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人,你早晚得后悔,到时别向哀家哭!”孝安旧话重提,一怒之下回了宫。
为无情的事,母女关系再次陷入僵点。
晌午听女侍来报,饭菜又是没动,想起女儿苍白的脸色,还有晁晃的事,孝安再硬的心肠,终归还是软了软,她是知道这个女儿的脾气的,你越是强硬,她越是和你对着干,无奈之下,打算过去哄她一哄,出门之际,却教红姑拦住,将连欣相求的事一一告知。
“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还想为那小子谋权,好啊,她不吃就不吃,饿死了哀家就当没这个女儿好了。”
孝安听罢,气得七窍生烟,朝红姑狠狠说道。
但话需如此,看到女儿憔悴的模样,心里还是不忍,咬了咬牙,还是打算出门劝去。
“娘娘,奴婢倒是有个想法,不如你先承了公主。”红姑见状,压低声音道。
孝安不由得大怒,“阿红,哀家知道你疼连欣,但她糊涂便罢,你怎也不知分寸?这权力哀家焉能随便给一个外人,还是和冯素珍有关系的人?”
“不,太后,你且听奴婢把话说完。奴婢这两天派人到六扇门打听过,这无情在当中甚得人心,他与冯素珍感情深笃,冯素珍如今是皇上妻眷,再者,晁晃与他势成水火,他更不可能置身事外,这不久若大战爆发,无情必定与权派为敌,他既是人才,何不借他些力量,让他全面收服六扇门众捕,成为对抗反贼的一股势力?两厢交战,他若被晁晃所杀,我们是已物尽其用,若他侥幸逃脱,战争将结,我们暗中派人把他除掉,伪成是晁晃所为。如此一来,公主也只能死心,不再纠缠,到时我们再为她安排婚事,岂非顺当许多?”
孝安本来沉着脸,闻言蹙眉沉思,良久点了点头,“如今定儿掌军,也无余暇兼顾太多六扇门的事务,那些捕快出身江湖,不比军兵入营便接受严格训练,有自己一套脾气,不易驯服,若叫无情暂时接管、教他为我们卖命,届时再除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如此,这傻丫头也能消停下来,不再与哀家争拗,一石二鸟。好,就依你所言。替哀家拟旨,下达六扇门,将无情擢升为总捕统领,慕容定不再代管。”
“是。”红姑一笑答应,心中也松了口气,这萧司膳在宫中历练多年,手腕计谋,倒真有一套。
当日,红姑除带去孝安懿旨,还带去了孝安的话,准许无情与连欣再见上一面,但无情必须与连欣说明,大事既定后,再谈儿女私情。无情承了,只道绝不负太后厚望,将率六扇门保卫公主、保卫皇室。
连玉得悉孝安懿旨,已是晚上的事,他当即去找孝安,但孝安主意坚决,心中似有计较,而旨意频繁变动,也显得皇室言而无信,也只好作罢。
连欣却是春风得意,孝安又放了她行,这天一早,便出宫去了六扇门。
无情见他到来,放下公务,到马厩取了马带她出去,铁手和追命都有些看傻了眼,没想到,无情的真命天子最后竟似乎是这位刁蛮公主。
连欣好不快活,无情与她共乘一骑,策马郊野,他在她背后圈着她,属于他的气息把她包裹起来,四周有名川古刹,禅院钟声,虽途遇不少虔诚男女前来烧香拜佛,但倒似远离了俗世烦嚣,偷下半日浮生清闲。
连欣只觉,这是她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刻。
无情在沿途的茶寮买了些小菜馒头,又沽了盅茶水,两人牵马在一条小溪前停下。无情把东西拿给连欣,“委屈你了,这里也只有这么些吃食了。”
连欣三两口吃了个馒头,双眸微微眯起,“好吃。”
无情看她倒似真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掀了掀唇,随手掰了块馒头,放进嘴里慢慢嘴嚼。两人中间有些空隙,连欣慢慢靠过去,依偎在他身上,无情没有推开,轻声开口,“六扇门的事,谢谢你。”
“我也没做什么,你说看着红姑姑疼我,也许可以让她说说情,我便去试了把,没想到真凑效了。”她开心的笑,又咬了口馒头。
无情自然知道,背后那有这般简易,而最关键的人,还是她。他自然不会说些什么,只淡淡道:“接下来,我要专注处理六扇门的事,你我只怕要等些日子再见了。否则,方才接任,便不务正业,你母后会不高兴,你也别偷走出来……”
他还没说完,她便连连点头,“我明白,我这阵子会乖乖待在宫中,等你做出些成绩再说,这样母后就会改观,她还是很爱我的,如今已不如以前反对,在给你机会。”
无情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平静,把她拉起来,“时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宫。”
连欣依依不舍,但她知无情是个自律的人,她也不能贻误他,笑笑点头。
无情到前方解开马缰,正要牵马过去,却听得她在背后道:“无情,你为何一直都不怎么笑?要怎么样你才能快活点?”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听她问得认真,无情心中冷意更深,他缓缓转身,“你大概听过我的身世来历吧,我的家人在江湖斗争中死绝,我自己也被打成重伤,开始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