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庄严的朱漆大门洞开,五个赤金大字镶嵌在青蓝匾额上 '敕造翊王府'。
紫月拉着阮歌指给她看:“歌儿,快看那,这也太气派了吧?难道我们以后就一直住这么漂亮的房子?我不是做梦吧,你赶快掐我一下!”
“大白天你说什么胡话啊!”阮歌摸紫月的额头,想看她是不发烧了。
自己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秦叔,您领错地儿了吧!这上面写着翊王府,皇亲国戚住的地儿,可不是我们平头百姓能随便进的,您这不是涮我们嘛!”
秦叔眨巴眨巴眼睛,纳闷地说:“这怎么会搞错,就是这。原本要让住宫里的,二殿下执意不肯,所以皇上仓促间派人将前朝旧宫收拾出来,作为临时王府。”
接收的信息挺多,阮歌脑袋一时没转过来,掰着指头念叨:“皇上,二殿下,宫里…”说到后来她呆住了。
旁边的洛川和紫月忍不住捂着肚子笑。
“我们主人正是宁玄国二皇子,封号翊王!哈哈,吓着了吧?”紫月煞是得意地同阮歌介绍。
阮歌下意识地看向钟湮。
钟湮依然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停顿良久,最终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大家也不做停留,随钟湮一同进了王府的大门。
直到被紫月踉踉跄跄拽进门,阮歌还沉浸在这个巨大的震惊里,其实更确切地说是惊吓。
王府中的奇花异草,曲水假山,亭台水榭自然好的不必多说。
秦叔介绍了阮歌和紫月的住处后,便出去忙其他的了。
阮歌关起门来质问紫月:“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紫月道:“你肯定是高兴过头了吧!哈哈,以后你我都是王府里的人,你也不用再去外面辛苦闯荡了,这多好啊!”
“好你个头啊!我要知道他是什么王爷,打死我也不跟你们来啊。你这下害死我啦!”阮歌哭丧着脸说道。
紫月听她说的这么严重问道:“害死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阮歌道:“可能是我天生怕当官儿的,一下子遇到身份这么贵重的人,难免紧张!嗯,是紧张。呵呵。”阮歌勉强挤出笑来,她心想还是别让太多人知道的好。
紫月白了她一眼:“总是一惊一诈的,把我吓一跳。”
“呵呵,吓你才好,谁让你瞒着我。月儿,我问你啊,钟仙人是当今的翊王,那他叫什么名儿啊?”
“殿下的名讳是宁溟御,字钟湮。秦叔说了,以后我们都改口叫殿下。”
阮歌心咯噔一下,心说:“完了,这下没跑。一个叫宁溟琛,一个叫宁溟御,真是兄弟啊!之前好像听荣华公子言语间略略提过,可当时根本没细听,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自己真是笨哪!”阮歌使劲捶自己的头。
紫月连忙阻止:“你这丫头真傻假傻啊!哪有自己打自己的。”
阮歌苦着脸道:“我是太饿了。”
得罪了弟弟,哥哥的反应会怎样?阮歌思考中。
但愿这哥儿俩别有事儿没事儿串门子,万一宁溟御一时感念兄弟情深把自己给交出去,那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得赶紧想办法开溜。
虽然伤还没痊愈,阮歌也不想在人家这白吃白喝,那就还老老实实当丫鬟吧。
宁玄国,紫安殿。
“哈哈哈,皇儿你真是父皇的骄傲啊,这次的仗打的漂亮。想我宁玄虽国力强盛,但一向以文治国,出色的武将寥寥无几,今次你用事实证明,我宁国皇族才是四国中最出类拔萃的。”嘉宣帝捋着胡须,高声称赞。
“父皇您谬赞了,儿臣怎敢独居此功劳。上有父皇您循循教导,从小手把手教儿臣剑术骑射,还有母妃日日悉心叮嘱照料。下有我宁玄数以万记的热血将士,疆场拼杀,才能有此战果。”宁溟琛低头说道。
“你这孩子竟能如此懂事,真是我宁玄之幸啊!不过也不要太过自谦。你放心,父皇向来赏罚分明,你这次功劳不小,父皇一定重重赏你。”嘉宣帝道。
“儿臣并不需要赏赐。只愿父皇母妃身体康健,我宁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儿臣即使血洒疆场,马革裹尸,也甘之如饴。”宁溟琛沉声道。
“琛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父皇决定了,再过两日,大军回城,就为你摆庆功宴。呵呵。至于赏赐嘛,到时候庆功宴上父皇再告诉你!”嘉宣帝道。
“儿臣多谢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想请问父皇。”宁溟琛道。
“什么事尽管问来。”嘉宣帝今日心情大好。
“儿臣听闻,二哥还朝参加母妃的封后大典。二哥能回来,对父皇和母妃来说都是喜事一件。”宁溟琛道。
嘉宣帝一听,面上有些细微的变化,却没逃过宁溟琛的眼睛。
“朕还没来得及昭告群臣,既然你都知道了,也省得朕再和你说了。”嘉宣帝沉声道。
宁溟琛捕捉到了嘉宣帝话语中的变化,刚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