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爱上了的樊笼,可以忍耐多年在我忘记她为你涉险的时候舍命去救我,你可以做什么?
你捅了我一刀,把你口中的是非曲直都抛弃,嫁与一个篡国的男人。因为我该死的捣毁了你的婚事,你便报复到一个无辜的人的身上。千万不是都是我所为,你要杀要剐,尽可冲着我来,为何偏偏要对付她!”
孝安大惊,上前几步,站到连玉身边,“你说什么,她伤过玉儿你……”
然而,她只说得半句,便噤了声,她发现,强势如她,也根本插不进眼前这两个凶狠得只想置对方于死地的人之中。
不管是从前,还是慕容景侯的事后,她都想连玉把这孽臣孤女杀了,但此时,有那么一刹,她竟为连玉眼中那种近乎绝望的凶狠和属于帝王的残酷而感到心颤。
素珍双眉突然跳了一下,她瞅着残缺的左手,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方才缓缓出声,“我确然不会为你做什么,你爱上我那天起,就该知道我如此自私。”
连玉不语,只是勾唇冷笑,带着无比深刻的自嘲,侧身又看了连捷一眼,连捷脸色难看,朝着他缓缓摇头,低声道:“似是鹤顶红、孔雀胆,又似是断肠草,可又都不是,从症状看,只知是剧烈无比的毒,但测不出来。”
“传太医,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召来,宫外不曾当值的也半个时辰内进宫,今日,解不开顾妃的毒,谁也别想离开!”他大喝一声,连琴指挥众禁军,调拔人手出宫“捉人”。
明炎初立刻起来,命内侍马上到太医院去。
“我有的是法子治你,别逼我。”最后,连玉目光再次回到素珍身上。
“你想看着她死是不是?朕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将她捉住。”
他命令禁军,声音里已不带丝毫感情,只有彻天彻地的冷。
“我不说,我就是要看着她死在你眼前。”素珍与他对峙,眼中也不剩什么,只有令人痛恨的执迷不悟。
连玉垂手盯着她,半晌,他朝青龙看了一眼。
“给她用刑,把她关进窖里,直到……她肯开口为止。”他说。
青龙和素珍交情算不上好,但闻言还是震动了一下,“主上……”
这宫中的刑罚他们并不陌生,不需要刀鞭,也可以叫人痛苦难忍,但他只是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向素珍。
玄武朱雀二人在前头,两人对望一眼,玄武目光闪了几闪,青龙轻声问,“你们要拦我?如此,我只能得罪。”
玄武一声冷笑,“你能拦得住我?只是,我不拦你,主上的命令我是必定服从的!”
说到最后,他声音低了,闭了闭眼,缓缓侧身,让出路来。
朱雀却垂着头,“青龙,等一等。”
“李提刑,为报复一个女子,赔上你自己,值得吗?我本敬重你是一个奇女子,可今日你让我觉得看错了。”它扬声厉喊,唯一果露在外的双目,露出愤怒。
“你是朱雀?”这个一身紫袍的青年大约是最后吸引素珍的所在了。它直到现在才出现在天子身边,她觉得它很陌生,却又觉得似曾相识。但已没有深究的必要。
她只说了一句,便没有再说什么。
朱雀一声笑,在雪中狠狠顿了顿足。
两名禁军近身扭住肩手,青龙伸手猛拍在她身上数处穴道。
素珍大叫一
声,这次的力道没有让她行动受限,而是全身如千虫万兽啃咬,她痛得一下把下唇咬破,也止不住痛苦,跌到地上,挣扎。
天旋地转间,是四周宫人惊恐的脸孔,连捷、连琴和明炎初都站起,看了过来,红姑扶着孝安,久经宫中,他们这些皇室子弟都知道,这些折磨人的手段。
连玉黑的深的凌冽的一双眼睛,视线绞在她身上,却不为所动,定在半空的手,却是微微一动。
她背后几名禁军立刻冷硬无情地把她用力拖起,往窖中走去。
经过那段深长的甬道,轰隆一声,石门从外面被关上。
素珍心道,能坐稳帝位的人的手段果然不含糊!
蚀骨的寒冷和体内的疼痛让她在冰窖的地面打滚。
盏茶功夫,青龙公事公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李提刑,你扛不了多久,你快告诉主上,你到底对顾妃用了什么毒。”
素珍挣扎着撑起身子,边猛烈咳嗽边笑,“太医院的太医也束手无策是吧?这是我爹爹的方子,我爹爹那样的聪明才智,他们又如何能破得了?若我有我爹一半的手段,你们今天能如此对付我?”
“李怀素,我把六哥的话带来,若你立刻把毒物名称说出来,或将解药交出来,六哥立刻让你出宫,并提前为你家翻案。”
门外,连捷的声音随之沉沉响起。
“以下是我的话,你我相交一场,我只想说,你若想向六哥还求个什么份位,就凭他对你的歉疚,必定没有问题。阿萝是六哥心尖上的肉,你怎会傻到去动她!”
她求他翻案,他无论如何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