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银丝线从帐幔外递进来,夕颜看到,笑着开口“恩,本宫看到了,你们这就准备开始吧!”边说边给坐在椅子上的香儿使眼色。
香儿伸手接过丝线,将丝线缠绕在手腕上后,隔着帐幔将手搭在桌上。
那太医上前,右手颤颤巍巍的搭上了丝线,也就端端的几秒钟,他额头开始冒汗,双眉紧拧,成了个“川”字。
奇怪了,他怎么一点脉象都听不到?几乎按捺不住就想站起来,一旁的福来看出了他的异样,上前了一步问“邱太医?!诊出来没有?娘娘的脉象...到底怎样?”
邱太医支吾着回答“福总管,下官第一次这样诊脉,实在是...实在是诊不出来啊!下官连脉象都诊不到.....惭愧啊,惭愧!”
“什么?你说你诊不出来?”福来一下就急了,这样他回去怎么跟皇上交代?要是没有个什么结论出来,指不定他回去还要收顿板子...
想到这里,福来上前一步,弯腰对着帐幔里面的人影说“娘娘,你就可怜可怜老奴吧!没有个结论出来,老奴回去要受板子喽,你就真的忍心看着老奴回去挨板子?”
他豁出去这张老脸了,反正他的这张老脸已经不值钱了,求就求吧!只要夕颜能出来让太医可以面对面的诊脉,就算让他折寿十年也行...
帐幔后的香儿忍住笑,回头看夕颜,明显的意思就是,“看,人家装可怜了,公主你要怎么办?”
夕颜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老东西拿捏她的心拿的真准,她的确是见不到福来为了她而挨打的,虽然他的举动算的上是算计...
整理了一下衣衫,向外面走的时候,香儿也站了起来,立在一边,并迅速撩起了帐幔。
夕颜冷着脸出来,带出来一阵逼人的冷气,那几个太医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垂下了头。
福来见夕颜出来,咧开了嘴,“老奴就知道,娘娘是个念旧的人....”
“念旧又怎样?实话告诉你,本宫出来是看在你曾伺候过本宫的母后面上,可不是单纯的为了你,,”说着视线转向那几个低头的太医身上,“都抬起头来,本宫有句话说!”
几人齐刷刷的抬起头,接触到了夕颜那慑人的目光,那对眼睛如冰球似得,射出冷冷的光...
竟都缩紧了身子,慢慢朝后退,先前那个说会悬丝诊脉的邱太医竟嘴角哆嗦着扑通跪倒在地,“娘娘,微臣医道不精,在太医院任职,愧不敢当,微臣请辞,,回家再向恩师多学几年....”
夕颜听完,眉眼之间柔和了许多,似笑非笑的开口,“本宫不管你们之前在何处悬壶,既进了宫,就一定要为皇上尽心效命,恪尽职责的宫中有病之人好好看病,知道么?”说道此处,顿了一下,接着说“本宫才来冷宫之时,吃坏了东西,曾经上吐下泻几日,刚好才没几天.....可巧今儿福总管带着圣寓来,说一定要看出个子丑寅卯来!本宫现在把话挑明了说,本宫可是个待罪之人,你们要诊脉,就好好的诊脉,千万不要误诊哦!”