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妈在问你的话呢!”
丁暄岱的叫喊声将丁暄雨逼回了现状。
“什么?”丁暄雨视线落在弟弟丁暄岱身上。
毋庸置疑,弟弟丁暄岱遗传到了老妈老爸的优良基因。长得清秀俊朗,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斯文的气质包裹着一种让人很难辨析的成熟男性的魅力。
突然响起的玻璃破碎声集聚了饭店内所有人的目光。
一位火辣性感,堪称美艳的女人端起服务员手里托盘上的玻璃杯往端坐在位置上的男人脑袋砸去。
鲜红的血液顺着额头在男子古铜色的肌肤滑下。
丁暄雨顺视打量着对面的男子。
轮廓分明的脸颊上带着与母亲如出一辙的傲气,但不同的是他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危险气息,颤抖而顺长睫毛下有着一颗令人着迷的深邃眼眸,不知从哪里何方飞来的医护人员遮住了丁暄雨的视线。
“这不是‘星威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报社总监柯竞通吗?”
突然响起的话拉回了丁暄雨的视线。
丁途安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本杂志,杂志封面上的男子与适才的男子长相一模一样,一米八三的身高,只是杂志封面上的他穿着变得正式了些,打着褐色领带,穿着国内名牌雅戈尔西装,一副暴发户的形象体现的淋漓尽致。
“传闻他这次来台湾目的是为了替公司招揽人才,但这只是表面消息,具体的内幕无人知晓。”丁途安翻越着杂志,一面介绍柯竞通的身家背景,一面称赞他年少有为,全然将丁暄雨的事情抛诸脑后。
“不过是借着绯闻,达成一系列知名度的人物而已。”丁暄雨木讷地瞧着被记者包围,狼狈不堪却尽显雍容华贵的气质的柯竞通消失在旋转地玻璃门上,唯有餐桌上那一淌刺目的鲜红证明适才的不是梦。
“暄雨,辍学的事情,妈还是劝你好好考虑下,没有好的学历、文凭,你就别指望着你有好的工作,到时候,你就算是哭着跑回来,也没有用了。”
丁暄岱低垂着脑袋喝着汤汁,含糊不清地说:“妈,你就别逼姐了,姐已经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丁暄岱是刻意提醒她年龄不小了吗?丁暄雨瞪着丁暄岱嘴角边勾勒得人畜无害的笑容,锋利的刀叉直入龙虾的头部。
“我不管你们姐弟俩了。”晁媚好搁下刀叉,气愤地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慢用。”
丁暄雨望着母亲晁媚好提着宝格丽BULGARI牌子的镀金配饰红色波米雷特小牛皮手袋在女服务生的指引下消失楼梯口旁。丁暄雨清楚的记得那包包是去年母亲生日之时,父亲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和谐而安乐的气氛啜泣般的跑出原本为它指定的轨道,在丁暄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忽然变了样儿。
结束了这顿饭宴,回到学校的丁暄雨忍不住向好友倾诉内心的为难。
“好好地为你弟弟举办的欢庆会怎么会一塌糊涂呢?”
在好友李宓的连连追问下,丁暄雨感觉自己就像灰头土脸的乌龟般恨不得缩进那坚硬而厚重的龟壳里。
齐短的头发柔顺的伏贴着李宓漂亮有形的瓜子脸,在八月份火辣辣的阳光照耀下散发着深红色的光晕,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雅气质天生带着令人嫉妒的气息。丁暄雨怔愣地盯着李宓。
“你倒是说呀!”
胳膊被李宓重重地推了下,丁暄雨将脸颊直接埋进膝盖内。
急促的呼吸加剧膝盖内的温度升高,李宓是丁暄雨的大三学姐,在同一所大学内念书,丁暄雨因为暗恋学长贺业成所以才间接认识了与贺业成同班同学的李宓。李宓算得上富家小姐,出身在上海卢湾,是位地道的上海人,身材好得让人既嫉妒又羡慕,无论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十分好看。
“喂,在瞒着我……”
“啊——”陷入沉思的丁暄雨背部突然地被人重重地一拍,惊得猛地跳起了身子,原本静坐在她身旁的李宓也吓得花容失色,险些瘫倒在用大理石砌成的石梯上。
人们常说,文静的女孩内心的世界比较敏锐,然而受过苦的女孩更加成熟。夏一銮是丁暄雨的同班同学,也是她见过的最为与众不同的女孩。夏一銮的家庭并不富裕,她出生在福州,打小经历过的事情是丁暄雨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列如:捉田鸡、翻山越岭地玩寻宝游戏、捏泥人……或许正是因为她与母亲晁媚好是老乡,她们之间的内心情愫就发生一系列复杂的化学变化,母亲对她格外的热情,在母亲与夏一銮之间,因此夏一銮也是她家里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