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博德得知梼余王的兵马隐藏在梼余山后思索了一会哈哈大笑起来,高不识奇怪的问:“如此严酷的军情有何发笑的理由?”
路博德摆摆手说:“不是不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了解了梼余(taotu)王的心思了,故而发笑”,他见众人都看着他又说:“我说刚才去梼余部落里怎么看不见人呢,原来梼余王使了个坚壁清野的法子,把部队隐藏在部落的左前侧,他让部落的人躲藏起来,说明了一、他还不想打,但是做好了打的准备,万一我们攻击部落他能出击战斗;二、想看我们怎么做,他在后发制人。明白了他的心思我们就能随之而动了”。
众人听完路博德的分析都暗暗的佩服,就连高不识也点头称是。他问道:“如此说来路太守已经有了御敌之策了,属下愿洗耳恭听?”
路博德说:“明日再去,梼余王必在帐中,他们态度强硬,之后必打一战,然后根据胜败定夺归顺降服与否,这就是他们想做的,他的军中必有能征惯战之士或者是谋略深邃之人,不然梼余王不会如此硬气”。
路博德说完众将官无不佩服称赞,只有高不识不屑一顾的说:“既然一切都已经知晓,不如直接攻进去把他们打服,也省的这么多麻烦”。
路博德连忙摆手言道:“不然,兵法云:攻心为上攻城次之,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今天暂且如此,明日再去探营,此外我们必须做好战斗准备”。言毕与众将官研究如何应对直到深夜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早路博德还是带着原班人马二次来到了梼余王的大帐前,还没等发问梼余王的护卫就急忙说:“王爷已经回来了,你们请进”。
路博德进入大帐梼余王起来相迎寒暄道:“得到探报汉朝太守前来到访,我是连忙往回走啊,有劳太守二次来访,请坐请坐”。
路博德一行人坐下从人献上马湩(马乳或者是马奶酒)。寒暄过后梼余王说:“汉朝使者此番前来想必是有要事相谈,但讲无妨”。
路博德就把此次出征的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之后说:“我大汉朝并不是以武力欺压别国之人,如此兴师动众实属无奈,我朝当今圣上恢宏大度,出发之前一再强调‘舍服知成而止’的策略。敝人此番前来就是想和梼余王沟通无碍,确保梼余部落免于战火,黎民生灵免遭涂炭,此番诚意苍天可鉴还望王爷详查”。
路博德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软中带硬,气势逼人,梼余王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了。
正当梼余王搜寻话语回击时胡掖图尼都尉开口道:“太守此言差矣,汉朝依仗实力雄厚侵入漠北,无非是想消灭敢于挑战他的对手,自己然后一支独大,然而天下之大不是只有汉人能征惯战,我梼余部落虽然久居漠北苦寒之地,但是正是如此恶劣的环境锻炼了我们的意志,我们的士兵各个武艺高强剽悍凶猛,虽然如此梼余部落也从来不把这些当做欺负他人的本钱,我们奉行的策略是: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欺人。冒顿单于时期我们如此,今天依然如此,梼余部落不会也不可能降服匈奴或者是汉朝,希望太守不要在此费尽心机了,要是”,胡掖图尼还想继续往下说但是看见梼余王非常不高兴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路博德正听着呢心说怎么不说了,他瞟见梼余王生气的样子才明白是胡掖图尼抢了王爷的风头,路博德于是问王爷:“这位是?”
王爷说:“这是我的都尉胡掖图尼”。
路博德故意问:“难道胡掖图尼的话就是王爷要说的意思?”
梼余王愣了一下支吾道:“啊,是啊,我们就是这个意思”,梼余王恨恨的瞪了胡掖图尼一眼,心想给我留点话多好,你都说了我他妈还说什么。
路博德微微一笑说:“既然是王爷的意思,请恕我直言此话有失偏颇,汉军来到此地不是好勇斗狠来了,如果要打我们的前军骠骑将军霍去病早就光顾了,以霍将军的军威别说是部落,就是整个匈奴也没他不敢去的地方,霍将军所到之处没有任何匈奴人敢言再战”,路博德这时的语气十分严厉,他缓和一下才又说道:“我们作为后军不是以打仗为目的,但是绝对不怕打仗,我们来此的目的还是刚才我说的,为了沟通为了梼余部落免于战火,黎民生灵免遭涂炭”。
“你们这是要挟,是仗势欺人,别以为左贤王怕你们,我们就也怕你们,梼余部落没有孬种”。先卜柯冲着路博德大叫。
路博德这时也不问说话的人是谁了直接回答道:“汉朝从没有要挟过任何人,左贤王是被打怕的”。
“王爷,和他费那么多话干嘛,干脆要打就打,不打就滚”。
“汉人的目的太明白了,就是要我们投降然后听他们的,我们坚决不干”。另一个都尉也大声喊着。
路博德冲着这位说:“我们不会强迫你们做你们不爱做的事,何去何从由你们自己决断”。
“霍去病有什么能耐,无非是碰见了一帮怂包软蛋,有种的和我们打一仗试试”。
郎大彪听到此言怒不可遏要拔环首刀被路博德用眼神制止。他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