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石晓天自己踏上了一条江湖道。
跟着师傅的那两年周一仙已经带着他把附近的一些省市转了一个遍,所以石晓天决定这次北上,去看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都说华北八百里大平原好的不行,于是石晓天把这次的出行地点定再来河北省境内。
火车一路北上,山对于石晓天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只是火车到了山东境内,那种大平原的感觉对石晓天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要人心里无比的何亮,于是石晓天决定一进入河北境内就下车,要多历练一下自己。
火车站永远都是人口最为密集的地方,石晓天好不容易才从火车上记下来,原来已经到了吴桥火车站。这算是进入河北的第一站,吴桥的杂技不得不看,石晓天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吴桥的杂技要石晓天流连忘返,可是不管多好看都要吃饭,所谓闯江湖自然就是靠自己本事,养活自己,而不是出门的时候带着足够的路费,那叫旅游,不叫闯江湖。
石晓天一路由吴桥到南皮,有南皮转沧县,最后到达了沧州府。这一路不管是吴桥的杂技,南皮的石金刚还有张之洞的慈恩学堂,还是沧县的镇海吼,都是要他很是震惊,没有想到北方的文化底蕴如此深厚。
沧州之所以成为石晓天此行的第一地站地,不仅仅是因为他有足够吸引人的文化底蕴,更加要人折服的是他的武术。石晓天睢县现在只有十六岁,但是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沧州府的大街上有着那个十年特有的标志,百货商场,一个比较大的公园,再无其他可以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仓沧州的民风淳朴,对待外乡人很是客气,石晓天依旧还是靠着给人算命讨活计,虽然人们对于这个看起来最大不超过二十岁的孩子,为什么干这一行很是不解,但是还有有很多大姨大婶原以为这个掏钱,有的是为的问个踏实,有的则是为的给这个孩子一口饭吃。“小石头,跟师傅说实话。上次雷雨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周一仙的眼神何等的犀利,他很久以前就觉得不对劲了,可是一直只是晦而不言,现在他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了,因为金针渡劫这手绝艺别人是从来不知道的,并且他从来没有跟石晓天谈起过。
“没有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啊!”石晓天有心想说自己脑子里有一个小人儿,可是周一仙在他看来就是一个骗子,要一个骗子相信一个不可能的事情,那还是一个骗局,所以石晓天决定隐瞒到底。
“为师相信你,但是你记住,不管是你窥得什么天机,不可言,切记!”周一仙很是语重心长的说完,就不在跟石晓天墨迹什么。从褡裢里取出一个皮质的小包,一伸开竟然全是银针。周一仙又在褡裢里取出一个纸包,递给石晓天。
“把里面的东西分开洒在炭火盆里,然后去取一些开水,适量的给他喝下去,要不然别说身竭,就是脱水也能要了他的命!”当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的时候,周一仙又看了石晓天一眼。
“小石头,今天可能是为师最后一次施展金针渡劫了,你给我看好了,不然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周一仙说完就不在跟石晓天啰嗦什么了,拿出银针开始下针,现在这个社会他虽然怕有人跟他偷学这手绝艺,但是只是说说,已经不会有人再能学会了。
“金针渡劫,就是用银针封住人身体的大穴,然后配合内家功夫的气功,给衰竭的身体重新提供能量,切记,人到了这个地步,身体的接受能力很差,所以全身穴道顺通逆行,你的力道就决定了被医治者的生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病房的门打开的时候,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要那些涌上来的人们本能的闪了一下头。周一仙已经虚脱的坐在了病房外走廊的长椅上,石晓天给师傅端着水,一只手用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硬纸板扇风。
“奇迹,奇迹啊!”随着一个声音的响起,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刘跃进的脉动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却已经平稳了。听到那个人的话,周一仙嘴角微微一翘,很是不以为意,那意思明摆着就是我老人家亲自出手还能救不活他。
当人们在巨大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石晓天师徒二人已经离开了。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对不起眼师徒的存在,二就是这样一对不起眼的师徒,挽救了连专家都无能为力的患者。
小小的县城终归还是恢复了安静,对于那个枪声大作的上午,已经没有人再去谈论了,以为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吴天的罪行在他的父亲吴道德的倒台中,全部被翻了出来。人们只是知道,这一下子县里的头头们都挨了收拾,枪毙的、判刑的不计其数,县城一下子安静的不像样子,所有跟吴天能扯上关系的都抓了,什么地痞、流氓没有一个落网的。
曹援朝曾经多次去找过周一仙,但是都是被婉言谢绝,甚至刘向阳都去找过周一仙,周一仙也只是笑而不答。周一仙无儿无女,他只是希望如果刘家念着这份恩情,可以多照顾一下石晓天便也就足够了。
石晓天之所以找周一仙帮忙,是因为小人儿告诉他若是要就刘跃进只有找周一仙才有一线生机,可是他并没有告诉石晓天,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