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我就打开电脑跟胡周周二一添作五把钱分了。
我们原本打算第二天一睡醒就带着潘子、哑叔去欧洲玩一圈(没错,这就是咱土豪的行径),不料天还没亮陈友博就火急火燎地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买我夜明珠的梁家安出事了。
陈友博说:“梁老板吩咐他的助理三点钟到他房间叫他起床准备去机场。但是他助理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反应。这可不是梁老板的风格。他助理急了,忙去请酒店方面把门打开。你猜他们进屋之后看到什么?”
我凌晨被吵醒,脑子混混沌沌的,陈友博说的话我只听进去一半,我打着哈欠说:“看到什么?”我想陈友博既然说梁家安出事了,那么姓梁的八成是晕倒在酒店里了。
没想到陈友博说:“他们看到屋里没开灯,窗帘也拉得好好的,屋里一点光都没有。但是他们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梁家安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因为当时梁家安浑身都泛着一股磷火似的绿光。就像……”
我有些醒了,从床上坐起来说:“就像夜明珠一样?”
陈友博说:“没错!就是这样!我寻思也许是那颗珠子当初沾了什么东西。”
我说:“不能够啊。如果真是夜明珠的问题,这几个月来胡周周天天抱着那颗夜明珠,他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陈友博说:“谁知道啊?兴许是人品问题吧。你们两位是修道之人,怎么说都有正气在身,也许那东西侵不了你们的体,一到梁老板手上就不同了。唉,这事怎么都跟咱有些关系,你帮忙去看看吧。我现在开车去接你。”
我把胡周周叫醒,穿好衣服,稍微洗漱后陈友博的车子就已经来到门口了。
胡周周担心的问题只有一个:“姓梁的不会把钱要回去吧?”
陈友博说:“他现在的状况别说要钱了,只怕他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
“哦?他到底怎么了?”我问。
陈友博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等一下你们看到他就知道了。”
来到酒店,我们竟发现门口停了两辆红光闪动的警车和一辆救护车。
几个身着白衣的医护人员从酒店里抬出一个穿制服的酒店服务人员。那人少了一边耳朵,上半身都被血染红了。
“发生什么事?”我问门童。
门童关切地张望担架上的同事,气急败坏地说:“一个客人突然发疯攻击我们的人。这年头神经病真多,服务业还真他娘的是高危行业!”酒店经理匆匆走过来,黑脸喝道:“你在胡说什么?”随即对我们露出一脸职业的微笑:“有什么可以帮到几位?”
陈友博说:“我们是来找住在1628号房的客人的。”
酒店经理的笑容虽然仍挂在脸上,但是脸色明显变了。门童说:“你们是那个神经病的朋友?”神经病?刚才抬出去的人该不会是梁家安的杰作吧?酒店经理忙把门童喝住:“不想干了吗?”门童这才愤愤不平地走到一边。
“各位可以上去,但是警方正在上面调查,你们未必可以进到房间。”酒店经理提醒过后也走开了。
我们面面相觑。陈友博对这里情况的了解也不多。我们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进了电梯。
1628号房间门前满满当当都是人。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朗声道:“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是驱鬼咒咒文!那声音好耳熟,是谁来着?
我从人群之中挤了进去。我看到那人,那人看见我,我们都呆了,几乎同时蹦出一句:“怎么又是你!”在屋中诵驱鬼咒的不是别人,正是庞大头的同事,跟我在X大地底共患难的奶油警察林殷!
“你不是X市的警察么?怎么跑到莫都来了?”我完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殷咧嘴一笑,说:“我调到莫都来了。没想到钟道友也在莫都。真是巧了,巧了。”
我看到只有林殷和梁家安在房间里,其他人都退守在门边。林殷对门边的警察说:“让钟道友进来。”那几个警察有些犹豫,说:“这合适吗?里面那家伙攻击性这么强。这小伙子瘦瘦弱弱的,进去万一受伤可咋办?”
说话间我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从梁家安身体里跳了出来,凶神恶煞地直取林殷后心!我忙喊:“小心背后!”于此同时,我条件反射似的左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中指掐掌心横纹,小指从四指背后弯过,勾定大指,叩住四指第三节。掐出紫微印。
八根手臂粗的金黄色光柱形成一个坚固的光牢卡在那飞出的人影身上。
林殷目瞪口呆,不去追究那人影是怎么来的,反而冲到我面前一脸膜拜地说:“钟道友修炼紫微印多少年了?”
我说:“我从来没练过,也从来没使过。刚才我一时情急就掐出来了。”
“卧槽!钟道友简直碉堡了!我苦练二十年才练成四根手指粗的光牢。可是就已经被赞为玄术天才了。钟道友一击便如此惊人,若是经过系统训练,日后绝对鲜有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