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烈与常人不同的正是他的胆识和气度。。舒悫鹉琻
关键时刻敢想、敢说、并且真的敢于去实现。。。
所以当高烈军姿挺拔地跨立在队列前,用那双格外具有威慑力的眼睛瞅着一众媒体记者和其他参赛队的时候,在场的人无不觉得心头一紧。
高烈神情凝肃地指着身后如刀削般排列整齐的队列,语速放得很慢,但是力度极强地说:“这些战士就是来自c军区的拳之骨、剑之锋、刀之刃!!看似平凡无奇的他们,其实早就把和平状态下静水深流的血液蜕变成了面对战场澎湃奔涌的勇士之血。”他顿了顿,呼吸深沉而富有节奏,却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呼吸,特别地具有震撼力:“用拼搏夺胜利,用热血炼铁骨!!军人生来为战胜!!今天,我们就是为了胜利而来!”
高烈通过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来传递气场,就是要用压倒性的气势,彰显出c军区战队的霸气和特色来!
他深深知道,竞赛虽未开始,可是来自各个参赛队之间的较量早已经是暗潮汹涌了。
高烈不知道他的这番言论几小时后便通过电视讯号走进了千家万户,而远隔千里的成都以及近在咫尺的北京,都因为他的出现掀起不小的浪潮。。
当曹若金拍着桌子不无自豪地笑骂电视里的小子太狂妄的时候,北京某军队大院的独幢小楼里,也同时炸响一道叫好声:“好小子,不愧是我高如山的儿子!”
林苏然正在餐厅帮着保姆李嫂摆盘上菜,不防被那道势如陈雷的吼声一震,吓得差点掉了筷子。。
“老林,快来看你儿子,上电视了!”面泛红光的高如山冲着餐厅又是一嗓。。。
不等情绪激动的老伴儿再次喊她,林苏然已经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
一边小跑,一边叫电视机,“阿烈。。等等。。。。等等林姨。。”
老天爷还是仁慈的,给了林苏然近距离观察高烈的机会,镜头一直对准他和他率领的队员们。。
林苏然才不关心比武、竞赛啊什么的,她关心的是许久未见的儿子看起来瘦了不少,似乎也黑了,难道成都比川藏高原的条件还要恶劣吗?
眼睛不受控制的发烫发胀,却始终不愿意挪开视线。。。
高如山左闪右突,怨声载道地埋怨:“嗳。。。嗳。。。我说你别挡着电视啊,让我看看新闻,嗳。。老林!!!怎么回事啊你,别挡我啊!”
两个人都抢着占据有利地形,高如山目光一转,竟看到电视画面上显出一个似曾相似的面容。。。
心神猛地一震,他愣了愣,拉住林苏然,“你看那人是谁?!”
“据新华社报道,湖南益阳。。。。。。。。。”电视画面一跳,竟转到其他内容上面。
林苏然错愕又惋惜地指着屏幕上的人影说:“不是播音员李修平吗?”
高如山拧眉,细想了想,排除了遇到故人的可能性。。
不可能是小雪,因为她要是去了儿子的部队,儿子怎么对她的情况只字未提。。
不可能。。
想到只有男兵参与竞技的阳刚世界,高如山摇摇头,彻底打消了之前的疑虑。。
一定是他老眼昏花了。。。
“啊,对。。。李修平,我刚才猛一下给忘了。。”高如山解释刚才的失误。。
林苏然嗔怪地打了他肩膀一下,笑着推了他一把,“开饭了。”
“哦。”
“阿烈跟你说,什么时候回家?”林苏然拉开椅子,让高如山坐下,然后把李嫂盛好的粥碗递给他,自己又拿了一碗,坐在对面。。
高如山咬了口馒头,一边用力咀嚼,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不着急,他忙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林苏然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那怎么行,万一阿烈回来,我连他爱吃的菜都没准备,岂不是让孩子心寒。”
高如山用筷子点点林苏然,“你啊,净瞎想!阿烈什么时候嫌弃过你的手艺了,倒是他那个娇滴滴,每次来都把你累得不轻。”
提起许久没在高家出现的人,林苏然的态度忽然变得不那么热络了,她拿起汤匙在粥碗里搅了搅,目光犹豫地瞅了下高如山,问:“你。。。。最近有没有见到冯家人。”
高如山喝了口粥,面色也由晴转阴,“上午我还和冯宪章吵了一架。”
“怎么回事?”林苏然眼皮一跳,以为高烈和冯媛媛的事情被冯家人捅出来了。
高如山心气不顺地说:“老冯私底下作假想把阿烈调回北京,谁知被老曹识破了,阿烈也明确表态不想回来,所以两相一激,惹恼了老冯,这不,今儿上午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林苏然紧张地问:“他都说什么了?你可别听他一家之言!”
“我当然不会听他胡说八道!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做老子的还不清楚吗,用得着他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真是气死我了。”高如山愤愤道:“要不是看在亲家的情分上,我早就彻查调函作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