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去年第一次听见后,我还特意回去研究了音乐呢,只可惜没那天赋。”
“没事,这不是还有一人比你更没天赋吗?说起来,去年也是那孩子最先鼓得掌呢。”
“是他,我记得,这两个都不是能让人随便忘记的孩子。学校好像就是怕领导尴尬,才让那孩子今年也来参加晚会的吧?”
后面的话在越来越激烈的鼓掌声中变得模糊了起来,不过左云非没有觉得可惜,毕竟她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只是不同于前面的两名教官,左云非却觉得或许这里真正听懂林润色乐声的人只有沐云辞。
父亲曾经和自己说过,当一个人真的陶醉进了另一人的乐声中时,他的思绪可以跟着演奏者达到同步的境界,演奏者深陷乐声中时,他也深陷,演奏者随着音乐缓缓恢复神志时,他也会缓缓的恢复过来。
报告厅里的所有人都没能跟着林润色的乐声走出那轻柔的世界,但是沐云辞却做到了,所以左云非相信这里,真正融进林润色音乐里的,恐怕只有沐云辞。
这样的发现让左云非微微有些不甘,她懂琴,早在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手把手的教过她弹琴,只是自己更偏爱数学,不喜欢那样文艺的儒雅,所以一直没有好好学。但是相比别人,左云非觉得自己更有资格谈论音乐,可是,今天她发现自己却和别人一样没能融进林润色的琴声里。
不甘慢慢的变成了恼怒,又变成了自责到最后却又奇迹般地变成了动力。左云非是个单纯的人,她想既然自己还没到那个境界,那就现在开始重新学。以前只是觉着看父亲弹琴很舒服,但是现在,左云非却觉着自己突然就喜欢上了琴,就像喜欢林润色弹琴时带来的那种温暖舒适的感觉一样。
在后来,左云非问过林润色那是什么曲子,他说,那是他自己创的无名曲,在学校弹奏的也只是序篇而已。
记得左云非听见这话时,很不雅的瞪大了眼,只是序篇的无名曲就已经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那整首曲子该是什么模样?左云非很想听林润色弹完整首曲子,但是每一次林润色总是笑着拒绝自己说,这首曲子,他只会弹给一个人听。有一次左云非问,那个人是谁?林润色说,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个人。
自己最重要的一个人,第一次听见林润色这么对着自己说的时候,左云非心理洋溢起的是一片浓浓的幸福感,她很天真的问,会是我吗?林润色这时又会温柔的看着左云非回答说,傻丫头,你对我来说本就很重要。
张洛看着停下脚步半闭着眼听着从琴房里飘出的乐声的左云非,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庸俗。他试着听了听那琴声,可是悲哀的发现自己除了勉强听出个不熟悉的调来,其他什么感觉也没有,然而看着左云非的模样,他想那琴声一定很美,有种对着自己的鄙视感缓缓的爬上了心头。
琴声其实并不连贯,相反断断续续,听着有些破碎。左云非也并不是真的在听那从琴房里传出的琴声,她只是回忆起了第一次听见林润色弹琴时的模样。
慢慢的苦涩从胸口蔓延上了眼角,停在琴房门口的左云非,抬起了头,将闭着的双眼睁开,看着蔚蓝色的天,努力的让眼角的泪水回到自己的眼眶里。
新开学的一天对着自己的感触竟是那么大吗?左云非有些悲伤的想到。那时还天真的自己,在听见林润色说自己对他很重要后,开心的忘记了思考,假如自己对他很重要那为什么曲子不能完整的弹给自己听?
努力想要让自己融进断续别扭琴声里的张洛,终于最后无奈的肯定自己不是个音乐的料子。刚想征询左云非是不是可以离开,就看见左云非努力的在让眼角的泪水回流,那嘴角扬起的笑容,比起放声大哭还来得难看。
一下子,张洛的心慌了,他不知道只是几声难听的琴声竟能将左云非感动成这个模样?还是说因为左云非是个太过感性的女孩?想想,张洛又很快否定了这种看法,左云非是数学系的女生,如果她是感性的那早进人文系了。所以,可能真的是残破的琴声有着自己不理解的哀伤。
慌乱的摸索出自己口袋里的手帕纸,想要递给左云非,却发现她紧紧的握着拳。无奈,张洛本着我只是好意的想法,轻轻的为左云非拭去微微溢出眼角的泪水。即使感觉到手指下的这个人明显的僵硬了起来,张洛也依旧没有停下,直到左云非底下昂着的头接过张洛手里的纸帕,然后微微沙哑的说,谢谢。
之后的浏览从开始张洛的滔滔不绝演变成了沉默,气氛有些尴尬,但是无论是张洛还是左云非都没有开口打破这样的氛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少了张洛繁琐的介绍,后来的浏览速度很快,看似庞大的校园也不过片刻钟便走到了尽头。临散前,张洛很郑重的对着左云非邀请说:“我能请你吃晚饭吗?”
左云非没有拒绝,因为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很自然的,张洛接着方便联系的借口,要走了左云非的手机号码。根本没有察觉到张洛真正意图的左云非,没做任何思考就将号码给了张洛。她一直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小时候被爸爸保护的太好,后来被林润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