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孜古丽和田赛飞带着人马再次来到哈吉甫的家乡,为了稳妥起见,他们两个这次直接到了乡派出所阿拉布坦所长家。
阿拉布坦所长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警官,他热情地接待了田赛飞二人。根据事先的安排,田赛飞和阿孜古丽扮成来做玉石生意的商人,就下榻在阿拉布坦家里。因为此次行动极其保密,所以见到阿拉布坦的母亲,田赛飞二人也仍然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阿拉布坦非常配合田赛飞他们的工作,他表示需要让当地警方干什么尽管吩咐。
对此,田赛飞和阿孜古丽很是感动。晚饭以后,阿拉布坦介绍了乡里的基本情况。这个乡有16个自然村,大部分村庄都在江边。因为离阿姆市很近,乡里的治安状况比较复杂,流窜作案很多,在天山市和阿姆市作案后跑这儿躲藏的案犯不少,当地警方经常进行清查,抓过一些。另外,这里的村霸地痞流氓跟恐怖分子和分裂分子联系也很密切。
田赛飞解释说这次不搞大范围清查,而是暗中秘密地进行蹲点抓捕,当地派出所里只有阿拉布坦本人知道就行了,对其他人什么也不必说。
接下来的两天,阿拉布坦和田赛飞他们兵分两路,阿拉布坦负责向当地人询问线索,而田赛飞他们暗中秘密监视哈吉甫的老家。
蹲守了几天没有动静后,这天傍晚,田赛飞和阿孜古丽正在阿拉布坦家边吃晚饭边和阿拉布坦的老母亲闲聊着,忽然阿拉布坦匆匆回来了。阿拉布坦见母亲在座,就向田赛飞使个眼色。田赛飞马上会意起身跟他出去了。
阿拉布坦的母亲问两人:“吃饭了,你干什么去?”
阿孜古丽笑笑说道:“大娘,大概阿拉布坦所长给我们找到好买卖了!”
走到院子外面,阿拉布坦才告诉田赛飞,据内线报告,有人在隔壁村的努尔麦麦提家聚众赌博,赌资数额很大,有个赌徒是从天山来的,个头不高,右腿有残疾,很像是哈吉甫。
既然有了消息,事不宜迟,于是阿拉布坦带着田赛飞、阿孜古丽匆匆赶到了隔壁的村子。他们谨慎地将警车停在村外,跳下车步行进去。
阿拉布坦在前带路,三人快步走进村子。村里细长窄小的石板路曲里拐弯交错复杂,也格外的幽深静寂。
努尔麦麦提家位于村子深处的一座高墙深院内。到了门口,阿拉布坦介绍说他家两个门,除了面前的正门,左边还有个边门。
田赛飞稍作思考后,让阿拉布坦守住正门,而他自己和阿孜古丽从左边的门冲进去。
“要不要叫后援?”阿孜古丽谨慎地说道。
“就他一个人,我们三个,怕啥?”田赛飞自信满满地说道。
阿孜古丽无奈之下,只好跟着田赛飞悄悄绕向院子左边的小门。田赛飞轻轻推门,门没有动。他加重力量又推了一下,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突然,那门闪开了一道缝,一个维族青年探出头来问:“阿囊死给。干什么?贼手贼脚的!”
田赛飞二话不说,用Glock17手枪枪柄打倒那个维族青年,和阿孜古丽冲了进去。
只见院内摆着三张牌桌,乌烟瘴气,一片狼藉,烟头果皮瓜籽皮丢得满地都是,十几名赌徒正赌得上劲。
见此情形,阿孜古丽不由地皱了皱眉头。田赛飞则是迅速地关上院门,用威严低沉的声音喝道:“我们是警-察,都不许动!”这时,阿拉布坦从正门冲了进来。赌徒们大都认识他,因此他们全部垂手而立,有的嘴里还喊着“阿拉布坦”。
田赛飞和阿孜古丽逐个检查着赌徒,却发现哈吉甫并不在其中。阿拉布坦见状,立即威严地要这些赌徒们马上到派出所去接受处理。赌徒一听赶紧纷纷溜出了院子。
等院里安静下来,田赛飞他们突然听到有响声从院子右侧的西厢房那边传来。阿拉布坦向田赛飞摆摆手,田赛飞和阿孜古丽也靠上去侧耳倾听着。果然,厢房里传出哗啦哗啦的麻将声。
“妈的,赌疯了,院子里的事一点不知道!”阿拉布坦气愤地骂道。
阿孜古丽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只见房内四名赌徒正全神贯注搓麻将。阿孜古丽喝道:“都不准动,把手放在牌桌上!”
阿拉布坦和田赛飞随后冲了进来。
一个赌徒试图站起,阿孜古丽上前将其按住。另外有个人突然用手帕搓鼻子,遮住了脸部,慢慢站起身悄悄朝门外挪动步子。
田赛飞紧紧盯住他,大声喝斥着:“站住!把手帕拿掉!”
那人并不理睬,低着头仍朝外挤。
田赛飞挡在那人面前。那人突然拔枪想对准田赛飞。田赛飞更快,虽然后出枪,却在对方的枪顶住自己脑袋之前,用枪顶住了对方的脑袋。
“动就要你命!”田赛飞冷冷地喝道。
那人僵住了,捂脸的手帕掉了下来。
田赛飞认出正是此行要抓捕的哈吉甫,冷笑说道:“瞧你那熊样,遮遮掩掩的,就这样还学人当恐怖分子?”
阿拉布坦上来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