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让我觉得你爱我。”萧茵笑得一脸明媚的模样,“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已经留下你了,天时地利,我就不信你没办法得到你想要的。虽说你演的真的很像真的,但就是因为太像了。我再怎么白痴也不会自信到觉得自己可以一眼看穿你堂堂魔教少主的心思。魔教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里绝不会比销音阁明亮多少。”
楚洛显听了她这一大段或贬或嘲的话只是浅笑,“果然不负‘血凤凰’盛名,我之前还在想,名满江湖的销音阁第一杀手也不过尔尔。如此看来,似乎是我太过愚钝。这么长时间你就是在陪我演戏玩,我却还等你说了才明白。”
“你不过太自负。”她也笑,“你早就察觉我不对劲,却始终未曾往自己身上想过原因。”
“看来茵儿知我甚深啊。”
“你不也一样。比谁都清楚的吧,我爱他。”
他看着她,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只怕是,风有意止,树无意留。”
她面色微寒,“我倒是很好奇,我这里不知有什么宝贝,竟能引得魔教少主屈尊。”
“一美人矣。”他抬手,想抚上她的脸,却被她一掌拍开。连带着一张小脸都写满了不屑,看得他唇角勾起。
“随便你好了。祝你早日得到你想要的,早些离我远点。”
他耸肩,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不过,”萧茵又看向他,“今天开始,不许,在我房中过夜。”
楚洛显看着美人离去的方向,止不住的笑意蔓延上眉梢。这么有趣啊,还真是有点儿舍不得毁了呢。
“宫主。”颀长的身子静静伏在地上,总让人觉得,这种姿势实在是和他不相匹配。
“追到小月了吗?”温温的声线透过空气放佛浸入了灵魂,大店无风,发梢却似有飞扬之态。谦谦公子,玉树临风,原来真有这样如玉般纯净温和的人。
“属下无能小姐聪明机智,想必已经走远了。”
江水寒叹了口气,“也罢,随她去吧。只不知她何时竟是遇上过他。”
久澈闻言抬头,淡漠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左侧的眼角有一个小小的十字形疤痕。“就这样任小姐去找他?”
“你知道他会去哪里的,否则,她也去不了那里。”江水寒别有意味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萧萧那儿。”久澈依旧没什么表情,全然没有愧疚的模样。
江水寒叹息,“如今,她可谓是危机四伏。刚刚探得消息,各大家族的高手都在向宁城靠近。只怕,宁城不用了多久就不宁了。”
“你不打算帮她?”久澈盯着站在高处的温润公子,眉头微皱。
“凤血宫,凤血宫…”江水寒越过久澈看向远处,“‘凤血’与‘血凤凰’也算同源了。”说着回神走下台阶扶起了还跪着的久澈,“如此英雄才俊,却委屈你在我手下当个管事。”
“我不是什么英雄才俊,她让我留在这里,我便就是个管事。”
“离开销音阁,你可曾后悔过。”
“她说是好的,那就是好的。既是好的,有什么可后悔。”
“若是她…”
不等江水寒说完,久澈便打断了他,“利用也好,算计也罢,她需要即可。宫主,这是久澈自己的事。”
“为何呢。”江水寒轻声问道,温和的声线低得仿佛喃喃自语。
“因为是她。”
“只…因为是她么。”
“宫主可有挂念在心上的人。”
挂念在心上的人啊…江水寒的谪仙般温和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久澈也没有寻根问底的心思,只冷冷又开了口,“若是她有什么事,宫主会先考虑谁,自己还是她。”
“呵…”江水寒笑的竟是有些苦涩,“久澈,你比我通透,但愿你也会比我有福气。”
“看着她幸福就好。”
她幸福就好么?那么…她现在算是幸福的吧。江水寒敛了笑,却整个人都好像释怀解脱了,好像刚刚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他还是那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你去吧,我也知道拦不住你。凤血令如今便在她手上,该如何做,也不用我教你的。”
久澈听到“凤血令”三个字,才终于舒缓了眉头。深深看了江水寒一眼,拱手离开。
“天意啊…”江水寒看着久澈离开的方向出神。良久,独自一人在大店里笑的苦涩,“想不到那东西竟然当真在你身上,萧儿,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天意啊,哈哈…当真是天意。”
萧茵还在宁城,楚洛显还是未曾离开寻芳院却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只是被严令静止再踏入院中的某个房间。
江心月向宁城来了,久澈离开凤血宫也赶来了宁城。
江湖各大高手也陆续进发,目标直直指向宁城…
天宇站在崖壁之上,静静看着这座表面上还是无比平静的宁城。
暗涌快要变成汹潮了吧,他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