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涛排用工兵锹守着汽车,三德排在车上用飞抓对付意外情况,单连长的新兵连紧贴车两侧做预备队。”命令刚说完,三德手里的掷弹筒就发『射』出了掷榴弹,接着就是咣咣地装弹声。
没想到一圏掷榴弹没起啥作用,冲过来的人『潮』如脱缰的野牛转眼冲过了硝烟。人『潮』涌过来后曹羽和小峰几声大喝也止不住,三个排的武术高手们不得不动手了。他们一半人迎上几步,一半人退后几步,造成了一个五、六米宽的散打区域,一百多名高手齐声嘿哈动静不逊老百姓的呐喊。接着施展开手脚拳打野牛脚戳疯狗,又结合着点『穴』端关节,三下五除二把老百姓手里的武器都扔了一地,个别不要命的都捧着胳膊捂着下巴疼得惨叫蹲在地上。大卫在车上都看傻了,如果占班长几人懂功夫他还觉得意料之中,可是这百八号士兵全都会还都是真材实料,这可真是了不起的事。看那曹排长,居然抱着双臂,只用两条腿,那腿摆得像两扇门,开合之间入者无不飞出。看那戴着眼镜的成排长,看着似个秀才,也确实像秀才一样在人群中散步,身形都没动扑过来的人便都倒在身后。再看那小峰排长,他虽然没有动手却在动口,在阵后溜达着指点手下的拳脚,好像在上训练课。还有车前那些司机们手里的耍弄的锹花,车上三德排手里抡得呼呼风响的飞抓,虽然没有派上用场却让人们心惊胆寒。
大卫在车上模仿着武打动作连声向身边保护他的小宝和小蝶叫道:“我不走了,不走了,和你们学中国功夫!你们两个也会吗?”小宝和小蝶骄傲地也展示了几下拳脚,令大卫直想叫她们姑『奶』『奶』。
还有一伙人也看傻眼了,就是单连长的新兵连。这些所谓的新兵是指参加新四军而言,但他们也都在国军里经过训练算得上是国军的老兵了。本来他们也想上手刚参加新四军好好表现下,打群架呗谁不会,可是一看人家的打法都张口结舌地愣在当地。单连长当然心里有数,从容地向他的新兵们讲解着,告诉他们以后我们也要学会这些。
死缠烂打的老百姓一看遇到了惹不起的硬茬儿便一声喊哄然而散。一直站在车头的占彪跳下来审了几个受伤的农民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得知原因后抗日班全体将士无不愕然。
原来1944年河南的大饥荒刚过,当时无论重庆『政府』,还是河南军政当局,当饥荒袭来都没有向老百姓提供任何救济,反到是横征暴敛一如既往,名目繁多的税收纸条能把老百姓的门给贴满了。而且国军中与土匪勾结、绑票、拉兵和与日军做投机生意等现象极为普遍。更为甚的国军把几十万、上百万河南农民赶到一起,让他们用马车和手推车运送粮食,修筑公路,开挖反坦克壕沟,加高堤坝。对于这样的劳工,农民不但得不到工钱,还得自备饭食。
河南老百姓说得好,河南有四荒:“水、旱、蝗、汤”, 汤就是汤恩伯的兵灾。老百姓恨汤恩伯犹如恨蝗虫一样,汤恩伯的军队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搞光,日本实行“三光” 政策,汤恩伯也是如此。汤军过处,民怨沸腾。
从1940年到1944年的4年中,驻河南的国军与日军一仗没打,却把老百姓压迫得喊出了“宁要小日本,不要刮民党”、“宁愿敌军来烧杀,不愿汤军来驻扎”的呼声。结果在30万国军面对6万日军的“一号作战”望风而逃时,长期受压的农民凶猛地攻击起了国军。他们用农具、匕首和土炮武装起来,解除了5万至10万名本国士兵的武装,杀了一些——有的甚至把他们活埋了,然后欢迎日军。这个中国百姓欢迎日军事件虽然不光彩却在历史中真实地存在着。这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农民们袭击国军尝到甜头已经养成习惯,遇到小股的国军他们还是照劫不误。
占彪听罢良久不语,命令把受伤农民包扎好。单连长及时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明确了大家共同的敌人是日本侵略者,枪口要一致对外,然后都他们都放了。占彪和师弟们及全体士兵都在深思,这样腐败的『政府』这样无能的军队何时才能把鬼子打跑啊,国民『政府』实在是让人失望。
车队刚要启行未料这批农民又冲了回来,细看是刚才放走的农民带回来一批人,这回冲过来的是近二百名青壮年,手里都有枪械。他们拦住车队请求不想在家饿死要参军打鬼子,不过他们喊着是想参加新四军而不是国军。占彪的目光看向了单连长。
单连长看着眼前热情高涨的农民犹豫着,自己已经招了一个连新兵,车队已经满负荷,再难带走这些人了。占彪笑着拍拍他的肩说:“快棋金童,怎么也下起慢棋了?这样吧,你的任务到此结束,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而且前面的情况你也不太熟悉了。你把这些人组建起来班师吧。”单连长一听大喜,握着占彪的手摇个不停。
小峰和成义帮着组织农民新兵分连分排,把原来的一连老兵拆开分到各班。最后统计,居然是整整三个连的兵力。三名党员排长又当上了连长,通信员当上了教导员,单连长自然也成了单营长了。占彪令部队停留了一天,让抗日班五个排士兵一对一手把手对新兵们强化军训。
第二天晚上单营长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