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一会儿自己就好了。你别cao心了。”
陈虎觉得很奇怪,“天下哪有自己好的病,要不我陪你去卫生室吧。”
“不,不用。”
陈虎也许是心里太着急,破天荒地第一次冲女生高声吼了句:“听话!跟我去医院!”说完不由分说地拉起容默默,扶她在自行车后面坐好。
容默默看着陈虎宽大的后背,想着他刚才的声音,那个声音,竟然让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小时候她最怕打针,每次都哭着喊着拒绝,父亲总是冲她吼一声,她就只好闭上嘴乖乖听话。
“老师,我同学没事吧?”陈虎着急地看着女医生。
“没事,我已经打了止痛针。再开副益母草膏药就好了,放心吧。”医生补充着,“记住,回去让她多喝水,加点红糖姜水就更好了。”
“噢,好的我记住了。那个,益母草膏管什么的?”陈虎实在很想知道容默默到底因为什么病肚子痛。
女医生看了看陈虎,觉得十分好笑,“你大学生物课都干嘛去了?”
陈虎对这种事十分不在行,继续不放心地问,“是是,我生物课没学好,她脸se发白,是不是肠胃什么的不好?”
容默默在帘布后面,听着陈虎问医生的古怪问题,很想大笑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好舀起床单偷偷捂着嘴笑。容默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月这几天都会非常不舒服,脸se发白,额头冒汗。
赵媛媛知道她的病,以前在宿舍里,都是赵媛媛帮着跑前跑后地照顾她,帮她准备红糖、益母草膏。今天赵媛媛不在,她还想着能忍忍过去了,谁想半路里杀出陈虎这么个家伙,什么都不懂居然还能在这个问题上“不耻下问”,笑着笑着,容默默又觉得心里非常温暖起来。她又想起陈虎这几个星期一直默默地打扫卫生,并帮她联络dv剧的演员,甚至帮她这个dv剧张罗着贴广告、发传单。赵媛媛总对陈虎能发传单这事儿耿耿于怀,“哎?你说,陈虎那人挺内向的呀,怎么有兴趣发传单?”容默默想着这些事儿,心里有种温馨的感觉。
白se的帘布外边,医生在给陈虎讲着:“痛经!知道什么叫痛经吗?”
几个来看病的同学听着这话,惊讶地朝陈虎看去,陈虎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这病,窘迫地呆在那里。
女医生把药方给陈虎,“让她休息会儿,你去吧药取来吧!”
陈虎嘴里“哎哎哎”地应承着,如蒙大赦地冲出医务室。
女医生看着匆匆跑出去的陈虎,忍不住转头对里边的容默默说,“虽然脑子差了点,不过人还是不错的。”
容默默听了这话,又是一笑,边起身等陈虎回来。可是等了十几分钟,陈虎还是没见影子,容默默有点疲惫,嘱咐医生几句,独自回宿舍了。谁知道她这儿前脚刚躺下,陈虎就敲门进来了。
“你这儿跑哪儿去买药了?”容默默在床上有气无力地。
陈虎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发,把塑料袋里的红糖、姜片、药都取出来放在写字台上。容默默一看,塑料袋里还有东西,隐约像是卫生巾。
“我,”陈虎实在不好意思说下去,“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个牌子的,干脆一样买了一包。”陈虎说完,自己举得浑身不自在,他的家里,从来就不谈论与“xing教育“沾边的话题,在他的意识里,女孩子的问题,是他不应该知道的。
“看你这满头大汗,快坐下歇会儿。”容默默看着他额头冒出的汗珠。
“哎。”陈虎坐下,两只手不知道怎么放,他只好又站起来,红着脸说到,“那。。。。。。那个我给你去打水,你得赶紧吃药。”陈虎一时间觉得自己不适合坐着,还是干起活来让他有活力。
“哎,你别忙啦,这儿都倒两杯子了。”容默默看着窘迫的陈虎,心里觉得可乐。
“我,其实我这个人挺笨的。也挺傻的。”陈虎想起刚才在卫生院出丑的事儿,脸se通红。
“其实,你也蛮可爱的。”
几个浓妆艳抹的舞女扭着腰肢走了进来,故意露着白晃晃的大腿,单薄透明的衣服,大半个ru房露在外面。这几个擦着刺激香水的女人一进包房,里面的气氛立即暧昧起来。
“怎么啦,吴总,到这这儿来,开心下嘛。”留胡子的一个经理示意其中一个舞女坐在黎吴俊腿上,自己则对坐在自己旁边,体态丰盈的女子上下其手。
“老板,给个面子,喝一杯嘛。”坐在吴俊腿上的女人试图缓和下气氛,端起酒杯递给他。
吴俊见几个经理都在看着他,他不想扫大家的兴,毕竟自己到这种地方是“身负使命”。
按照ktv的规矩,被叫到包房的舞女们只需要交点“场子费”,其他的钱都归自己。为了勾起眼前客人的兴趣,给他们更多消费,这些女子使劲解数。主动让男人在自己身体里游走,甚至夸张地娇喘连连。
吴俊尽管喝着酒,手还是很规矩地放在那里。几个客人见他没兴致,这才问起他,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