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冲他眨眨眼，眼神调皮。
南宫煌仔细回想着昨晚的情形。
他心情郁闷，同莫理他们一块去酒吧喝酒。他记得他喝得并不多，后来的事糊里糊涂的，记不太清了，他大概是真的喝醉了。
恍惚记得，他抱住了洛乔，怎么也不肯撒手。
他不要她跟凌云峰在一起。
他后悔了，他不该把她送到凌云峰身边，她是他的。
再后来，仿佛他跟洛乔一块回了家，然后睡了。再醒来，便是现在。
“昨晚怎么了？”南宫煌问。
柳青话里有话，肯定是他昨晚醉酒之后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
柳青咯咯地笑，没有了平日里的矜持，恢复了些许少女时代的俏皮。
“昨晚舒子夜倒霉透顶，被你抱着不放，差点窒息，你知道吗？”
南宫煌瞪目结舌，感情他昨晚抱着的不是洛乔，而是舒子夜？
洛乔她一直就没有回到他身边？
也是，她哪里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她那样生他的气，她怎么可能到酒吧来找他呢？
南宫煌眼神有些黯然，勉强笑了笑说：“子夜没事吧？”
“没事，就是受了点小惊吓。”柳青止住了笑声。
“所以，莫理打电话给你，让你过来帮忙？”南宫煌猜测。
熟悉的信得过的人，除了昨晚一起喝酒的几个，就只有柳青了。
莫理不是很清楚自己跟洛乔的关系，当然不会因为他醉酒便打电话给洛乔。
“不，”柳青纠正他，“是我正好打电话给你。本来想跟你说说罗宏森的事，结果被莫理大呼小叫给抓过来救人。”
柳青说到这儿，又忍不住笑了几声。
她笑得很自然很开怀，她的脸上没有化过多的妆，映着上午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的淡淡阳光，焕发着充满活力的光彩。
南宫煌恍然觉得，他似乎在她脸上看到了当年那个给他开门，从他手中接过牛奶的年轻女孩的影子。
“柳青，你象这样活着才好。”南宫煌冷不丁冒出一句。
对于柳青，他向来是有着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情。
话题转移得太快，思维过于跳跃，柳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上爬上一丝红云。
她从地板上爬起身，说：“对了，厨房里还有一碗醒酒汤，我去端过来给你。”
不等南宫煌回答，她连忙下楼去了，连鞋子都没顾得穿，趿了双南宫煌的拖鞋就跑下了楼梯。
心中有种久违了的雀跃，柳青恍然觉得，时光仿佛倒退了十年。
在那个美好的冬季过后，她迎来了属于她的春季。
如果，洛乔永远不再出现该有多好，柳青心中爬上这样一个念头。
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念头有点可怕，她连忙摆摆头将它甩开。
柳青走进厨房，见锅里果然温着一碗醒酒汤，便小心地端了出来。
碗有点烫，她抽出两张纸巾垫在碗边，小心翼翼地端着它去楼上。
一楼的门关着，窗外长着高大的茂盛的树木，显得客厅内有点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