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卷]
第321节 第321章 画圆画方
高翊故作吃惊地问道：“怎么，大哥认识他？”高振南淡淡的道：“自然认识了。< 寂灭万乘 最新章节 >说来，方公子还是我的客人，他曾经随琰儿来过我家。”高翊点头道：“原来是如此，既然他是大哥的客人，这么说，方公子便不是外人了。赶快请坐。”有人给方珂一张椅子，方珂也不推辞，坦然而坐。高翊对众人道：“据高琰所说，他杀死高端之时，方公子恰好在那里，我们大家不妨听听他详述一下当时的情景，来评判一下高端到底该不该死。”高振南还没有说话，有一位长者道：“本该如此，那就请方公子给大家讲一下当时的情形，好让我们有所了解。”方珂道：“好，在下就如实说了。”高竣在旁边插话道：“若有一点不实之处，小心你的脑袋！”高翊佯怒喝道：“在座的有诸位长辈，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了！”方才说话的那位老人不悦的道：“我们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也未必就昏聩之极，是非真假还是能够分得清的。你们放心就是。”高振南并不说话，只是摆一下手，众人便静坐无语。一时间大厅内显得相当寂静，空气都显得有些凝滞了。方珂于是就将自己当日行道在山神庙中歇息，受伤后遇红袍公子，然后高端出现并与红袍公子结交，高琰带人赶到，出于义愤而斩杀高端之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因为他不齿高端的为人，所以在高端结交红袍公子上面不由得就多说了几句，甚至还把太湖碧云庄的事情也告诉了众人。他知道，只要是心存正义之人，听到高端竟然与臭名昭彰的红袍公子结交的事，都会对他嗤之以鼻的。果然，众人听后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应。几位老者虽然也曾听说过此事，但是现在从方珂口里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种感觉了，毕竟方珂又添加进了一部分自己的真实的感受，更具有说服力。高振南侧过身来，向几位老者道：“这件事，几位叔伯有什么看法？方公子所说的可是属实？”几位老者都频频点头道：“应该属实。我们这辈子都快熬得入土了，对事情的真假自然能够辨别的一清二楚。”高振南再向高翊问道：“高翊兄弟有什么看法？”高翊已听见几位老人的话了，而且自己也没有听出有半点破绽来，估计此事确实是像方珂讲的那样。然而，心里却仍然不肯承认，道：“乍听起来好像不假，不过，这是否只能说明方公子讲故事的水平比较高呢？”高振南明白他是在怀疑方珂得到了自己的通气才有方才这一番说辞的，便道：“即使如此，请说出你听出来的疑点，我们一起来参详参详。”高翊正色道：“兄弟只是实事求是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当然是不一定准确的，大哥不要放在心上。只当我没有说过好了。”高振南明知他话中有话，但又不能发作，生怕把事情搞得更加复杂了，道：“我身为高家的主事之人，自然要秉公办事，就是我的孩子也不能够姑息纵容，有所例外。如果大家都认为他该当为高端偿命，那就以命相抵，我绝不会偏袒的。”高翊嘿嘿笑道：“大哥何苦这样认真呢，兄弟可是没有这个意思，我还想保全高琰的性命呢。”“哦，那可就要多谢兄弟的好意了。”高振南笑道。高翊道：“高端尽管是我的亲兄弟，如果大家都认为他结交恶人而有损高家的利益，兄弟我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高振南道：“高翊兄弟能够识大体顾大局，不愧是我高家的人!”高竣这时道：“既然这样，大家不妨开始进行投票吧。”高振南点头道：“高竣兄弟提醒的对，我们接下来就按照老规矩进行，请几位叔伯开始投票。为防泄露投票人的身份，只需在纸上画圆或画方即可。注意，画圆表示高琰该杀，画方则表示高琰无罪释放。另外，我们几人都会离开现场，以免干扰了几位叔伯。”当下，众人一起来到了高家的列祖列宗们的灵位前，有人早已摆上了祭品，高振南等人都先上香、行跪拜之礼。然后，高振南严肃地道：“犬子高琰因杀死高端，今日就要开始决定其生死，望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明断。”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之后，灵位前便摆上了几张桌椅，上面放好文房四宝，几位老人便在灵位前坐定，各自凝神思考，准备投下这很贵重的一票。高振南等人都离开此处，到另一个地方坐等结果。方珂心里明白，那几位老者看上去都是很正派的人，自己的叙述已经打动了他们，估计他们都一定会画方的。既是这样，这次的投票其实就很没有必要了，大概就只是一个形式罢了。而还要这样做的目的，有可能就是要给所有的人一个交代，一个公平的交代。实际上，世间有很多的事情都是这样的，只要经过了一道程序，就代表了另一种含义。方珂知道这次的投票丝毫也没有悬念。高琰就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估计他过来后应该很惊讶自己居然会在江陵，在这儿吧。所以，他忍不住笑了。但是方珂并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他走到高振南身边去安慰他。方珂理解高振南作为一个父亲的那种感情，看到高振南的脸上似乎添上了几根皱纹，头发也似乎白了几根，这是上一次见到他时还没有的。看来，高振南时刻在惦记着自己的儿子。方珂道：“伯父不要为高兄弟担心了，高家的这几位前辈肯定都会支持高兄弟的。他们也一定会画方的。”谁知高振南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