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孩却缓缓睁开了眼睛,肿得老高的眼眶,使得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
阮歌惊喜地道:“你醒了?”
女孩儿的嘴唇蠕动着,好像在说什么。
阮歌轻轻俯下身,将耳朵凑近女孩儿的嘴唇,仔细地聆听她说的话。
随即,女孩费力地开合着嘴,发出很细微的声音,阮歌仔细辨别,却也分辨不出她想说什么。
“别着急,慢慢来,我在听。”阮歌温柔地对女孩儿微笑着鼓励。
女孩儿半晌才费力地从唇齿之间挤出几个字来,这回阮歌听清楚了。
“我死了吧?” 女孩儿发出细微柔弱的声音,眼睛看向阮歌。
阮歌笑着对她摇摇头,对她说:“你没有死,你已经好好的活下来了。”
女孩儿听了仿佛想扯动下嘴角,露出个笑容,可是缠满绷带的脸,已经将她的容颜遮的严严实实,如何还能笑得出来。
“是…您…救了我?”女孩看着阮歌,又费力地问道。
没待阮歌回答,站在旁边的樱儿抢着答道:“那当然了,你如果不是遇到了我们阮姑娘,估计现在已经被当成死尸处理了……”
阮歌皱了皱眉头,赶紧出声阻止樱儿继续说下去。
“樱儿,怎么说话呢?”阮歌不悦道。
樱儿见状,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闭嘴,不敢再出声。
“没…没关系。”女孩儿用细微的声音虚弱地道。
阮歌笑笑道:“樱儿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见怪。救你的有很多人,不仅仅是我。无论是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所以你不要太耿耿于怀。”
阮歌又接着道:“原本是不想打扰你休息的,可是怕你的亲人为你担心,也许现在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哪而正四处寻找。所以我得询问下你的个人信息,以及家庭住址,也好及时通知你的家人,免得他们担心。而最让我不解的是你何以会受如此重的伤?究竟是谁和你有这么深的仇恨呢?”
女孩儿听阮歌如此问她,开始沉默了,不再说话。
阮歌有些奇怪,问道:“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如果不方便说那就先不要说了,等你伤好些的,我们再谈。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讨论这个,你现在要做的是要努力好起来,养好身体,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女孩儿像是睡着了,没有动静。
阮歌对樱儿道:“叫丫头嬷嬷们进来吧,好好照顾这位姑娘。哦,对了,把留给她的紫玉果端来,让丫鬟喂给她吃,也好补充些维生素。”
樱儿答了声‘是’,可紧接着疑惑地道:“姑娘,维生素是什么?”
阮歌嘴里时不时就冒出些从来她从来没听说过的新词儿,樱儿很是好奇。
阮歌笑笑:“维生素就是一种营养物质,对人身体有益处的。好了,别唠叨了,妨碍病人休息。我们走吧。”
阮歌就要起身出门。
此时女孩却发出了微弱的声音道:“我…叫怜星。”
阮歌诧异地地回头,只见怜星的眼中分明蓄满了泪水。
阮歌赶紧抽出手绢替他擦去眼泪,轻声道:“不要哭,怜星。如果回忆那些事会让你感到痛苦,那就不要再回忆,好好养病。嗯?”
怜星摇摇头,虚弱地道:“阮姑娘,其实…我是丞相府的…丫鬟。”
阮歌大吃一惊,难道这事儿与丞相府有关系?
怜星接着道:“我刚入府…不到两个月,是…依宁郡主…的贴身侍婢。”
站在一旁的樱儿都惊得差点儿喊出声。
阮歌一听皱起了眉头。
怜星断断续续地将事件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讲给了阮歌。
原来那天上午,依宁郡主夏雪晴听说封隶使节来拜访他的父亲夏丞相。便也想顺便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便让怜星陪着来到父亲的书房。
以往父亲从不阻拦自己参与他的政事,即使他会见使节,她也可以随意进去,只不过最多也就是当面呵斥几句,私下提醒她不要这么无礼而已。
可是这一次,夏俊丰却显得很神秘,将这个院子封闭起来谁也不许进去,连她也不例外。夏雪晴感到很疑惑,因此就对守卫软硬兼施,最后进到院子里。
进到院里,为了不被发现,她悄悄来到窗前,附耳倾听,房中隐隐传来谈话声。
听了几分钟,夏雪晴猛然身体一僵,就像听到了什么最恐怖的消息,脸色惨白。
此时房中有外国使节在,她不能让父亲下不来台。因此她就愤然出了院子,怜星紧紧跟在后面,见郡主一脸怒容也不敢搭话,这位郡主的脾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府里没有人敢惹她,就连老爷夫人都管不了她。
若是说错了一句话,那就是轻则惹来一顿臭骂或掌嘴,重则拖出去毒打,更有甚者直接杖毙。
可是怜星毕竟年纪小,进府的时间也太短,难免说错话。
这不夏雪晴回到房间,俊俏的五官拧成一团,前胸急速呼吸起伏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