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安在一个卖梳子的铺子前停下,一眼就看中了一把高档的桃木梳。
“姑娘好眼力,这把桃木梳可是这里面最贵的,果然是识货的。”卖梳子的老翁笑着说。
“老伯,你能不能在这梳子的手柄上刻上几个字?”苏浅安仔细端详着梳子问。
“姑娘,你可找对人了,一般人还不会刻字呢,老汉啊,免费给你刻字。”老翁笑着说,满脸的皱纹因为笑容显得特别慈祥。
“老伯,帮我刻上三个字就好了:赛如烟。”苏浅安把梳子递给那老伯,坐在摊子旁边的一个凳子上,看着老伯一下一下的刻字。
映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站在了苏浅安的身旁。
没过多久,老伯刻好了字,十两银子,映雪本想还价,却被苏浅安拦住。
拿着梳子,映雪有些闷闷不乐。
“映雪,你今天怎么了?”
“公子,这个梳子不值十两银子。”映雪知道苏浅安身为公主,肯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被宰了还这么心安理得的。
“映雪啊,节俭是美德,但是你看那老伯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要出来讨生活,不容易啊。咱们能买一把他就可以轻松一些。”
映雪听完,羞愧的低下了头。眼前这个不善心计,温柔有余的好公主,真是体贴入微的好人啊。
“快走啦,我还有事。”苏浅安拉着映雪,两个人并排走着,时不时的说些笑话。
这次步行,两个人走的都有些腿脚酸痛了。幸好,到了花满楼。
“公子,今天要些什么?”还是昨日那老鸨扭着腰迎了上来。
苏浅安忍住对那老鸨的厌恶,笑着说:“今天找的是赛如烟姑娘。”
“公子今日来得巧,现在很早,我们的赛如烟姑娘正在房间里打扮呢,要不老身先去叫她?”
“不必了,小生自己去找,不劳烦您了。”说完苏浅安和映雪两人轻车熟路的走到那最后一间房。
还未敲门,倒是赛如烟先打开的门。
“姑娘,不知方便否?”苏浅安合着扇子鞠了一躬,温文有礼的问赛如烟。
上下打量着赛如烟,今日是大红色的抹胸裙子,披着的薄纱掩饰不住那春光。纤细的脖子,白嫩的皮肤,仿佛一触即破。高耸的胸脯,细细的纤腰,好一个美人!
“承蒙公子不嫌弃,请进。”赛如烟眼睛有些发肿,大概是没睡好。苏浅安心里暗想,该怎么引出话题呢?很突兀的说,怕是会引起她的反感。
“公子,请喝茶。”赛如烟端起一杯茶,递给苏浅安。
“小公子,你也渴了吧,喝一杯吧,解解渴。”
映雪被这突然的热情吓到了,没有接住那茶杯,摔在了地上。
“都怪小女子不好,小公子你没事吧?”赛如烟用手帕给映雪擦着,忽然碰到了映雪的胸部。
映雪尴尬不已,立马推开赛如烟的手,咳嗽了两声说:“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并没大碍,没有打扰到姑娘的雅兴才好。”
映雪特意加重的声音,让苏浅安很想笑。忍俊不禁的看着那搞笑模样,苏浅安费了好大劲才没有把茶喷出来。
“两位公子,小女子还有一个簪子在妈妈那里,稍等一下,小女子去去就来。”说完,抛了个媚眼走出房门。
苏浅安放下茶杯,凑到映雪的耳边说:“咱们该不会被识破了吧?”如果真的被识破了,那可就不太好办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公主—公子---该怎么办啊?”映雪一下子没了分寸,脸刷的一下子红了。都是因为她的不小心才让事情暴露的,两个人合演了这么久的戏竟然毁在她手里,映雪很是难过。
“罢了罢了,被识破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说出来的。”说完苏浅安淡定的坐下,理了理衣服,悠然的扇着扇子。
映雪看到苏浅安的淡定,一下子也心安了。苏浅安是公主,她是公主的贴身丫鬟,这些人就算识破,也不光敢对她们怎么样的。
忽然,四个硬汉破门而入,接着进来的是那个老鸨和梨花带雨的赛如烟。
“好大的胆子,枉我一片好心,让你径直来找赛如烟姑娘,没想到你竟是女扮男装而来。来人,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绑起来。”
四个硬汉异口同声的说:“是。”
还来不及挣扎,苏浅安和映雪就被绑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那老鸨一扭一扭的走到苏浅安跟前,苏浅安心想这人这么扭,怎么不胃抽筋而死?
嘶的一声,“好痛”那老鸨把苏浅安的大胡子全撕了下来,干嘛粘的那么紧啊?痛死了。
“喂,你这老妈子,不会小心点吗?弄疼本大小姐了。”苏浅安倔强的说。此时的她很明白,强龙难压地头蛇,这是这个没人性老鸨的地盘,落在她手里,只能算是倒了大霉。
“这丫头还敢嘴硬,给我掌嘴。”
一个面带刀疤的壮汉一巴掌打的苏浅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