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说看,或者我会放开你。”瞧着她眼珠子灵敏地转动着,柯竞通不得不承认丁暄雨机灵性,说实在话,她明明胆怯的要命却强装镇定,这令他对她刮目相观。他不该吓坏她,这样只会让她畏惧他而不是爱上他。
丁暄雨强颜欢笑地说:“你说过对于我那发育不良的胸部,你不感兴趣的。”
“没错,但是对你胸部不感兴趣未必对你的人就不感兴趣。”他将手中那半杯红酒抵在她嘴唇上,“只要你将她喝了一滴不剩,我就放开你。”
“好,我喝就是了。”丁暄雨接过酒杯猛灌进嘴。
她的爽快让柯竞通一愣,在他夺过酒杯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喝完了,你该放开我了。”丁暄雨挥舞着双手。
“你还好吧?我可不想送一个酒鬼回去。”柯竞通有些后悔他恶劣的行径了。
“你才酒鬼。”丁暄雨脸色发烫地推开柯竞通,在踉跄之余她险些跌下屋顶。
“小心。”柯竞通再次揽住她。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丁暄雨猛地咬住柯竞通的胳膊。在意识未曾被酒精全部麻醉掉前,丁暄雨只是想借醉整整他,以报他之前对她的恶言相向。
“你——”柯竞通痛地皱起眉头,在决定摔开她之前竟然想到她可能会受伤而犹豫住了。良久后,咬住柯竞通胳膊的丁暄雨似乎也累了,最后竟然醉醺醺地瘫倒在他的怀里。
对于一对初次见面的男女来说,他们那晚却是聊了很多,面对整个浩瀚的宇宙,他们似乎变得更加渺小了。柯竞通的见识远比丁暄雨想象的来得广,对于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丁暄雨不得不承认在他冷硬的外表下隐藏着令人窝心的柔情,她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涟漪,有种声音在她耳边告诉她,这就是心动。她忽略了这烦人的声音,试图以她对贺业成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来忽视眼前这来得太过突然的转变。
可是柯竞通万万没想到丁暄雨居然失踪了,而丁暄雨也万万没料到在半年后的初春,他们居然还会不期而遇。
2009年4月26日,谷雨时节。
在灰暗的紫色灯光照耀下,穿着性感妖娆的红色紧身短裙、带着半边黑色神秘面具的女人显得更加神秘了,若隐若现的性感**被一块金色怀表挡住了大片的春光。这里是北京最有名的夜总会——迷路天使。
“姑妈,你就让我出场吧!”脱掉神秘面具后裸露出一张淘气的小脸蛋,丁暄雨不依地拽住晁雪原的手不放。
晁雪原神色为难地站起身子,虽然经过厦门的半年的训练与改造,丁暄雨彻底地脱胎换骨,成为男人不可抵挡的尤物,可是她依旧不敢冒这份风险,她还太生嫩了点。
晁雪原是丁暄雨母亲晁媚好的亲身妹妹,按照辈分来算,她就是丁暄雨的姑妈。六年前,她突然支身一人离开台湾,在经过几番创业波折,她成为了“迷路天使”的总经理,“迷路天使”拥有日式建筑,它的神秘之处是建造在地下层,有资格进来的都是些知名的商业人士,服务一流,温泉、花园、健身房……娱乐设施因有尽有,美中不足的是无法看见深蓝的天空,但是迷路不就是要迷失方向吗?因此“迷路天使”的名声也越打越响,常常高朋满座,让坐台小姐忙得不亦乐乎。凡是这里的坐台小姐都戴着神秘的欧式面具,只有见到自己的顾主,她们才会卸掉面具。
丁暄雨为什么会成为这里的坐台小姐呢?不急,这份疑问很快就会揭晓的。
“姑妈?我知道你疼我,可是……”丁暄雨不死心地纠缠着。
若是晁雪原打消心中的顾虑,丁暄雨确实是位可造之材,可是左思右想,她最终觉得还是不妥,为了打消丁暄雨上场的念头,她慎重地做了个决定。晁雪原笑睨着丁暄雨,执起她滑嫩的小手,语重心长地说“对付男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姑妈我是害怕你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地让人占了便宜。”
“不会的,我已经懂得随机应变了。”丁暄雨信誓坦坦地保证。
“话别说得太急咯!李宓做事向来丁是丁,卯是卯。她年长你一岁,人面广,出场不到半年的功夫,就将裤腰带捞得鼓鼓的。”说到这,晁雪原乐得眯起眼睛,“况且她又是你的好朋友,由她来带你,姑妈我这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