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逃脱了听诗的厄运,所以轻松高兴。
另一个失去了读诗给人听的乐趣,所以遗憾。
“你为什么要听他读诗?莫理,又做了什么坏事被子夜揪住了?”南宫煌心情再烦躁,也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这两个人的性情,他太了解。
要不是莫理有把柄落在舒子夜手里,他哪肯乖乖地听什么诗。
舒子夜笑笑地看着莫理,象是在说,看你怎么说。
莫理含糊其辞:“其实,也不算什么把柄。我们俩打了个赌,一个很小的赌,就不说了吧。南宫,你急吼吼地招我们来,到底有什么要紧的工作?”
莫理哪敢让南宫煌知道,他和舒子夜正是拿他和洛乔打赌。
所以,连忙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来。
南宫煌本来也没有心情关心他俩的这种私事,转向舒子夜,问:“子夜,洛家的财产情况,调查得怎样了?”
“基本上调查清楚了。”
舒子夜对于数据最是敏感,根本不用翻记录,一张口就“啪啪啪”报出来一大串数字。
当年洛家的资产多少啦,被罗宏森和南书祁联手,害他亏损了多少啦,债务多少啦等等,说得一清二楚。
南宫煌听完,沉思了一会,转向谷波。
“谷波,有个人占了洛家一个厂房。洛家倒了之后,他落井下石,趁机霸占了,不肯还给洛家。你去找找他。”
“是。”谷波回答得铿锵有力。
谷波是南宫煌回国后招蓦的手下,与莫理和舒子夜这种文弱书生不同,他很有点匪气,适合做这种事。
“莫理,”南宫煌转向莫理,“让你收购的那几家公司怎么样了?”
“已经谈妥,马上就可以签合同了。”
“好。”
南宫煌答了这个字之后,是长时间的沉思。
三个手下默默地坐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今晚,办公室内的气压太低,空气太沉闷,让人无法随便放松。
坐了很久之后,终于是莫理沉不住气,试探地问:“南宫,你今晚说的这几件事,是不是都是为了洛家?”
三个人当中,属他跟南宫煌交情最深,最敢说。
南宫煌总算打破了沉思,回答道:“算是。南书祁害洛家倒了,父债子还,我得替他还清这些债。属于洛家的东西,我全都会一样样还给他们。”
“那么,你让柳青去勾引罗宏森,该不会也是为了替洛家报仇吧?”
莫理试探地又问。
他总觉得,南宫煌这些日子有些反常。
有好几次,他进入南宫煌的办公室,撞见他斜靠在落地窗上,眼望着远处,唇边噙着微笑。
那笑容,很明净,很晴朗。
而平常,在公司,南宫煌总是非常的严肃。
他似乎带着与身俱来的强大气场,明明没有疾颜厉色,明明很少发怒,却不怒自威,总是让公司员工感受到无形的压力。
莫理好多次听到过员工私下里议论,说老板有一种迫人的气势,就算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让人不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