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感觉是山雨欲来,无比压抑,无比紧张,然而,当晚,一晚平静无事,而翌日一天过去,对方也都还没有动静,探子亦探不出什么,并不见行进军马,这让做好部署的慕容军大为纳闷,但为防突袭,设好的埋伏也不敢轻易撤除。首发
援兵的事,让慕容定和一众副将忧心忡忡。
这援兵不消说,来自边关!边城和京畿一样,由晁、慕容和魏三股力量驻守,分别为二十万、二十万和十万人马,晁军京中兵士不过八万,后来突然从山坳中杀出的约近二万的兵马必定是由边境密调过来的。
当初,游牧民族来袭,作为第一道关口的边关晁军食物被敌兵暗地投入毒物,感染痢疾,几乎全军病倒,而游牧族此次来势汹汹,几达三十马兵马(二十七),他们就感可能有异,但战事危急,晁兵既“无”作战能力,连玉能做的只有派出魏成辉的军队赴疆,一为尽快拿下侵略者,结束战争,二,为的就是防止权非同京中突然起乱,魏成辉意图不明,不知会相助于谁,把这支军队调离,一可御边关敌人,二可防止相助权非同。
如今,权非同果是早有图谋,利用边关军让天子将魏军调离,也是为防魏军倒戈相向,相助天子,除此,他早便将部分诈病的边关军暗中调遣回来,等待这一战。
但他到底抽调了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当日出现的是两万将士,若只有两万人还好,连玉昨夜担忧的就是,这二万人很可能只是牛刀小试,数目远不止这些。
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不是没有,但实在不怎么多,且必定是占尽天时地利或人和的,而现在,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实际上有多少军马?这仗该怎么打!
虽已连夜派人开往边疆,将边关慕容军召回,但这远水近火,他们必须支持到他们的援军到来!
而对于连玉继位,军中言语四起,军心不稳,慕容定提议杀鸡儆猴,杀一儆百,副将们爱惜自己手下羽毛,却不同意,慕容定不比慕容景侯,生性勇猛,却圆滑不足,无法让这些副将们臣服于他,旧日因觊觎其中一名部将妻妾美色的矛盾此时集中显现出来。
不远的营帐间,慕容定和几名副将还在争拗,模样火爆。
此时凉风习习,远远看去山头碧绿油润,仿佛万物初生,然而外有强敌环伺,内有隐患潜伏,连玉哪还有心思欣赏这无边*,只是眉头紧锁!
“玉儿,难为你了。”孝安在他身侧,心疼地道。
“母后哪里话,朕是一国之君,享多少富贵荣华,便该担多少责任荣辱。”连玉淡淡笑着,反过来安慰她。
慕容缻低声道:“皇上,不若臣妾陪你到处走走,你也好好放松放松,你和他们挑灯夜谈一晚,必定累坏了。”
“谢缻姐美意,但朕不累。”
连玉抚抚她肩,没有再多说什么,慕容缻十分失望,但也知如此关头,他又不是那些贪图逸乐的皇帝,倒怎会有心情?
连欣向来聒噪,此时也不敢多话,只叹息地说了一句,“若是素素在就好了,六哥你定能开怀一些。”
孝安脸色微变,慕容缻狠狠看连欣一眼,连欣吐吐舌,挽住连玉手臂,连玉淡淡道:“她不在,甚好。”
他说着携连欣往慕容定和众将方向走去,似要终止他们的争吵。
孝安招过红姑,盯着连玉背影,小心问道:“连琴那里如何?”
红姑低道:“回老祖宗,九王爷还算安静,整晚就宿在帐中,不见走动,他还在生气,但似乎没有要拉人离开的迹象。”
“嗯,”孝安略一沉吟,道:“这连琴是个莽夫草包,但到底是皇家的孩子,有些心思,皇上更是个厉害的人,不能让他察觉了,他对那两兄弟还是颇有些感情的,把人撤了罢!”
“是,老祖宗。”
连玉走远,玄武几人从一处拐出,连玉轻声问:“怎样?”
玄武立刻回道:“太后派人监视九爷,他二人昨晚负责察看,看得清楚。”
他伸手指了指身旁两名男子,却是黝黑侍和瘦高侍。
“九弟可曾发现母后派去的人?”连玉闭了闭眼,稍稍缓解一下已然有些冲血的双目的疲惫,向二人询问。
黝黑侍笑道:“主上放心,我二人的任务原便是一旦红姑做些出格事儿,便立时阻止,不至于让太后为难了九爷,红姑的人还算小心,九爷应该不曾察觉,否则以他的脾气,肯定要出来大闹一场的。”
连玉点点头,“好,回头朕就让太后把人撤了。”
瘦高侍连忙道:“皇上不必,属下方才听太后与红姑说,已决定把人撤走。”
连玉道:“如此最好。连琴是朕的兄弟,朕不想连这兄弟也失去了,若连琴要走,朕情愿放他和他的人走,终归一场好聚好散。可惜,太后始终不明白。只是,她到底是为朕好。”
他说罢,自嘲一笑,携连欣离开。
四侍在背后,都面有忧色,黝黑侍道:“主上真不容易,大战关头,还得管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