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希蓉也正好借坡下驴,在秦美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刚站起来就又听到爸爸的怒喝声。
“谁让你起来的!给我跪,没我同意,不许起来!”舒鹏飞怒目圆瞪的呵斥道,混迹官场一辈子的人都是有些官威的,便是这一喝吓得秦美琴差一点腿一软也跟着跪下去。
舒希蓉无奈只好再跪在了地上,低着头望着自己的指尖小声抽泣,她知道这一次自己确实闯祸了,她从来没有见她的爸爸这么生气过。以前自己即便是闯了天大的祸爸爸也只是呵斥两句,可从来没有让自己罚跪的。
站在沙发前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垂眉顺眼的舒希蓉,舒鹏飞只觉得这心口是越发的闷得慌。转身对舒得胜招手,缓声道:“得胜啊,扶我去书房躺一会,我这心口闷得很。”
得到召唤,舒得胜不敢大意,急忙扶着舒鹏飞去了书房,临了对着秦美琴摇了摇头,示意她千万不要在大伯的气头上再惹恼他了。秦美琴心惊胆战的点头,刚才老舒那么一发飙,她哪里还敢啊?
去了书房的小床上刚躺下,舒鹏飞就难受得又坐了起来,舒得胜在旁边伺候着见他又起来了,急忙给他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望着这么知冷知热的得胜,舒鹏飞怜惜的抚摸着他的脑袋,叹息道:“得胜啊,你要是我的儿子那该有多好啊!”他一生要强,唯有一件事情不顺心,那就是他没有儿子。
舒得胜一愣,笑道:“大伯一直都将我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我不就是你的儿子么。”
闻言,舒鹏飞苦笑着点头,禁不住感叹道:“大伯老了,这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还不知道还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要是不能在退休之前给你铺好路,大伯不甘心啊!”
舒得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呆呆的坐在那边,小声道:“大伯,你许诺给我姐夫的那个条件,是不是很难办?”
“不难,没什么难的。”官场上的事情说不清楚的,舒鹏飞不想透露太多给舒得胜知道,毕竟有的时候知道太多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不告诉他,也是出于一种保护。
知道他不会轻易告诉自己,舒得胜有些忧心忡忡的道:“大伯,我是担心,就算你将江心洲的开发权给了我姐夫,他也未必就会轻易收手的。就算是他同意饶过我姐,我看他妈也未必就会同意,周家不完全是我姐夫说了算。”
这些他又何尝不知道啊,可是现在理亏的是他们啊,他们处于被动的地位,哪里还有资本再谈条件?再说了,周家追究与不追究结果没什么区别,只是这时间上有蹊跷,只要等个三四个月的样子,他的大事尘埃落定,再闹他也就不怕了啊!
“得胜啊,你还年轻,有空就多读读书,要是还想念书的话,大伯送你出国去继续念书。”舒鹏飞心头一惊有了想法,他想送舒得胜出国继续读书,只是不知道得胜是否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