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摇头,“这碗羹汤,是皇上带给他母亲,能下毒吗?”
小周冷笑,“不错,羹汤是皇上带给他母亲的,但可惜,却不是他自己煮的,别人给的东西,你敢保证一定没毒?这经过御膳房的人、传膳的宫人、赏赐的人,一层一层,有人的地方怎么能没有阴谋?”
“铁手,你和追命的话我也同意,但是我觉得这碗羹汤也是来历不明,整个皇宫上下,明知霭妃不满玉妃母子,谁还会给当时的皇上羹汤,这不奇怪吗?”
“言下之意,你认为这送给皇上羹汤的人就是凶手?这人是谁,然后动机呢?”无情淡淡问。
小周微微一笑,语气中却没有笑意,“我并不认为这人一定就是凶手,只是觉得可疑罢。当然,这人也有可能就是凶手。畛”
两人明明也只是在抒发己见,屋中却好似隐隐有种剑拔弩张的微妙。
“打断一下,谁知道这汤是什么人送的吗?”素珍本沉默着,终于开口,目光扫过二人。
小周摊了摊手,“我们都看过这记录,上面并没无注明,也许是老提刑当年也没查出这人来,而宫中人多,皇上当时年幼,记不住清容貌名讳,谁知道?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和追命、铁手一样,多方面提出论证而已。钤”
“你觉得呢?”她说着,突然问了无情一句。
“我觉得,你说的不错。”无情了这么一句,他甚至伸手摸摸了她的发,带了丝顺毛的意味。
小周怔了怔,很快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追命和铁手相视一眼,追命先叫,“老大,你坚持己见行不行?不带你这样的。”
无情说话,“我没有不坚持己见到,我觉得铁手的想法有些谱儿,但小周的疑问也是恰当,我多问不代表我反对她,同样,我也是提出疑问。”
“那老大你认为凶手最大可能是太后和那个送汤的人?”追命又问,神色很是好奇。
铁手和小周也相继看过去。
“和小周一样,我觉得你们说的在理,但也还有些别的想法。这几天里,我调查了当年的一些情况。比如说当时的相国。”
众人登时露出疑惑之色,这扯的有些远了吧?
这和相国之位有什么关系?
素珍眉头皱得更深,却并没质疑,反敦促道:“你说。”
“当年,大周左相仍是严鞑,权非同那时却还没进朝为官,这右相之位为霭妃兄长仇靖所有。”
“仇靖?”众人越发诧异,这真是越扯越远了,这人甚至连听都未曾听过?!
小周目光变得有些复杂,道:“这人我倒听闻过,但他离开朝廷已久。当年两边相争激烈,后宫争宠、庙堂夺权,一段时间里,这仇相势力极大,太后那边却放任不管,哪知,后来还是被慕容将军和严相几人揪出他贪赃受贿、蚕食国库大笔银钱、徇私枉法等多项罪证,其他先帝还能忍,动摇国库一项却真真惹怒了先帝,将他革职查办了。但看在霭妃份上,最后还是放了他一马,只贬为庶民,并未处死。”
“听说这也是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打的第一个漂亮大胜仗,仇靖狂傲,太子任其坐大,他所犯罪行越来越多,证据也便越多。”
素珍不愿多听连玉的事,尤其是他所谓的好,她止住小周,转问无情,“可这和仇靖有什么关系?”
“如小周所说,这仇靖当时势力极大,他和霭妃感情深厚,事事为其打点。”
小周向来精明,此时眼中却透出一丝迷蒙,“无情,你认为这事是霭妃兄长所为?”
“我说了,和你一样,我不会断定谁是凶手。怀素让我们谈这个,我所理解的她的意思是,尽可能将可疑的人一个一个摆出来,逐个排除也好,从中找出线索也好,这案子的证据几乎已完全消失,只能靠一点一点去挖。”
“无情,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虫,素珍赞了一句,又苦恼着笑道:“但是,我还真没想到,又牵扯出这么个人。”
“查下去,牵出的嫌疑人说不定更多。”无情轻声道。
“若是这个人倒好办,若是……”她说到这里,微微顿住,众人却顿时明白,她在说……孝安!
“我们都说了,你呢,你这主审的觉得凶手是谁?”小周突然道。
众人目光几乎同一时间落回她身上。
素珍笑着摇头,“谁看去都镇定自若,不似凶手,但谁都像是凶手,你看,你们说得我都觉是这样不错。其实,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虽是笑着,但众人都看得出她微微下垂的眼角。这案子是个重压!无论对她,还是提刑府,这是面子工程,众人一时心中亦重,心思各异。
“也晚了,明儿还要面圣,今晚就讨论到这里,大家既已互通了想法,便早些歇息。”素珍打发众人回去休息。
众人没有立刻离开,铁手道:“一通猜测后,我现在倒真的想知道这凶手到底是谁了。”
追命更是一屁股坐在凳上不走。
“我们再讨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