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个把时辰后再将尸骨取出,阳光下撑开红油伞,便可进行检验。如遇雨天,可改用炭火隔照。”
“噢,今日阳光正好,日照下该如何证明这人并非死于自然?”霭妃被勾起些兴趣,瞧了眼当空日头,缓缓问道,看的出有些紧张。
另一个院里,内监恭恭谨谨回答慕容景侯,“若死者生前曾遭击打,红油伞下,骨面将出现血色红痕。若骨上无红,即便骨头有所碎断,则很大可能是死后折损所致。”
慕容景侯不住点头,眉眼弯出丝笑意,“倒是十分有趣。可纵使骨头有伤,只能证明这些宫女死于他杀,又该如何指认凶手?”
“凶手之名难道还能凭借死者记忆刻在这死后的骨血之中不成?”几墙之隔,仇靖微微冷笑,质问内监。
下一处,内监已将骨头取出,撑开地上红油伞,“李提刑说,如何确认凶手,检后再说,这需一步一步来,但很快便有结果,相爷先请看这骨头。”
严鞑眉目一凛,凑近前看。
“果有伤痕……”相邻院中,红姑叹了口气,须臾轻笑,“下一步该当如何?烦劳尽快验完,奴婢还要赶回去服侍太后娘娘。”
魏成辉院内,内监开始解释,“依照李提刑吩咐,这几处院落使用的是那三具早已在十多年前死去的宫女的尸首,既已确认骨上有伤,请大人拿起尸骨。”
“什么?”魏成辉闻言,微微顿住。
“让我们拿起尸骨?这是什么意思?”不远处,连琴已是大怒,“你们这些奴才是干什么吃的?还要我们善后不行?”
“七爷,请。”
另一院中,连捷并无斥责内监,语气明显沉静得多,只是,淡淡问道:“李怀素到底想干什么?”
“李怀素怎么说?”不同于连捷的好脾气,连月也是沉下了脸。
她身旁内监收起红油伞,轻声答道:“李提刑说,当你们拿起骨头,若凶手就在面前,骨头就会产生异样。”
“异样?”黄中岳本是一脸惊愕,闻言哈哈大笑,“这是诱敌之计?想看看谁会害怕,不敢碰这尸骨?老朽就不是,好,老夫来。”
有一个庭院,里面女子已拿起骨头。
“异样?哀家还真不信,这骨头能有什么异样,除非是有人作了什么手脚。哀家可不会害怕,哀家没有杀人!”
那凤目中凛冽萧杀之气,让院中几名内侍都惊住,连连退了数步。
“谁在柱子后面?!”女子突然目光一动,大喝一声。
众监震惊,就在此时,女人背后屋檐上,一名黑衣蒙面人不知何时悄然而至,引弓瞄向柱子之后。
这幅景象竟似被复制了一般,同时重复在其他数个庭院之中。
下一刻,所有出现这个古怪景象的院子里,在黑衣人手中利箭射向柱后人的同时,屋檐上又出现一人,飞剑掷落空中箭矢!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出其不意,从背后将黑衣人擒住,将之扭过身来。视线所到之处,黑衣人眼中忽而透出一丝诡谲,剑客心下一沉,就在这时,对面屋檐上竟又落一名黑衣人,飞身倒挂在檐上,手中长剑掷出,柱后人心胸被洞穿,跌到院中,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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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资料来自洗冤集录和百科。以现在的解释来说,大致是死者生前若曾遭遇击打,血管破裂,骨中就会出现血痕,然痕迹微小肉眼难辨,红油伞在阳光下将其他可见光线隔断后,红外线便可透过伞面照到骨头上,将骨中血路清楚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