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箱让每个士兵都揣满衣兜带走部分,他守护着待产的妻子把剩下的黄金交给了追杀过来的解放军。当时算他为起义人员安排复员,然后他租了几间房开了个小旅社养活妻儿。没想到镇反时他还是被逮捕了,去抓他的时候他要求给点时间安置正在生病的妻子和弱儿未获同意,便和抓他的民兵打了起来,四个民兵受了伤,他被称为暴『乱』分子。要不是献黄金有功早就枪决了。樊刚讲完后想到无人照料的病妻弱儿不禁涕泪交集。这时占彪好像无意中问了一下小旅社的地址,接着又问不动声『色』问起了贪污犯。
占彪说道:“你们这些贪污犯我就不问打鬼子了,不打鬼子还叫解放军吗。和我说说你们的贪污是怎么回事。”占彪指上那个“三野”的采买员:“你在上海购买汽车材料的老板是不是姓章?”采买员站起称是。占彪接着问:“他真的给了你一万元回扣?”采买员不语。占彪一拍桌子喝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说这一万元回扣害得章老板差点跳了楼?!”采买员大惊:“啊?真的啊,我真该死,当时被斗得死去活来只想自己承认了好过关,没想到,没想到……”占彪转头气得又拍下桌子。其它贪污犯七嘴八舌的说着,有说只喝过资本家的茶,被强迫坦白交代为受贿加贪污十万。有的说按运动比例自己不当‘老虎’别人也得当。当时‘三反’判刑的界限就是一万元起(本文此前涉及钱数已将当年市值换算为现今币值,即一亿元等于现今一万元)。占彪一挥手:“真是『乱』弹琴,都打开。”二柱子上前把手铐都一一打开。
占彪最后看着那五名不法商人。
一人不待占彪发问便主动说:“首长我是梅生罐头厂的老板,梅生罐头享誉中外,我怎能用腐坏食物自毁长城?!我的下属曾去朝鲜调查过,志愿军发现的那批坏罐头是被汽油弹烧过才坏的。可就是没有人听我的解释。”另一商人也哭丧着脸说:“要我半个月内完成一万套志愿军棉衣的任务,哪来的那么多棉花啊。我请示过志愿军后勤部,将部队医院库存的一批旧棉被拆了改做军服,然后等棉花上来了我再给医院做被。当时他们还夸我们动脑筋解决了大问题呢,可是‘五反’运动一来说军服里有带血的旧棉花,我就成了祸害‘最可爱的人’的『奸』商了。”
占彪听完了劳改犯们的话,他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然后面对这些人只说了一句话便走了出去:“从现在起,你们要在这里好好做‘人’!”樊刚和众劳改犯们都瞪大了眼睛,他们分明听出了占彪嘴中说的“人”的着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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