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博莫名其妙,说:“霍元婴?霍元婴是谁?那位老先生姓祝,叫祝饶。”
“他怎么会有霍元婴的笔记?”我有翻了其他的笔记本,发现大部分都是霍元婴的。但是有两本的封面写了个小小的“祝”字。看来那两本是那位叫祝饶的老先生的。
上官诡异看着天花板想了一阵,说:“算是,也不算是。算是,也不算是……唉,清微宗门人心里的伤痕竟然这么深。”
我惊道:“你是说这位老先生是清微宗门人?”
上官诡异说:“不然呢?你看这里的典籍经书和各种资料。”我茫然环顾一周,一时没发现什么。林殷不愧是上官诡异的徒弟,一下就明白他师父的意思,说:“这些经书都是清微宗一脉的。”
上官诡异点头,说:“这些笔记记载的是霍元婴一生的研究成果,祝饶能够得到这些东西,想来不会跟霍元婴素不相识吧?”
也对,但是陈友博所说的那个叫达明的中年人既然能管祝饶叫师叔,自然也是清微宗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地下有这些资料吧?他为什么不带走?不带走就算了,居然还随便让陈友博处理掉。
我把我的疑问说了。上官诡异倒不觉得奇怪,说:“祝饶还守着清微宗的资料,说明他心中虽然有怨,但终究还是放不下师门的。但是年轻一代就不一样了。兴许祝饶的师侄想让清微宗的一切都随他师叔而去,正式了结了这个门派吧。”
我听得有些唏嘘。但是伤了的人心总是很难愈合的。又有什么办法?
我想起林翳植物园的事,忽然有些欣喜,说:“去林翳植物园买清洁诅咒药材的难道就是那个叫达明的?”
上官诡异说:“很有可能。清微宗门人稀落,也许如今遗留的就只有那个叫达明的了。你能找到他吗?”上官诡异问陈友博。
陈友博摇头,说:“老先生的师侄走得很彻底,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上官诡异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说:“那大家就再找找吧。看能不能找到联系那人的方法。”
我把抽屉里的笔记本全都取了出来,翻看的时候,几封发黄的书信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信?祝饶总会跟他师侄有过书信来往吧?信上总有地址吧?
我又是一喜,赶紧把书信捡起来。快速看了一下,没有发现祝饶写给他师侄的信,却知道这块玉猪龙的来历。
书信是用毛笔写的,两个清微宗的道士通过这几封信商量去盗骨阎国国王梁严的墓。
梁严的墓,说的自然是X大地底装着法绝、法尽尸骨的启明棺。怪不得那里的玉猪龙不见了,原来早就被清微宗门人“取”回来了。
玉镜离体不久就能在这里逗留,这就说明早在雍正年间,这块玉猪龙就已经被人从X大地底转移到这里了。唉,黑衣人和法尽他们还懵懵懂懂地在X大地底浪费精力。想来真是讽刺。
林殷快速翻阅那些笔记,说:“这本是祝饶的日记。他在第一篇就说这栋楼原本是清微宗的老宅。后来几经风雨,几次易主,他终究忘怀不了师门,回国之后就把师门老宅买了回来。让他庆幸的是,这栋楼虽然在好些人家手上转过,但是地下室的东西竟然完整保留了下来。”
我不由笑了,说:“原来不止我们住在这里却没发现有地下室啊。”
林殷继续翻日记,说:“这一篇是悼念他师兄的。日记里说到他这一代,清微宗只剩他和他师兄两个传人。他一辈子没收徒弟,他师兄也只有一个叫谢达明的弟子。”
终于有线索了!我忙凑过去,问:“日记里写谢达明的联系方式了吗?”
林殷嫌弃地瞥了我一眼,说:“你写日记会附上日记里提到的人的联系方式?”嗯,也对。我感觉我已经在崩溃的临界点了:“我擦啊!搞了老半天还是没有办法知道怎么找到那个叫谢达明的吗?”
只要找到他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及时救了去他那送黄金战甲的人。如果那人没死,我们就有希望从他口中知道给他指派任务的是什么人。就能知这些黄金娃娃的母体寄生者在什么地方。赵掌门和邱掌门就可以得救。
谢达明这个人很关键的好嘛!这家伙到底躲哪儿去了?
林殷把笔记本合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咱们还是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杀死黄金娃娃的是什么东西吧。”一旁的胡周周嘟囔:“我们都快把这里翻遍了。除了书就是笔记,这里真的有能隔着几层楼把几颗几乎看不见的虫卵杀死的东西?”
上官诡异有些不高兴,说:“米阵说有,就一定有。米阵说在这里,就一定在这里。”
胡周周说:“但是确实没有啊!”他想了一下,异想天开地说,“你们的米阵只是说东西在这栋楼最底层的这个位置。会不会这栋神奇的老楼底下还有一层?”
“还有一层?怎么可能?”我说。
胡周周不满:“怎么不可能了?在发现这个地下室之前,我们也不认为有这层存在啊。难道你们认为是这些经书杀死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