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有些发颤。
百媚毒,是取上百种不同毒性的媚毒的精华融合而成,毒性自然较普通媚毒更为强烈,更易置人于死地——如果不得及时解救的话。
所谓媚毒,说的通俗点,相当于春·药,所谓百媚毒,也就是烈性春·药。
尽管我不知自己从何得知这媚毒的由来,反正就这这么清清朗朗的想起来了,想必我曾经接触过吧。可光是想想那解毒方式就让我浑身发麻。
满心焦虑,身心备受煎熬,一波一波的躁动感由内而外散发出来,来势汹汹,奈何身体却像被钉在床板上似的,僵硬得丝毫不得行动,急得我想哭。
“有没有人,出来啊!”我竭力叫喊,明知自己是在做无用功,却还抱着一丝希望。
四周悄然无声,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现实的残酷永远告诉我,不要指望别人,根本指望不上,越是关键时刻就越容易出岔子。
咬紧牙关死死忍着这焦灼之感,呼吸越发急促,我胸前的欺负已然明显加大,再这么下去我估计得喘起来了,究竟什么时候中了这毒,难不成是那碗燕窝?可是吟霜怎么会给我下这种混蛋毒呢?
不对,吟霜不过是身份低微的小婢女,加上性格老实,再借她一百个胆给干不出这种事。但是她此刻人影全无,又不得不叫我怀疑。
等一下,那碗燕窝粥是孟西钧吩咐吟霜端给我的,能轻易使唤她下毒的人,除了他还有谁!孟西钧那家伙囚禁我就算了,居然还给我下药,太卑鄙了!
正这么想着,忽然就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正在慢慢接近我,又轻又缓,简直就像鬼魅,叫人不明觉寒。
“谁?”黑暗中我皱起眉警觉地发问,牙尖不自觉咬住唇。
“不用怕,是我,我是来救你的。”熟悉的声音顿了顿,“怎么样,媚毒发作的滋味不好受吧?如果忍不住,就求我,求我救你。”
倏然间,屋内亮起几盏琉璃灯,淡淡的光芒向四周漫开,一室之中顿显明朗,眼前一身金色华贵衣袍的男子遥遥望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嘴角却含着显而易见的讥讽意蕴。
“孟西钧你卑鄙无耻!”我浑身僵直,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额头处已忍不住在冒汗。
他不怒反笑,悠然而然地走到床边,侧身坐下,狭眯着眼细细端量了我好一会儿,而后突然伸手钳住我的下巴道往上抬起:“你尽情地骂吧,我洗耳恭听,别怪我不提醒你,怒火攻心之际也正是媚毒攻心之时,后果可想而知,那么,说实话我很期待你含泪求饶的模样。”
“我就算死被毒死,也不会当着你这种人的面流一滴泪,更不会向你求饶半分,你死心吧!”我冷啐他。
“那你的泪,想为谁流?宋邻安?”他面上表情全无,褪去方才的笑意,手上的力使得更大了些,似乎想把我的下巴给卸下来。
“你管不着!”我斜视着他。
他双眼轻闭一下睁开,视线在我脸上流连一番,停顿了好久才开口说话:“蓝泽,换成你是我,此刻看着这么一个大美人身受烈性媚毒之苦,你忍心不去不管不顾吗?”
我紧咬牙关,撑住神志,使劲闭住眼睛不去理睬他。心中的恐慌却半分不少,倘若我今日真被孟西钧怎么样了,我该去怪谁呢?
孟西渐渐钧松开手,手掌上移,在我脸颊处轻轻拍了几下,用无比可耻的语气说道:“蓝泽,你看,你都出汗了,别强撑,我现在只要你一句求饶,我就满足你的所有需求,如何?”
忍住怒意,我冷冷吐出一句:“孟西钧,用这种下流的方式来打败宋邻安,你觉得很骄傲么?”
他一怔。
“你说什么!”孟西钧顿时变了脸色,眸中散发出惯有的寒气。
我笑了笑,哼哧一声,冷眼盯着他道:“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无论如何,你都赢不了他的。”
“谁说我会输!赌局才刚刚开始!”被我一激,他立刻暴露情绪,额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眼中的火焰似有若无般燃烧起来。
我的心瞬时沉入海底,凉成一片。
果然不出我所料,事情真的跟我猜测的一模一样,这是一场赌局,一场较量,不知何时开始,也不知何时结束。而我,无比不幸地沦落成为一颗棋子,被人随意地安放。
强忍着身体的难耐,我又补充了一句话,气息不畅因而说的极缓:“孟西钧,你会输,不是因为你该输,而是因为你由始至终都看错了局面,从一开始,你就败了,败得彻底。”
孟西钧愤怒的手飞速移到我的脖子上,猛一施力,我的喉头就疼得要窒息,同一时间,他另一只手疯狂地扯开了我的外衣,布裂之声响彻我的耳膜。
我无法动弹,也不想动弹,与他四目相对,只在心中苦叹,若是劫难,那便插翅难逃,若是阴谋,也许好戏还在后头。
但那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只能揣着一颗随波逐流的心,不再相信上天,它一次又一次将我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