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精钢经验和技术,于是便将他们全部带回了小南山海军基地,并进入炼钢厂工作。
一开始,这些铁匠们对于邓浩楠的炼钢厂不明白,直到适应了一个月之后,方才知道这里采用的是流水线生产技术。只是,邓浩楠也是『摸』索着来的,对于炼钢都是基于后事书本知识,跟这个时代差距甚大。
于是,这些铁匠们一方面感叹邓浩楠这种先进技术可以大规模炼钢,另一方面在细节上对邓浩楠的炼钢厂进行了大胆改革。
好在邓浩楠非常好说话,这令这些工匠们顿时大胆了起来,很多原本想却不敢做的事情,此时也都拿了出来。
邓浩楠知道,凡事都要经过试验才知道到底管不管用。
也需现代人看不起古代人,说他们笨的要命。可是淡淡拿炼铁技术来说,1949年英国人发明的先进的球墨铸铁技术推动了世界钢铁革命,中国人为之惊叹。因为直到今天西方生产的航母用特种钢,中国还无法做到,自行建造航母的时间表一拖再拖。
可是,当考古人员从汉魏时代的古墓中挖出的铸铁工具时,却是震惊的发现,那些工具使用工艺,竟然跟现代球墨铸铁工艺不相上下。
这该如何解释呢?还会去嘲笑古人吗?
邓浩楠肯定的摇头!
炼钢厂内,来自芜湖冶铁世家的赵师傅正在帮助改进炼钢方法,从使用材料,一直到最后锻轧成型,都一一做了指点。
当然,劝说这老头把家传绝艺拿出来,邓浩楠却是费劲了口舌和心思。不过,邓浩楠却是不后悔,因为他的巨大付出换来了丰厚的回报。
“铁炉深一丈二尺,广前二尺五寸,后二尺七寸,左右各一尺六寸,前辟数丈为出铁之所,俱石砌,以简千石为门,牛头石为心,黑沙为本,石子为佐,时时施下,用炭火,置二鞴扇之,得铁日可四次。妙在石子产于水门口,『色』间红白,略似桃花,大者如斛,小者如拳,捣而碎之,以投于炎,则化而为水。石心若燥,沙不能下,以此投之,则其沙始销成铁。”
这里所说的『色』如桃花的石子应即莹石,用作熔剂可降低熔点,使炉况顺行,是明末炼铁技术的重要进展。
炼铁所用鼓风器多为双动作的活塞式木风箱。由于箱体结构和活门的巧妙设置,使得正、逆行程都能送风,为炼炉提供连续风流。四人拉拽的大型木风箱,风压可达三百毫米汞柱,在当时世界上是一种先进的鼓风设备。
当然,邓浩楠的炼钢厂使用了“机车”,即用滑轮和铁轨固定的小翻斗车,如铁场装填矿料以机车从山上飞掷以入炉,节省了劳力,提高了工效。
从山东运来煤炭,邓浩楠将其进行处理,练成焦炭使用,用于炼铁。
这都是赵师傅的家传秘籍上的记载:“煤则各处产之,奥者烧焙而闭之成石,再凿而入炉曰礁,可五日不绝灭,煎矿煮石,殊为省力。”
按木炭所含灰分只0.5—2.5%,磷分0.01—0.017%,硫甚少,可不计,并且气孔度大,料柱透气『性』好,利于熔炼『操』作。但由于其强度低,炉高不能超高十米,限制了高炉的发展。煤的杂质多,炼铁时须加大造渣量,兼以热稳定『性』差,易使炉况不顺,所得生铁含硫量高,质较次。焦炭在制备时经过蒸馏,除去大部分挥发物,强度大,发热量高,为竖炉炼铁的理想燃料。
隋唐以后,炒铁是从生铁制备熟铁的几乎是惟一的方法,因而在制钢术中具有极重要的地位。明代的炒铁炉有地炉、反『射』炉和生熟炼铁炉三种。
用赵师傅的话说,邓浩楠的确在炼钢上面采用了古人所没有使用过的先进方法。但是,以赵师傅的眼光,邓浩楠建造的炼钢厂,还属于简陋的地炉。只不过,邓浩楠将其放大了十几倍,外行看不出来而已。
邓浩楠被赵师傅说的羞臊着脸,却是无法抵赖。毕竟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样样通的人,基本上是样样松的人。邓浩楠能够将炼钢厂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了。毕竟他的专长不是炼钢,只不过需要上等的钢材而已。
与简陋的地炉相比较,赵师傅给邓浩楠改进后的反『射』式炒铁炉较为先进。它的燃烧室与熔池分设,以减少灰分与杂质的混入,可用煤作燃料。
赵家秘籍上记载:“若造熟铁则生铁流出时,相连数尺内低下数寸,筑一方塘,短墙抵之。其铁流入塘内,数人执持柳木棍排立墙上,先以污『潮』泥晒干,舂筛细罗如面,一人疾手撒放,众人柳棍疾搅,即时炒成熟铁。其柳棍每炒一次,烧折二三寸,再用,则又更之。炒过稍冷之时,或有就塘内斩划成方块者,或有提出挥椎打圆后货者。”
这种将炼铁炉和炒铁炉串联使用,以提高生产效率,减少能耗的做法,在工艺思想上是很先进的。
赵师傅对邓浩楠很是待见,每每给邓浩楠详细解释。只不过,邓浩楠对于古文真的很头疼,只能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听得十分认真的架势。
当然,邓浩楠身旁的人却是仔细地一一记录下来。
“凡铁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