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手掌也一向温热,但此刻却是透着一丝冰凉,明明没有用力,却让素珍泠泠打了个冷战。
她看着他,“我没有。不管你信不信。”
“朕还真不信了。你也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那门你不能走出一步,否则,你看我杀不杀了你宫中的人,杀不杀了权、非、同!”他居高临下般逼视着她,而后,撤手转身离开。
素珍心中一怒,咬牙说道:“李兆廷,你不是说我们两个好似从前一样吗,你出尔反尔!”
李兆廷在门口顿了顿,随即大步出去了。
素珍抚首站在院中,这才看到出宫的希望妈.的又被软禁了,什么喜欢,有这般喜欢的吗!她从前有多喜欢他,如今就有多恨他!
殿门不远处,司岚风等侯着,见李兆廷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走来,心里暗叹一声,却不敢出言相劝,此时没人能惹得起这位公子。
他有时真真想不明白,他和冯素珍,怎么从来就不能安生相处,明明如今他看似心中有她,可还是……从前阿萝与连玉之间,事情也多,他还能容了去,对冯素珍,却有丝吹毛求疵了去。
其实,权非同与她如此交情,知她遭难,当时进宫探看,也情有可原——
李兆廷停在一个亭子外,没有立刻带人离开。
良久,他紧紧闭上眼睛。她没有追来。
她从前,总会像块糖那般粘上来,但如今——
她错了,却还如此嘴硬。他在风中静立,半个时辰后,终带人离开。
*
许久,素珍方才无精打采的从院中出来,携小周回偏殿。
偏殿,再一次气氛压抑,愁云惨雾。
禁军来了一批,在院外严守着。
小周焦灼不已,素珍再次一夜无眠。
翌日午膳过后,无情带来权非同的一封信。
——一直部署并寻找魏家错处,棋子若有用处,或有可爱之处,下棋之人皆不愿轻易舍之。
素珍看信后,静坐良久,拿定了一个主意。
她决意主动去找李兆廷求饶。
她很清楚这次也许要付出些什么代价,但她不能再等。
小莲子等不得了。
禁军却不允她出门。她让代为传达,禁军也冷然拒绝。
她正思量脱身之计,院外两抹身影却缓缓靠近。
及至,其中一人上前,凑到她耳畔,细着声音一字一字道:“知道吗,吉儿其实是我的人。”
“还有,皇上如今对是不会见你了,他下朝过后,便被我遣人叫去中宫呢,我月信未至,叫了太医来诊。”
而后,这人携贴身婢女微微笑着走了。
……
“如何?”
盏茶功夫后,中宫,李兆廷关切地询问太医。
帐内阿萝亦起身紧张看去。
太医恭敬道:“回皇上,皇后凤体无恙,只是体内浊气郁结,导致气虚血弱,方才让月信期延缓,卑职这就开方写药,但管服上几帖,必定无事。”
阿萝微微咬唇,太医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白,连忙到一旁开药去了。
“莫急。朕这几天都到你宫中来。”二人冷战数日,李兆廷见她今日满心欢心,却一场失望,楚楚可怜,心中到底怜惜,低声说道。
阿萝这才失望开了眉眼。
而后,李兆廷匆匆赶回寝殿批阅奏折。期间,却不时浮起一张微微咬牙的脸庞。他也沉怒地咬起牙来。
入夜时分,他搁下朱笔,正***前往中宫用膳留宿,突闻殿外侍卫大喝,“何人竟敢夜闯天子寝殿?”
“我是淑妃宫中女侍,有事求见皇上,这淑妃高烧不退,却还喝得酩酊大醉,口里唤着皇上的名,奴婢恳求皇上过去见她一见。”对方焦急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