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与安茜的会面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这样的场所,年轻的女人与英俊的男人坐在一块,有什么好稀奇的?
把玩着手上的高脚杯,安茜的脸色微微泛红,显然今晚她喝了不少酒,但却并没有令她的神智不清醒。“都清,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你的问题自己去寻求答案,我回答不了你。”都清不想和她废话,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观赏着舞台上的舞蹈。这些女人跳得很带劲,但是他看得很无趣,他见过最好的舞蹈是在欧莱,皇后的最后一场演出。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安茜冷哼一声笑了起来,“怎么?欧莱不开门,就让你那么难受?还是说你早就爱上了这种声色犬马的生活?”
“是与不是都与你无关,安茜,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别总想着插手我的事。”都清的回答带着狠厉,他讨厌别人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尤其是安茜。
安茜颔首轻笑,不屑挑眉淡淡的点燃了一支香烟,“你爱上她了,对不对?”
“你说谁?”都清皱眉,捏着酒瓶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用了几分力气。
“爱是谁是谁。”安茜晃着高脚杯离开,包厢内顿时只剩下都清一个人,隔着玻璃将下面活色生香的舞池凝望,一股空虚和寂寞瞬间席卷上他的心头。喜欢可能,但爱这个字实在是太沉重,他怎能再用得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萧楚楚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将南宫睿头顶的输液瓶望着,在她的记忆中这是睿第二次吊水。上一次是危及生命的时候,这一次也差不多,为什么每一次他都这样的让人不省心?
“在想什么?”南宫睿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见她一脸的苦涩心有些难受。
萧楚楚苦笑着摇头,抚摸着他的手背,“你呀,为什么每次都这样的让人担心?”
“没办法,谁让我在明,他们在暗?既然想要成大事,就必定会有牺牲。”说这话的时候,陈志刚好推门进来,听到他的话脸色瞬间黑了不少。“阿志,我想吃草莓。”
陈志知道他不想让自己听到这些话,所以才故意将自己支走,点了点头没吭声,端着草莓篮子去了洗手台去清洗草莓。
见他故意将阿志支走,萧楚楚叹着气问他:“你不想让阿志听到这些话,以后就不要再说。如果我报仇是建立在牺牲你们的基础之上,那我宁愿不要。睿,对我来说,你和阿志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将心比心,对我来说你和阿志也一样。”南宫睿笑着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还是这么的凉,仿若猫儿骨头一样,永远都是冷的。“别为我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萧楚楚无奈苦笑,心里有数吗?即便再有数又能如何,在灾难面前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他永远都体会不了他们在手术室外等待时候的惊恐和绝望,真的很怕那盏灯突然就灭了,然后医生走出来对他们说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