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雨……”贺业成拉住丁暄雨的手。
“贺学长,没关系的。”丁暄雨回眸莞尔一笑,她反握住贺业成的手掌,说,“天黑了,我们走吧!对于坟场,我还是感觉挺害怕的。”她耸了耸肩膀。
就这样,他们离开了郊区的坟场,或许是因为丁暄雨的一席话,令贺业成最终还是决定将丁暄雨带去他的住处。那是濒临海边的一栋价值不菲的别墅,视野开阔的落地窗,以及冷飕飕的海风,但别墅内的家具却少得可怜,具体来说就一张床铺与冰箱,以及一台不错的液晶电视和简单的炊具。丁暄雨不晓得他是从哪里来的钱买这一栋别墅的,虽然疑惑不解,但是她还是决定相信他,理由就是他肯带她来这里,就代表他也在慢慢地适应她的存在。
贺业成打开冰箱拿了瓶灌装的雪津啤酒,扑哧了声,他掀开铁皮盖子,喝了口,然后才来到丁暄雨的面前,说:“要喝些什么?”
“橙汁有吗?”丁暄雨歪着脑袋问。
贺业成抿嘴摊开手,很无奈地说:“很抱歉,只有些啤酒和可乐。”
丁暄雨选择了啤酒,但最后她还是决定先洗个澡。热水舒服地洒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她接过热水拍了拍脸颊,然而因为水声的缘故,她仿佛听见贺业成和一个女人谈话声。
“最近风声紧,你……还是……”
“我知道了。”
“有客人?”
“我的女朋友。”贺业成简要地回答。
“那祝你今晚好运……”
当水声关掉时,外面断断续续的对话仿佛也终止了,丁暄雨的耳朵贴着门,企图再听到一句女人的嗓音,证明这不是她自己的幻觉。
“暄雨?”贺业成隔着门说,“好了吗?毛巾搁在门外。”
“呃——知道了。”
丁暄雨重新穿回紫色的紧身裙,她一边擦拭着卷发,一边踱步往厨房走去,见到餐桌上摆满了外卖,她不禁询问贺业成,说:“贺学长,刚才有人来过吗?我怎么听到女人的声音。”
贺业成摆着饭菜的手顿了顿,说:“是送外卖的。”
真的是送外卖的吗?丁暄雨狐疑地斜觑了眼贺业成的脸后便不打算多问,果贺业成想说的话,他也不必撒谎了。她拿起电风吹在客厅内吹起来。
“我来。”跟随而来的贺业成接过电风吹。
贺业成轻柔地摆弄着丁暄雨的卷发,丁暄雨显然是有点不自在,毕竟除了她的弟弟丁暄岱、父亲丁途安与曾经和她发生关系的柯竞通以外,她就不曾和其他的男人共处一室,然而为她吹头发的男人,贺业成是第一个。
“我饿了。”丁暄雨仰起脸颊,企图尽快地结束这种过于暧昧的气氛。
贺业成突然地俯下身子,吻住她嫣红的唇。
丁暄雨脑子一片空白,贺业成允吸以及撕咬着她紧闭嘴唇,她感觉自己仿佛对贺业成的吻极其的排斥,但最后还是选择压抑下来。腾空的脚尖让丁暄雨警觉起来,她没有回应他,相反在贺业成怀里,丁暄雨就像没有感觉的木偶娃娃般被动,在背部接触到柔软的床单时,她蓦地推开了他。
“暄雨,我爱你。”
贺业成的唇非但没有因为丁暄雨的抗拒停止下来,相反地开始舔弄着她脖子以及允吸着她的耳垂。丁暄雨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顷刻间,闪过她脑海里的那个人居然是柯竞通,丁暄雨用力地推开他的胸膛,喘息地说:“贺学长,我们……我们还不能这样子。”
“……我……吃饭吧!”贺业成僵硬地起身。
“我想等吃完饭后,我该回医院了。”
丁暄雨的话迫使贺业成转身看着她,说:“刚才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了……今晚,你能够留下来陪伴我吗?”
“我……”面对贺业成的恳求,明知道不妥,丁暄雨还是点头答应了。
晚饭过后,丁暄雨裹着被单看着电影频道上热播的“陆小凤传奇”,相反贺业成却在隔壁的房间打地铺,将床铺让给了她,就在看见陆小凤来到幽灵山庄的重头戏时,手机铃声响起。
Just one last dance oh baby just one last dance
We meet in the ……
“喂,你好。”丁暄雨咀嚼着口香糖含糊不清地说。
“暄雨?”手机那方传来李宓焦急的声音,“你怎么还不回来?要是等到明天,恐怕事情就露馅了。”
“我……尽快赶回来。”丁暄雨不知道该怎么跟李宓说,她要留在这里过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