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石晓天只觉得自己脑袋冒金星,耳朵边都是小鸟在唱歌,两股温热的溪水从鼻腔里奔涌而去,经过短暂的几秒钟休整,石晓天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心里这个气氛啊,一定是周一仙这个老东西在作祟。
石晓天刚要发飙,这个时候才看到,那扇破木门的把手上残留的半根糟掉的绳子。要是平时石晓天完全可以多开的,今天本来就累得不行,再加上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陷阱,平时都是他给师傅周一仙恶作剧,谁承想今天师父的无心举动,倒是给他来了一个恶作剧。
石晓天捏着鼻子低着头,可是鼻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实在是那一下的劲头太大了,现在那扇门不会再动了,因为石晓天一生气,一脚就给踹了下来。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石晓天就有点着急了。
“师傅!师傅!……周一仙,你赶紧给我出来,我都流血了,你干什么呢!”石晓天叫了几声,见周一仙没有用答应,当即就火大了,也不是石晓天不尊进自己这个师傅,实在是师徒二人平时玩的就跟伙伴一样,没大没小。
石晓天见怎么喊都没有人,索性就自己找他白,他知道周一仙一定有办法止血,道观本来就这样屁大点地方,转了一圈不见人石晓天心里就很不痛快了。石晓天想起来别人流鼻血的时候都是脸朝上的,于是他也把头抬了起来,希望可以止血,
“咦?那是什么东西!”石晓天仰着脸朝天的时候,突然发现屋顶的房梁那里,竟然有自己没有发现过的东西。这叫石晓天很是新奇,实在是这个地方太小了,自己在这里住了多年,还没有什么地方他不知道的。
石晓天玩心大起,想要把那个看起来铜质的东西弄下来,可是爬上去拿下来那是一定不靠谱的,谁知道这根房梁颈部经得住自己的考验,出去找木棍什么的给捅下来倒是合适,可是这马上就要下雨,还有那么大的风。
石晓天正在那里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身子不自觉的靠向了一边的供案,那里供奉着易相一派的祖师爷塑像,石晓天手就搭在条岸上。石晓天就是一个小孩子,心性未定,这手自然安生不了,一乱摸心里就有了主意,一抹坏笑附上了他的脸颊。
“祖师爷罪过啊,我知道您神通广大,前知五百年后知五千年,我想您一定早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那您还是在这里就是说明您同意了,是不是?”石晓天冲着泥塑的雕像嘴里念念有词,可是石晓天的手可没有闲着。
要说这位祖师爷可真够寒颤的,堂堂一派之主,就算没有精光耀眼,那至少也要弄个自己安身立命的好地方。要不是周一仙是他门下弟子,还不知道那个老家伙会如何奚落这位祖师爷呢!
祖师爷的塑像很不怎么样,这是大伙公认的,一张胖乎乎的笑脸,矮胖的身材,再加上一身灰不溜丢的道袍,真跟一派的祖师相差甚远。石晓天一只手像是蛇一样,已经从那道袍下面钻了进去。
石晓天单手用力,一咬牙!只听得“嘎嘣”一声脆响,石晓天的手就从那袍子里面出来了,这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手里还攥着一个东西呢,要是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个东西正是祖师爷塑像的脚趾头。
真不知道这位祖师爷有没有给自己算过这样一挂,在多年以后的某一天,会有这样一个混蛋弟子,把他的脚指头给掰下来丢东西用。石晓天看着手里东西,又看看祖师爷的雕像,他竟然有一种错觉,祖师爷在冲着他做鬼脸。
“不是吧!”石晓天紧张的晃了晃脑袋,再仔细看过去,祖师爷的塑像还是那样半边脸对着自己,并没有什么改变。“完了完了,今天这是怎么了!看来是太累了!”
石晓天安慰着自己,然后他强打着精神一甩手,那颗祖师爷的脚趾头就被跑了出去,稳稳当当的打在了那个看起来像是铜质的东西上,清脆的金属响声,确定了石晓天的判断是正确的。
一个圆形的盘装东西,就这样被石晓天用祖师爷的脚趾头给弄了下来,金属圆盘掉下来正好磕在了祖师爷的塑像脑袋上,然后就滚了下来,石晓天一把接住,这突然间松开的手,要鼻血再次流出来,流了那个金属圆盘满满当当的都是石晓天的血。
“怎么鼻血还没有止住啊!”石晓天本来还兴致挺高,可是一看鼻血依旧只好把那个盘子拿着,走进里屋周一仙的床上,所谓床不过也就是以前的功德箱,还有一只其他的什么箱子,然后搭上一扇门板也就是床了。
石晓天的身子一挨上床,突然就觉得眼皮不听使唤的想要合起来,身体也赢得好像是被水泥给定住了一样,他只觉得旁边一阵白光闪过,然后就不再有直觉了,他就是觉得很舒服,全身都在放松,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屋外的雨下了起来,大雨整整下了一夜,可是石晓天就像是死尸一样,躺在那里一点知觉都没有,这一夜的电闪雷鸣,对他来说就是空气,存在着,但是却感受不到。
山里的清晨是格外热闹的,叫得上名的叫不上名的鸟儿,都在唧唧咋咋的叫个不停,山林滴翠,草木吐纳,薄雾如纱,清溪飞涧,此处不是仙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