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洛乔的问话，南宫煌明显地震动了一下，握着洛乔的手用上了力。
洛乔感觉到自己被握的手一紧，心跟着重重地一沉。
南宫煌沉默了一会，说：“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洛乔抽回自己的手，低头看着桌面。
心很慌很空，还有些悲凉。
“我问你，当年是南书祁和你妈妈宫静带你去国外生活的，是不是？”
“是。”
“你的姓，是他们俩姓氏的合体，是不是？”
“是。”
“你妈妈过世后，南书祁将你独自抛弃在异乡，他自己回了国，是不是？”
“是。”
洛乔一连串急促的发问过后，再度沉默。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什么也不用再说了。
南宫煌默默地看着洛乔，眼神越发黝深，似乎包含着许多莫可名状的东西。
“洛乔，”南宫煌拖过洛乔的手，看着她说，“也许，事情不象你想象的那样，它没那么糟糕。”
“还能是怎样？”
洛乔猛地抬起头，望着南宫煌的眼睛。
血缘关系，也是能够改变的吗？
她的眼神带着质问，里面有着愤怒和悲哀，让人心疼。
南宫煌别过了头，不跟她对视。不敢同洛乔对视，这是他们相识以来的第一次。
“你为什么不问问他抛弃我的原因？”
洛乔心蓦地一疼，是啊，南宫煌是被南书祁抛弃的孩子，他应该为了一个抛弃他的人买单吗？
可是，那个人到底是他的父亲，是把他带到这个世上，并且曾经抚养过他的人。
洛乔吸了下鼻子，她不知道她是在为自己难过还是在为南宫煌难过。
“他为什么抛弃你？”
南宫煌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洛乔，这个问题，我很想回答你。但是，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因为，我需要时间证明一些东西。”
“我听不懂你的话。”洛乔忍着想哭的冲动，“你需要证明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南宫煌犹豫了一会，缓缓摇了摇头。
“这些事，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你真的爱我吗？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洛乔，你可以相信我，理解我一回吗？这些事太复杂，而且，里面有很多我不能确定的东西。我答应你，不管最后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我都会原原本本全部告诉你。”
“那你又可以相信我，理解我一回吗？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来面对这些事情？我不知道你要找的真相是什么，但是我愿意陪你一起去寻找。”
洛乔这些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会跟南宫煌讨论这样的话题。
南宫煌定定地看着她，直到她胸口的起伏渐渐平复，没有回答她的话，却问：“假如，我真的是南书祁的儿子，你愿意放下洛南两家的恩怨，嫁给我吗？”
“我不知道，”洛乔心头酸楚难当，“但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些？昨晚你让我嫁给你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