过段日子再来吧!”她拍了拍吴馨月的肩膀,安抚地说。
“我……”
“安腾,竞通是否来过。”宮琦玲越过吴馨月。
“竞通已经走了。”安腾明夫镇定地说。
“走了?”宮琦玲气恼地跺了跺脚,追根问底地说,“他是一个人来的吗?”她好不容易让吴馨月自动地离开柯竞通。现在,她更不可能让其她的女人坐享其成。
“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安腾明夫走回办公桌前坐下,懒散地将手臂放在座椅背上,“出去,我想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安腾?”宮琦玲不死心地跑上前,献殷勤地说,“只要你告诉我竞通究竟和谁在一起,我父亲那里珍藏了件更好的古董瓷器,我可以让我父亲赠送给你,而且分文不取,你说怎么样?”她试图投其所好,来收买安腾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