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收拢来一起防御。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朱隽损失了大约一千多人。朱隽对着莽莽的丛林,只有望而兴叹。想想丁宫离开时的凄惶,朱隽身上汗津津的。本来他慎重了又慎重故意纵容交阯的蛮兵在龙编为祸时就是出于谨慎故而先示之以弱让他们聚在龙编然后再一网打尽,但是此时蛮兵忽然退入山林转入暗处,他不得不提心吊胆地对着山林,觉得到处都是防御的漏洞。
朱隽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苏佩去拜访。朱隽听说是苏氏商会的少主,便让人将苏佩迎至中堂。苏佩情知多半是自己在中原搅起的风雨之功,于是也不以为意。
等了一会儿,朱隽迎了出来,苏佩忙趋步上前见礼。朱隽坦然地受了,然后分宾主坐下。才寒暄了两句,朱隽便问:“不知令师蔡大人是否安康?”
苏佩脑筋转了转,捡了个堂皇的理由回到:“自朔方一别,苏佩同家师已无音讯。再加之苏佩乃红尘中打滚之人,有诸多俗事料理,离开中原也多有些时光,因此并不知家师景况如何。”
朱隽若有所失地喟叹了一声:“令师一代巨匠,惜之不能安享晚年,可见造化弄人。”
苏佩也是一阵感伤,但容『色』如常道:“先贤贾谊曾哀叹‘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身处此世间,自然要经受若干磨难。朱大人也不必太为家师挂怀,家师自有其处世之道。” 三国创世录58
朱隽注目苏佩良久,笑道:“方才听说是苏氏商会少主人到,一半因为尔乃蔡大人弟子,二乃因为此时的中原多颂苏氏商会奇人异事,因此便欲一会。及见苏少爷,虽是六尺幼童,已然气度不凡。而待启齿相晤,始觉不凡之所在。盖所言老成持重而已,不类于黄口幼齿。”
苏佩愕然又复羞赧道:“苏某本一幼童尔,苏大人缪赞了。”
朱隽一笑道:“此时中原有言称‘皇者商,商者王’,前半句自不必说,但有人解此语盖应在苏少爷身上,不知苏少爷如何想?”
苏佩大惊失『色』:“朱大人,此语定乃苏氏商会竞争者之构陷!如此一来,苏氏商会危矣!”
朱隽笑道:“不过是谶语而已,应在谁人身上哪是我等凡人所能猜度?苏少爷不必疑惧若是。”
苏佩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过自己心事过深,容易投影外部的流言蜚语。于是开颜一笑:“朱大人所言甚是,是苏某多心了。但此等事,即便是捕风捉影被牵连,不死也得褪层皮,不由让人心惊耳。”
朱隽点头称是,然后转移话题问苏佩:“不知苏少爷至此有何事相商?”
苏佩才将思绪放在所为来得正事上。苏佩看着朱隽问道:“朱大人似乎为此番蛮贼所困扰。因此前来看是否能效绵薄之力。”
朱隽道:“此时蛮兵虽已撤退,但其力尚存,此吾所以患者。不知苏少爷有何良策?”
苏佩沉默片刻道:“假使朱大人必得一战定交州,苏某固不得有所谏言矣。”
朱隽追问道:“何出此言?”
苏佩回答:“吾曾听前贤孟子有言‘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未知朱大人在此三者中以何为长?”
朱隽沉思良久:“吾此番乃奉朝廷之命,盖可以言得天时者。”
苏佩微笑道:“苏某窃以为朱大人此番虽奉诏讨贼,其实于‘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均无所持。此番乌浒人聚众捣毁郡县,本源自不堪其负,故天时不在朝廷。而地利自非主大人所整合七郡之力能有。而于‘人和’,朱大人可自观是否能使全州戮力同心,兵民乐于共撼蛮寇。若非,则未能得‘人和’。”
朱隽窘迫地点头道:“苏少爷所言甚是。如之奈何?”
苏佩笑道:“如今蛮兵撤出龙编,盖为避大人锋芒。此番动作自亦可认为蛮兵也有所畏惧。而如今之袭扰无非欲使大人有所畏难而能争取臣服之有利条件罢。”
朱隽半信半疑道:“何以见得?”
苏佩回道:“蛮兵大概未必如你我前所听闻之卑鄙无谋无畏之辈。大人因何独不见郡守府邸岿然不动?”
朱隽细想想,已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微笑道:“苏少爷是否欲说我以士家之力媾和矣。”
苏佩亦微笑道:“然。记得师父蔡大人一日论及平蛮,师父说纵观平蛮历史,大多抚过于剿,剿后忿难平,还不如用抚。士家乃本郡豪门,于蛮人有威,欲抚蛮兵,自非此人不可。”
苏佩假托蔡邕之言,终于将朱隽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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