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附近河洲上,把人们三、五十人为一群,用绳索连串捆绑起来,再将绳子首端拴在汽艇后面,户田一声令下汽艇开足马力,把这一串串的人拖入河中淹死。针谷中队在玉成堤的河洲上,将捉住的30多个船民,用一根几十米长的纤绳,套住船民脖子,然后在场的日军分成两队,各握纤绳一端,在针谷的喊号中像“拔河赛”一样将这些船民活活勒死……刹时间,方圆数百里的村里地里、房前屋后、河中岸边,到处是中国百姓的尸体。
最初两天,占彪们一直在等松太郎和松次郎两个恶魔出城可没有等到。是河野中佐到来后让这两个小队等几天,等最后收网时再出动。接着陆续听说了日军在各地的暴行,身为军人却不能保护百姓令占彪深为愧疚,众人无不痛心疾首。第三天,占彪出手了,他们实在是忍不住了。要趁着这几天日军的枪声不断,混水歼敌。
几套早已设计好的作战方案他们遇到了最好的一种,押解他们修路的日军工兵被临时抽调去排雷,只有皇协军一个排白天黑夜地和他们在一起。对这个排占彪的要求是能做工作就做工作,不行就全部换过来。
这天早晨,小峰对皇协军黄排长说:“这回你说了算了,我们今天把三个地儿的人力合在一起吧,显得能多出点活。”黄排长刚一听不干:“这是皇军的计划不能更改。”小峰脸『色』一沉,半命令地说:“外面正在清乡,枪子不长眼睛,我们这些人怕死,要死就死在一块。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歇工不干了。”旁边正往马车上装工具的强子、二柱子做势要把工具卸下来,黄排长无奈只好同意。
小峰今天选是与包围圈平行的一条路去修,因为那条路左右有四个屯兵藏枪洞。一个排皇协军押着200名民工,停在两个县城之间的路段上开始作业。快到中午的时候,远远的出现了日军一个梳篦散兵线,长长的一字队形慢慢向前推进着,边走边打着枪,好像在围猎轰赶着猎物。黄排长忙把全排士兵唤到一起立正敬礼,那奴『性』尽显无遗。日军路过修路现场时只是看了看干活的民工,没有停留继续向前,那端着刺刀气势汹汹的阵势就差没有战鼓了。
日军梳篦散兵线过去后,黄排长奇怪地对小峰说:“咦,你们这伙儿老乡怎么不怕鬼子呢,没有『尿』裤子的呢?”小峰嘿嘿一笑:“正让你说着了,我们这些人都吓傻了,我得领一部分人去缓缓神,过一会儿就回来。”黄排长以为小峰在逗他:“哪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不好玩。”这时小峰把手里的锹一举,自己排和强子、刘阳、成义四个排的士兵马上聚成四伙儿人马,手里都拿着一把锹。黄排长见状脸『色』刷地白了,伸手要『摸』腰间的手枪,身后环着他的腰伸过两只手,一手刁住了他手腕,一手熟练地打开枪套把手枪拔了出来。黄排长一回头,见是他平时总欺负的刘阳,不由得大叫一声:“反了,给我拿下!”这时的刘阳早没有过去谦恭的神『色』,根本没理他的叫喊又一伸手把黄排长腰间另侧的皮鞭也抽了出来。黄排长抬眼急忙寻找自己的一排人马,一看就傻了,原来自己的三十多号人,每人身边都站着两个民工,都笑呵呵地好像在闲聊,把皇协军背着的端着的枪接了过来,熟练地把子弹退了出来,正在和皇协军们要子弹带里的子弹。这伙儿民工用枪的手法远比自己的兵要熟,看来是遇到正点子了。
成义这时走过来,接过刘阳手里的皮鞭披头就给了黄排长一鞭子:“你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不?现在你有两条路,一是配合我们让你干啥你就干嘛,如果不从嘛……”成义扬手又是一鞭子抽在黄排长脖子上:“那就把你埋在这路基里!”这回该黄排长点头啥腰了:“我服从,服从。”成义正『色』道:“好,那现在先让你的全排人每人抽你一鞭子,快点!”黄排长颤抖着为难的神『色』。成义喝道:“不从吗?好,挖坑!”成义排的士兵齐喝一声:“是!”便就地挖起坑来。黄排长这时才大叫:“快点,你们他妈的见死不救啊,快来都抽我一鞭子。”背着空枪的皇协军站排过来轮流开抽,刚开始有的人还说声“对不住排长了。”后来就没有吱声了,只听着黄排长夸张的惨叫声。抽到一半人的时候有个黑瘦的士兵接过鞭子说:“要不是混碗饭吃,躲躲鬼子,谁喜得给你当兵!天天挨你鞭子。”说罢接连就是三鞭子连抽过来。成义一见马上喝住对他说:“好了,小龙你这三鞭子就算替天天挨鞭子的大伙儿报仇了。这才是男子汉,爷们。大伙儿听着,从现在起,小龙就是这个排的排长。记住,只有听我们的吩咐才能保住你们的命。我们都是中国人,会给你们留条路的。”
四个排人手一把铁锹,如同四支箭向不同方向『射』了出去,每排士兵中有两人穿了皇协军的军服,如果遇到鬼子还是以修路身份出现。二柱子和正文排留在了修路现场,这回他们再不低眉顺目成了大爷,不时指使皇协军干点这个干点那个的。
占彪领着四个排刚走不久,第二线的日军赶了过来。这回不是散兵线,而是四路纵队从远而来。守着黄排长的正文冲黄排长笑了下:“为了保险起见,委屈你一会儿了。”说着一伸手就把黄排长下巴端了下来,让他不能利落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