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连玉一问,连玉说了几句话。Du00.coM舒悫鹉琻
我确实怕你兄长反对,你到时不听他的也不好,我们把事情办了我再向他负荆请罪去。还有是,阿萝也知道了你没死的事。
你走后不久,她向我提起你。
看来,不仅是朕的江山,你的项上人头也危险的很。
连玉是含笑说的话,但他脸上有些凝重,眼中也隐隐掠过一丝狠色铄。
她听得暗暗吃惊,阿萝知道,那只证明了一点,有人通风报讯,这就和上次镇南王妃的情况一样。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连玉是要尽快将婚事办完,把她安置在宫中。他怕对方万一探到二人行踪,到时宅外设伏,就会很麻烦。冯少英和冷血都不能再等了。
她此前本要与他抬抬杠,听闻自然不再,两人又说起霍长安与无烟,都希望他们能出席,但这想法渺茫,这些天以来,连玉派了不少探子一路往西打探,但都杳无音讯。
连玉安抚她二人必定吉人天相,她心中却是难以安宁,霍长安的那封信……他们是半路被人截住了吗?可他们的行程只有她的人和连玉的人知道,除非这些人当中有内鬼,可每个人看去都不可能!
连捷,她不信他心胸会如此狭窄?!
霍烟的失踪越发扑簌迷离起来。
她担心他们的安全,亦顾虑连玉的布防。连玉只告诉她不碍事,她却还是越来越不安。
这次对付的不光是霭权,还有晋王背后那股势力。她父亲选择了这位亲王,但她的选择却不是他,何况,连玉曾把自己的考虑告诉过她,有人在暗中对付冯家。过去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如今渐次清晰起来。她一定要和这个人算算这笔帐!
接下来几天,等在提刑府附近的探子仍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经过,根本无法找到冯少英,另外,连玉也加紧打探霍魏二人的下落。
而这几天里,素珍算是提前预习了连玉的生活。
每天早朝后是与连捷、严鞑等人的繁冗会议,他工作强度极大,有时她深夜醒来,还见他就着微昏的灯光在看东西,而他似感应到她看来,会朝她方向一瞥,微微一笑,然后,天没亮便又起来继续一天的忙碌。
孝安来了两回,她藏进偏殿,慕容缻也来了几回,他会和她单独聊上一会,偶尔用顿膳,其他妃嫔也有来找,但却教明炎初都推了回去,他不见。
她躲藏间会有些郁闷难受,但他的举动又让她有些舒坦。晚上洗浴过后,他照例给她背臀手脚上药的时候,她揶揄道:“有我碍着,皇上不能和你的妃嫔亲近,真是难为你了。”
他冷哼一声,在她背上的力道一重,素珍本趴在他膝上,看他不出声,她抬头去逗他,“生气了?”
还没看清他神色,他突然俯身在她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
她愣了半响,他却已掀袍起身,把药瓶往床.上一丢,“自己擦。”
他说完便走了,但她分明在他脸上看到丝轻红。
素珍心头重重一跳,脸上也是一红,突然便捂嘴笑了,在床上辗转打滚,身上伤势大好,已不复当日疼痛,便连他在阿萝那里的的小小堵闷,也一下烟消云散。
素珍的好心情延续到了翌日傍晚的婚典。
说是婚典,其实就是拜过堂后,两边认识的人围在一起吃顿饭,是真真正正的家宴。宴请权非同之流只是玩笑,连玉怎会傻到找个人来破坏自己的大婚?
喜娘和证婚人都是从外地请过来的,前者是经验丰富的媒婆子,后者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和京中人并没什么交集。
连玉在邻近原来宅院的地方又买了所宅子,作为素珍出嫁之用。
这天一早,几乘马车从宫中悄悄出发,来到京郊。喜娘早等候在新宅外,连欣、朱雀携素珍留下,连玉一行依旧往旧宅而去。
傍晚时分,一切打点完毕,门外唢呐声、鞭炮声大作,在连欣和朱雀的搀扶下,素珍上了喜轿。
珠帘垂面,素珍偷偷掖起盖头,只见院外一行当中,个个都喜气洋洋,连玉一身大红喜服,坐在头配大红花也一身喜庆的沙琪玛上面。他面如冠玉,嘴角含笑,目光炯炯,深邃而温柔,定格在她前来的方向。
郎骑竹马来。素珍一瞬想起李兆廷,还有权非同,末了,心中又只剩下最柔软的感觉。
到得旧宅,被他踢开轿门、从轿中拉出来一刻,两人十指相扣,他温暖有力的手,把她的握得紧紧的,素珍眼角微微一湿,来时的路,荆棘迂回,她从没想到会有这一番际遇,也从没想到还能……再次幸福。
爹,娘,红绡,你们会怪我吗?
风过树梢,沙沙作响,犹如微笑。
两人都没有了高堂,一拜天地后,二人拜了主婚人,最后,对拜。
既毕,也不全依规矩,连玉亲手掀开素珍的盖头,两人目光绞在一起,她看到的是他的俊美深情,他看到的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