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远处聊了许久,两人都不时朝我们这边看。
林殷拉了拉我的衣角,说:“你家小黑该不会跟这女人有一腿吧?”我白了他一眼,说:“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呢?这可能性太大了好嘛!”
我和林殷不住地往黑衣人那边张望。龙门那帮人对这一情况也很好奇,时不时地转过头去看。借着月色,我看见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黑衣人和那女人一同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大家撤吧。”女人黑着脸说。
“可是……”这个决定来得突然,底下人自然觉得疑惑。
女人摆摆手,又说了一遍:“撤吧。”
她的目光缓缓滑过从我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滑过,说:“今天我就让你们走。但是你们从今往后不可以再踏进湘西一步。否则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兄弟们,跟我走!”
看着浩浩荡荡离去的人影,我崇拜地望着黑衣人,说:“小黑,你是用什么方法说服那女人的?”
黑衣人说:“我自然有我的方法。”要不要这么神秘?分享一下会死啊?
“大家不同路,就此别过吧。”黑衣人抬脚就走。
阿宝、李儒和陈盛也跟我们告别。李儒说:“两位的酬金我们会打到你们卡上的。再会。”
“诶……等……”这些冷漠的人个个昂首阔步向前走。我抱怨道:“好歹曾经共患难,要不要这么疏离啊?一起吃个火锅联络联络感情多好?”
林殷瞬间变身理智帝,说:“这些人除了李儒,其他应该都不需要吃饭吧。”
好像也是。我说:“就算不吃饭一起去机场也好啊。大半夜的干嘛这么急着说再见?真是的。”
我们没敢在湘西耽搁,连夜离开小镇去长沙,然后坐飞机回了莫都。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就收到短信,知道彼此卡里都进了五十万。我们当初接下这委托的时候并没有谈薪酬。我也没想到他们出手会这么阔气。
“卧槽!你说他们去哪弄这么多钱?”林殷说。
我说哦:“李儒的背景我不知道。但是阿宝是从元末活到现在的。他手上总有几件历朝历代的古董吧?要钱还不容易?”
聊着天很快就回到天道堂了。“咦?三清堂那帮人居然没了?”那些赶不走的苍蝇可算撤回老巢了。
“师父?师父!还真是你们,怎么回来也不提前给个电话?”胡周周喜气洋洋地奔出来迎接我们。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龙七在万妖窟洞厅外说的话实在让人无法释怀。把帛书内容告诉龙七的会不会是他?
“师父,脸色怎么这么差?很累吧?嘿嘿,正好哑叔昨天就回来了,我这就让他去给你们准备好吃的!晚上咱们去蒸个桑拿按个摩,那就什么都舒服了!”
“哑叔离开过?”我问。
胡周周说:“是呀!你前脚刚走,哑叔就表示要请几天假回家探亲。嗯,当时他的手语应该是这么个意思吧。我也是蒙的。”
我点点头,说:“哑叔来了这么久从来没放过假,要去探亲也很正常。对了,三清堂那些人呢?”
胡周周喜道:“能把他们赶走全靠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长!”
“哦?是哪位道长?我得好好去谢谢人家。”我的第一反应是全国道家协会的道友赵卫或者成雷。
胡周周神神秘秘地说:“那位道长和他的朋友现在就在咱们天道堂里。”
“哦?”我们快步朝门口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高声道:“他娘的,臭和尚你又耍赖!”另一人也不甘示弱,说:“臭道士,你看我的子落地了吗?刚才只是棋子边缘稍稍碰到棋盘,怎么能算悔棋?我年纪大了,手抖不行啊?”
林殷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天道堂,兴奋叫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终于回来了!”
上官诡异说:“七七之期快到了。我既然答应了姓钟的小道士,当然要回来。”
林殷万分怨念地说:“你就不能假装是因为想我吗?”
上官诡异哈哈笑道:“老子打小就是个诚实的人!”
我进门看见上官诡异和忘却和尚坐在厅中,中间摆了一副围棋。我笑着说:“这么久不见,你们师徒感情还是这么好啊。”
林殷不满地在一旁坐下,说:“切,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感情好了?”忘却和尚说:“你们两师徒的性格简直就是一个模板印出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父子咧。”
上官诡异故作惊恐,叫嚷:“上辈子得做多少亏心事这辈子才能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林殷被气得跳脚,大叫:“臭道士!你几个意思啊!想打架是不是!”
“打架?就你那副小身板?拉倒吧,就别丢人了。”我才发现上官诡异耍贱的功夫一点都不比黑衣人弱啊。
“臭道士!你不要以为人多我就不敢打你!”林殷叫嚣着冲向上官诡异。
上官诡异的目光停在棋盘上,待到林殷跑近的时候若无其事地伸出一只脚。“扑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